聚會那天的早晨,林晝扶着腦袋走下了樓。
“王媽,讓人檢查一下窗戶是不是太舊漏風了啊,這兩天一直沒睡好。”她坐在餐桌前,聲音有氣無力的。
晚上睡覺時,林晝總感覺房間裡有髒東西,尤其以昨夜最為明顯。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東西在碰自己。
那感覺太詭異,林晝懷疑可能是漏進來的風。
王媽:“好的小姐。”
林晝看向一旁的溫覺寒:“你房間裡呢?”
“一切正常。”溫覺寒低頭專注于吃飯。
林晝戳着盤子裡的雞蛋:“奇怪。”
——
站在港口處,林晝往前看去,風平浪靜,正是适合出海遊玩的好天氣。
有朋友站在甲闆上,沖她們揮揮手。
她們來得有些晚,等林晝她們上去時,其他人都已經玩起了遊戲。
勁爆的音樂中,柳桉剛想耍賴逃酒,就看到林晝走了進來。
這可給了她一個合理的借口,急忙站在了林晝身邊。
柳桉松了一口氣:“你終于來了,等你好久。”
“林晝,你從哪裡找來這麼漂亮的朋友哦?”坐在中間的女生很是熱情。
林晝走進去,将溫覺寒推到中間。
她笑着介紹:“這是我姐姐呢。”
聞言,周圍人的目光全部聚了過來:“你姐姐?”
“我媽新收的,找大師算過了,要收一位養女。”林晝按原劇情那樣編着謊。
溫覺寒站在所有視線的中央,眉眼清冷,連嘴角處淺淺笑意都不是很明顯。
秦琴:“這樣啊,那今天可要好好帶你姐姐玩。”
其他人沒追根究底,畢竟這個圈子裡多出來幾個孩子太正常了。
歡快輕松的氛圍中,溫覺寒與她們格格不入。
她隻是将目光落在林晝身上,看她如何與身旁的人談笑。
又過了一會兒,林晝見時機合适,連忙将柳桉拽了出去。
溫覺寒看着她們的背影,過了一會兒也追了上去。
可她剛走出來,就被人堵在了走廊。
溫覺寒擡眸一看,面前男人穿着服務員衣服,正輕佻地看着她。
溫山嘿嘿一笑:“我說你怎麼會在這裡,原來是傍上了哪位大少爺。”
“滾開。”溫覺寒退後了一步,眼神厭惡。
溫山是她父親弟弟家的孩子,從小就不務正業,初中打架鬥毆,高中逃課退學,花了大價錢被送去做海員,結果也不盡如人意。
現在看來,應該是花了很多錢,才被塞到了這裡做服務員。
“你要是識相,回去趕緊把房子過戶,我沒讓你賠錢就不錯了。”溫山不依不饒:“要不是看在伯父的面子上,老家你也别想住。”
說着,他還想上來将人扯過去。
溫覺寒被纏的煩躁,轉身想叫保安過來。
溫山連忙走到他身前張開手攔着:“想走?小心我待會兒把你的事情都抖落出來。”
甲闆上,林晝正在拜托柳桉陪她一同演戲。
“真的是最後一次,拜托了。”
柳桉不信:“上次在商場我已經上過一次當了,這次當着這麼多人,我才不要。”
她已經為朋友兩肋插刀了,但這次當着這麼多朋友的面,她實在做不到了。
林晝忍痛掏出銀行卡:“隻需要你問一句話,我再陪你去逛街,怎麼樣?”
“我又不缺這點。”柳桉搖搖頭。
為了錢,出賣的可是她在朋友面前的臉面。
林晝思來想去:“你不是喜歡上個月新出的那個包?我回去用我媽的名額給你買。”
柳桉猶豫了一下,強調道:“隻一句話哈。”
林晝點點頭,将原劇情中的那句話說了出來。
商量好後,林晝才拉着柳桉走了回去。
但船艙内已經沒了溫覺寒的身影。
林晝問旁邊的秦琴:“我姐姐呢?”
秦琴随手給她指了一個方向:“好像去休息室了吧。”
林晝順着手指看過去:“好。”
——
“房子不可能過戶。”溫覺寒冷冷看着他:“我回去會報警。”
溫山嘲諷一笑:“誰來了那房子也是我家的,我勸你别不識好歹。”
溫覺寒不想再跟他廢話,轉身想回去。
可溫山見她不搭理自己,自覺受到了侮辱,他上前就想抓住溫覺寒的頭發:“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