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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溫暖這個冬天的,不是金色的陽光, 而是那鴻微微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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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極少主動去招呼别人,也不願有事無事麻煩别人。每次宿舍裡女孩子們叽叽喳喳吵個不停時,她都隻是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有時她也笑笑表示贊許,卻極少插話參與大家的話題。以前未同桌的時候她就聽到班上一些女生議論這個男孩子的詩詞,聽說寫得很純情,有一些也寫得很大膽,有些青澀的果子之類的詞語夾雜其間,讓這些情窦初開的女生聽了臉紅心跳。就是同桌後,開始兩個星期,兩個安靜的人也幾乎沒有搭過話,各忙各的。甄亦凡經常陷進了那些書山海洋中,很多時候陷入詩歌中那種虛無飄渺的想象裡。而她則一如即往是家中和學校裡的那個乖乖女,認認真真地聽老師講課,認認真真地記筆記,就是自習時間也是認認真真地預習課文複習功課,有時也會從圖書館借幾本《讀者》《知音》之類的雜志打發時間。兩人猶如互不搭界的兩條平行線,即使偶爾打個交道,也隻是兩句淡淡的閑白話。

鬧到現在,林依婷也沒弄明白自己那天晚自習後怎麼會在桔園裡攔住他講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那天下午,她看他一直心不在焉的,好像在考慮着某件事又久久定不下來。待他下課後從他的書桌上看到草稿本上寫着幾個字,“文學社”,寫了劃去,劃了又寫,如此反複幾遍。“可能是為了文學社社長競選報名猶豫不決吧”林依婷猜想。班上嚴琦同學早早報了名還叫大家抽時間一起到大禮堂為她鼓掌喝彩造聲勢呢。“是不是推他一把?”。下自習後,輕輕合上書,她轉身離開教室,在回寝室的路上,湊巧遇到圍着桔園轉圈子的他。路燈下,看到他愁眉不展的那一刻,她的心突然軟了下來,趕上去攔住他順口就講了那麼一句,或許,她隻是希望這個同桌男孩臉上多點陽光,眼神裡少些憂郁吧。

少女的心思啊,誰又能明白?其實林依婷可能自己也永遠無法明白自己矛盾的心理。少男少女,哪個心中沒有一個夢呢?哪個又不想引起同齡異性的關注或者送上一份異性的關懷呢?隻是她從小父母看管得嚴,很少和同齡人玩,長期下來,一時遮蓋了她少女的心性罷了。而少男少女的心性,又怎麼會永遠的被遮蓋呢?這些天性,總會在年青的時候找個機會冒出來的,無論它是以隐性的還是顯性的方式。隻是林依婷可能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小小的舉動,一個善意的幫助,會給她今後的校園生活增添一點點小小的麻煩和一些難以忘懷的美好記憶。

甄亦凡最終還是沒能選上文學社長,不過他排在第2名加上充當評委的老師和學生會、團委幹部都認可他對文學的愛好與熱情,一緻同意他擔任文學社社刊《莽草》的主編。

自負責文學社刊《莽草》主編後,甄亦凡的時間更忙碌了,課餘時間常常泡在文學社辦公室裡。但他與林依婷的交往卻也逐漸多了起來,早讀時,去食堂吃飯路上,下課回宿舍,常常在一起,話雖然不多,卻再也不象以前那樣是兩條互不搭界的平行線。

冬天裡,尤其是臨近年關,學校在郊區,供水時有緊張。等學生下晚自習回到寝室時常常遇到用水高峰。勞二班男生還好,住在一樓,盡管水壓低也能有水洗漱,而住在五樓的女生就經常遇到停水。這時男生就可以大顯身手了,經常幫女生送水上去。有的人對人“一幫一”,有的一個寝室幫一個寝室。每次甄亦凡都會第一時間去接一桶水,然後送上去給五樓的林依婷,從不需要提醒。面對這個同桌的好心幫忙,林依婷也接受的很是自然,每次都會微微笑着輕聲道謝,輕柔的語音,如春風拂過,潤物無聲。

甄亦凡和幾個刊物編輯又忙了一個周末,終于在寒假前把《莽草》複刊号搞了出來,從複社到複刊号面世,中間也不過個把月時間。社長嚴琦主要跑學校和外聯,甄亦凡帶着兩名責編的唯一任務就是放假前出一期社刊,也就是《莽草》複刊号,文學社能不能打響頭一炮就看他們三個人了。在一樓大廳公開欄發布征稿信息後,稿件雪片一樣飛往文學社辦公室。學校語文年級組的老師也很支持文學社工作,從平時的作文中選了一批範文交給文學社編輯部,幾個老師還投出了自己的散文詩歌以實際行動支持文學社複刊,學校校長也親自題寫了刊名《莽草》。社長嚴琦又跑了一趟市委宣傳部,跑來了首任社長現在省内小有名氣的青年作家梁韶書的小說《煙》作為小說頭條為期刊增光添彩。将近個把月的時間甄亦凡作為主編,和兩名責任編輯課餘時間基本上都泡在編輯部。就是晚自習也大多在這裡,精心挑選優秀稿件,曆經先後三次才最終優中選優定下版面所用稿件。關于稿件選用他确定了一個原則,盡量用普通學生的自投稿件,以喚起他們對文學的熱情和對刊物長久辦下去的支持,老師和文學社編輯限1篇。他自己則隻選了一首很短的詩歌,是上周《星城晚報》副刊剛剛刊出的《父親與犁》“…年老的父親\佝偻如牆角,那把陪伴他一生的犁\一頭駐在地上\一頭任舊翹首遠望”。還特意選用了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學長的散文《撥動心弦的往事》

