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曉組織的基地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月光透過厚重的雲層,灑在基地外的樹林間,映出斑駁的影子。念禾站在基地的門口,手中握着幾封早已寫好的信,心中卻是一片複雜。
鼬在她的身後等着她最後的動作,即将離開這個近一年來始終給予她歸屬感的地方,離開那些雖然冷酷卻對她關懷備至的同伴,也的确有些不舍。念禾不想看到他們失望的眼神。于是,選擇了在夜晚和鼬悄然離開。
"該走了。"身後傳來衣料摩挲聲,宇智波鼬的聲音比晚風更輕。少女将信箋疊成紙鶴形狀,輕輕擱在玄關的苦無架上。三封離别信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貝般的微光,最上方那封給鬼鲛的信角,還沾着朵半幹的紫陽花。
鼬走在前面,黑色的曉袍在夜風中輕輕擺動。穿過鐵棘林時,腐葉在鼬的步履間寂靜碎裂。念禾的查克拉波動超出同步範圍,前方黑影便會靜止如雕像。他的步伐穩健而無聲,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他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隻是偶爾停下腳步,等待念禾跟上。
念禾低着頭,目光落在鼬的背影上。她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她知道,鼬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但他的洞察力極強,或許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兩人穿過一片密林,夜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念禾的思緒随着風聲飄散,心中湧起一陣酸楚。她忍不住輕聲歎了口氣,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鼬的腳步微微一頓,但沒有回頭。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在自言自語:“做任務該有不舍的情緒。”
念禾愣了一下,擡頭看向鼬的背影。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化為淡淡的苦澀。她知道,鼬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情。她輕聲回答:“嗯,我知道了。”
鼬沒有再說話,繼續向前走去。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木葉村的街道上,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禾花香。
晨霧漫過南賀川時,木葉大門在霞光中浮現。念禾在與鼬告别之後,站在木葉村的大門處,手中握着一封曉組織僞造的推薦信,心中卻是一片平靜。
當守衛忍者接過僞造的孤兒證明,她恰到好處地讓淚滴懸在睫羽:"父親臨終前說...木葉的朝陽最溫暖。"
"可憐的孩子,我帶你孤兒院。"中忍的護額在陽光下晃痛她的眼。
念禾低着頭,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跟着守衛忍者走進了木葉村。穿過商業街時,念禾用餘光标記下忍具店的位置。秋道家的烤肉香飄過鼻尖時,她忽然想起某個雪夜,鬼鲛硬把血腥味的丸子塞進她嘴裡大笑:"小鬼多長點肉才扛得住鼬那家夥的魔鬼訓練!"
孤兒院位于木葉村的一處僻靜角落,院子裡種滿了花草,顯得格外甯靜。守衛忍者将念禾帶到院長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阿漆院長,有個新來的孩子。”
門内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進來吧。”
念禾推開門,看到一位中年女子正坐在書桌前,手中拿着一本書。她的臉上帶着和藹的笑容,眼神中透着一絲疲憊。阿漆院長擡起頭,看向念禾,微微一笑:“你就是新來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念禾低下頭,輕聲回答:“我叫念禾。”
阿漆院長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念禾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念禾,是個好名字。你多大了?”
“八歲。”念禾回答。
阿漆院長輕輕拍了拍念禾的肩膀:“八歲啊,正是上忍者學校的年紀啊!你的父母都不在了嗎?”
念禾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有些哽咽:“他們在一場戰争中去世了。”
阿漆院長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憐憫:“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别擔心,從今天起,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會照顧你的。”
念禾點了點頭,裝出一副感激的模樣:“謝謝。”
阿漆院長站起身,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張表格:“念禾,你以前學過忍術嗎?”念禾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