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身影走過來。
毫不猶豫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溫山的臉歪向了一旁。
“你是什麼東西?”林晝甩了甩手,看過去的目光嫌棄而蔑視。
她都在前面走了多少遍劇情了,居然沒讓女主聽到,她都說得口幹舌燥了。
這個人真可惡啊。
林晝看了看手心,因為太過用力而有點紅。
但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隻覺得一巴掌可能還不夠。
溫山被打了一巴掌,還以為是溫覺寒動了手,咬牙切齒地看過去罵了一句髒話。
看到是林晝才慌慌張張的笑了一下:“小姐,您誤會了。”
溫山知道這裡的人他惹不起,于是将矛頭對準了溫覺寒。
“這是我家不懂事的妹妹,我在教訓她呢。”他讨好地笑了笑,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
林晝想讓人叫來保安,一轉身卻發現溫覺寒托着自己的手在看。
女生的姿态很是小心翼翼,像是托着一塊易碎的玻璃。
算了,林晝又看向溫山,像是在看一塊狗皮膏藥:“你妹妹?溫覺寒跟你家沒有一丁點關系,識相的今天就搬出去。”
“我......”溫山還想狡辯。
林晝冷冷道:“這些年的租金,以及當年吞下的補償費,明天律師會一并跟你談的。”
保安這時走了過來,将溫山帶走了。
這裡隻剩下林晝和溫覺寒。
林晝氣不打一處來:“沒用,這麼個人都解決不了,沒長手嗎?”
“抱歉。”溫覺寒垂眸看着林晝手心那處紅。
“這樣的親戚,早就該一刀兩斷,也就是你家......”林晝說到這裡,反應過來這原本應該是她的親戚,而不是溫覺寒的。
被人私吞了父母出事的賠償金,被趕到老家去住,也該是她經曆的。
林晝喃喃道:“那也是你沒用。”
溫覺寒抿了下唇:“你為什麼要幫我?”
林晝看向其他地方,随意道:“當然是丢人啊。”
說完,她拉着溫覺寒走到舷窗。
林晝抽回自己的手:“你站在這裡,五分鐘不能走。”
溫覺寒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這一舉動的用意。
“照做就是了。”林晝說完便轉身走了進去。
她将一旁的柳桉又拉到身邊,剛想走劇情,就聽到周圍人問及剛才的情況。
林晝心裡挂念着劇情,所以隻是簡單解釋了兩句。
秦琴坐在她身邊輕呼一聲:“你這麼護着你姐姐,看起來不像是養女。”
“當然是養女。”林晝沒好氣地回複,順帶還戳了戳旁邊的柳桉。
柳桉愣了一會才接收到信号:“啊?哦,那個,我還以為是朋友呢。”
林晝餘光瞄着舷窗外的那個身影,超大聲說道:“我怎麼會和她做朋友,我才不喜歡一個從鄉下來的。”
秦琴一頭霧水:“這話你倆在休息室門口不是說過很多遍了嗎?”
林晝捂住腦袋咳了一聲:“不管你再問多少次,我也是讨厭她的。”
“看不出來。”秦琴搖搖頭。
柳桉歎了一口氣,和秦琴坐在了同一邊。
船艙的隔音并沒有那麼好,或者說,林晝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也因此,溫覺寒聽到了她們那完整的對話。
海風帶着鹹濕的味道吹過,溫覺寒目光沉沉。
透過狹小的窗戶,她看見了船艙内正端起酒杯的女生。
笑得很輕松,像是終于擺脫了她這個累贅一般肆意灑脫。
——
淩晨時分,林晝在床上睡得正香。
最近的任務還算順利,所以她幾乎不會失眠。
這時,本該鎖住的門把手輕輕轉動,未發出一丁點聲響便被打開。
一道單薄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蹲下身,與床畔平齊。
黑暗中,她的視線毫無遮攔地掃過女生的每一寸,貪婪地落在女生淺色的唇上。
而林晝對此一無所知,呼吸依舊清淺。
“你怎麼能不喜歡我呢?”
“怎麼能讨厭我呢?”
“明明是你先主動的......”
聲音極低,壓抑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