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衛安懷恍恍惚惚,無意識擺動身體,卻怎麼都不得舒展,似乎倚着什麼側睡。
他試圖調整為仰睡,但擡不起手,有東西縛住他手。
衛安懷不适地睜開眼睛,所見之景,幾乎讓他魂飛魄散。
沈雲之正對着他,靜靜沉睡着,額頭和他相抵,兩人身體緊緊貼合。
衛安懷控制不住發抖,随即他發現自己身無寸縷,沈雲之一隻手握着他手,而他手上竟挂着手鍊,她另一隻手搭在他腰上。
衛安懷往床裡縮,卻動不了,沈雲之的腿把他的腿夾住了,手死死摟住他的腰。
“沈雲之,你放開我。”衛安懷羞恨,不停地掙紮。
沈雲之沒有反應,安靜睡着。
衛安懷見她這樣可惡,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用頭撞她。
沈雲之用掌心頂住他額頭,睜開眼睛,溫和笑道:“睡覺呢,鬧什麼。”
衛安懷一見沈雲之這個理所當然的模樣,氣得嘴唇顫抖道:“你給我滾開。”
沈雲之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看着他,衛安懷想起昨天她對他的撫-弄強-吻,啞火了。
“你......”衛安懷心生退縮,現在兩人同處一張床,她要是再起壞心,他不可能安然無恙。
沈雲之突然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衛安懷動彈不得,心中恐慌,她又要做什麼。
沈雲之撫上他的臉頰,壓住他嘴角愈合的傷口,衛安懷身體僵硬。
她看着他局促的模樣,笑對他說:“來個早安吻吧,寶貝。”
“不......唔唔唔”
沈雲之将人制住吻了一盞茶…才善罷甘休。
她放開他,衛安懷立即縮到裡面,發現腳也有異樣,把腳伸出被子一看,腳踝處那抹紅色刺痛了他的眼睛,鐵鍊雖細,但他掙不開。
鍊子如此之短,他根本不可能正常走路,這給了他莫大的沖擊,苦痛在他心底洪泛。
他紅着眼睛憎恨地看着沈雲之說:“沈雲之,你要辱我到何時!”
衛安懷幾乎要崩潰了,被其随意侮辱,他恐怕死都不會安生。
沈雲之看着他這副凄慘的模樣,猶如絕望的困獸,終于有了那麼一絲良心,但很快消弭無形。
她理所當然道:“自然是永生永世,你死了都隻會是我的,認命吧,寶貝,往後餘生我在之處便是你的家。”
沈雲之摸上他的小腿,衛安懷身體戰栗,整個人縮到床腳,仇恨地看着她,新仇舊恨交織,他眼中殺意彌漫。
沈雲之見他反應這麼激烈,沒有繼續刺激他,看出他起了殺心,她心底嗤笑,不自量力。
“你已是我的階下之囚,籠中之雀,早點認清事實不好嗎,至少現在我還是願意好好待你的,不然惹怒了我,對你用上一些酷烈的手段,你隻會更受不了。”沈雲之脅迫他。
衛安懷明白她說真的,他不想落到那個地步,好好待我,呵,誰稀罕。
“他們如何了?”衛安懷啞着聲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沈雲之知道他在問什麼:“我不會留下活口。”
“那歸遠呢?”
這麼在意唐禮那小子,還真是深情厚誼,沈雲之有點不高興了,不過想想那小子是她寶貝的救命恩人,還是臭着臉說:“五更時聽聞你宅子着火,從家裡跑出來,聽說你沒被救出來,哭暈在街上,被擡回去了。”
衛安懷沈默,紅了眼眶,他平生就這麼一位至交好友,當他死了也好,省得以後知道他淪為他人的玩物,被囚-占,縱活着他亦無顔見他。
“沈雲之,如你所願,我從了你。”衛安懷神情麻木,仿佛已經認命。
沈雲之心裡警惕了起來,這不像他,果然......
“可否讓我沐浴,我啊啊......”衛安懷話還沒說完,突然痛苦驚叫,整個人癱軟下來,全身哆嗦。
沈雲之立馬反應過來,從床角把他抱出來,給他輸内力緩解他的不适。
衛安懷覺得自己呼吸困難,快要窒息了,他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四肢發軟,腦中盡是白光,胸口劇痛。
沈雲之看他幾乎呼吸不過來,再想想他的話,心裡了然。
他想溺死自己,被芯片捕捉到他的想法,水中死亡窒息的痛苦在他身上放大十倍被模拟出來了。
人沒事,過了就好,不過他身體這麼弱,她怕出事,立刻把痛感降到兩倍。
沈雲之拿出藥丸,看他一時半會恢複不過來,直接掰開嘴喂。
藥丸入口即溶,衛安懷身體反應緩和,見他出了一身汗,沈雲之叫人備水擦洗。
半刻鐘後,衛安懷才平靜下來,人渾渾噩噩,臉色蒼白,不見孤傲之态,倒顯得楚楚可憐,癱軟在懷中,連沈雲之給他擦身抹藥都沒反應。
沈雲之拿出早就備好的藥膏,将他全身上下厚厚塗抹,将體毛除去,把皮膚養得愈發嬌嫩才好。
然後給他…又另抹上一種增加他皮膚敏感度的藥水。
這樣長久下來,看他怎麼在她床上保持住他那副清冷不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