“那些日子裡,雨總是下個不停。蒙蒙細雨最易勾起人們對往事的回憶了。于是我打開了那把鏽迹斑斑的鎖,那個屜子裡,珍藏着我的學生時代。

工作以來,跌跌撞撞,潮起潮落,經曆了許多世俗客套,也習慣了社會上的人情冷暖。一顆心,漸漸地在日複一日的言不由衷中麻木了,再激不起點點連漪。

從不曾想起那把鏽迹斑斑的鎖,從不曾想到那把鎖裡珍藏着許多美好的往事。倒是那次患病在家休養,耐不住寂寞,一幕幕往事誘惑我打開了那把鏽蝕的鎖。

怎麼也沒想到屜子被老鼠從背面咬了個洞,裡面的信件、照片、以及打封的日記本被老鼠咬得丟胳膊斷腿的。幸運的是文字圖象内容大緻保全了下來。于是那段日子,以及上班後的許多日子裡,我的生活亦多彩起來。點點喜悅,點點遺憾,往事一扇扇打開,眼前又有了一個明麗的世界。

最花費心思的莫過于篩選、珍藏這些信件和照片了。剛畢業時一古腦兒鎖進了這屜子裡。而現在,要一一篩選了,一張張編号,一張張在背面寫提示。人的一生,是不可能将所有的往事都留住的。我們隻能珍藏其中的一部分甚至點點滴滴,隻要這些星星點點的提示能在某個時刻喚醒我們心底還不曾沉睡的記憶,這就夠了。費盡心思,我最終決定将其中的一些當作今生最重要的物件壓進随身攜帶的箱底。我明白人生不可能生活在往事中,但我堅信人的一生是離不開許多美好的往事的。失戀者都有種感覺:失去了才覺得珍貴。其實這不僅僅适用于分手的戀人,也适用于一切逝去的美好的往事。

誠然,有許多人不會如我一般處心積慮地珍藏這些往事,但即使在無意中,他們亦在心底深處珍藏了許許多多美好的記憶。為什麼人們往往會有一種刻骨銘心的失落感,為什麼許多人往往身處鬧市卻感到莫名的孤獨,除了逝去的美好的往事,還有什麼能引起人們的如此感觸呢?

我不否認,人們往往隻是無意中想起過去的往事,但我亦不後悔,自己花一番心思去珍藏曾經的美麗。我想,或許

我們用一生來珍藏,往往隻是為了那個撥動心弦的片刻吧!”

組稿、打印、校對、刻鋼闆油印成冊。當看到那一本本厚實的還散發着油墨清香的冊子時,幾個人不禁拍手相慶。一個月的努力,終于看到了成果。他們迫不及待地把這些小冊子分發到學生科和學生會、校團委和各個班級,讓全校師生共同來分享這份喜悅。嚴琦社長還給本市其他幾個學校文學社也郵寄了一份,相互交流學習。

寒假很快就來了,由于宿舍樓無人看守,防盜措施也不是很安全。所有學生的物品都要搬到教學樓去存放在教室裡。一些女生這時就需要男生幫忙,棉被尤其是皮箱之類的重物女生自然搬不動。有一些男生留下來幫助女生,也有不少男生自私地搬完自己的東西占個好位置後就走了。一個上午,甄亦凡接受老鄉歐陽的邀請,幫她們寝室幾個女生搬運,最後才幫林依婷搬。她上鋪的李佳星告訴甄亦凡“先前有男生要幫她搬,林依婷謝絕了”,她覺的甄亦凡會來幫她的,沒有為什麼,隻是憑感覺。林依婷自己将一些開水瓶、洗臉盆之類的小物件搬好,隻有幾件搬不動的東西等着他。甄亦凡右肩扛着皮箱,左臂夾着棉被,搬到教室時,林依婷正在那裡等着他。

臨走時,她找他要幾首詩。他工工整整地抄了幾首自認為還可以的詩歌,給了她。

一切準備妥當,再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發現沒遺漏什麼。王磊背着背包上了五樓,去502宿舍接段羽菲。他們是老鄉,同是郴州地區的,一個宜章縣,一個汝城縣,都沒有火車站,要從星城坐火車到郴州站下車後再轉汽車才能回到縣裡。從郴州到宜章縣城大約2個半小時,到汝城縣城則要差不多5個小時。學校為返鄉的學生統一訂了火車票。去郴州的是從北京到廣州的過客站,星城和郴州兩頭都不是起點站和終點站,自然就沒有座票,隻能上了車碰運氣看車上有空座位沒。從星城到郴州要八個小時,到站差不多半夜了。幾位老鄉約好同行,一路上也相互有個照顧,同行的還有王浩,三個人結伴而行。

王磊到五樓找到段羽菲時,她已打點好行李,也不多,就是一個背包,鼓囊囊的感覺應該很沉。王磊一手拎起包催段羽菲趕快走。這一趟校車送學生去火車站,王浩早已在車上等着他倆。等他倆擠上校車時,車上早就擠滿了同學,校車門也“哐當”一聲關緊了,車子點火啟動。“來這裡”王浩喊他們,他用牛仔包為他們占了一個座位,“你坐”擠到王浩身邊後,王磊把兩個包都放上了行李架,就站在段羽菲邊上,擋住那些站着的學生,怕他們因為車子的晃動撞着了她。

在火車站又等了一個多小時,火車才姗姗而來。檢票員一放開閘門,長長的隊伍一踴而上,大家都争搶着跑上前去,想早點擠上車,說不定運氣好還能搶到個座位。王浩跑在最前面,三人也沒有往票上的車廂号去,反正又不是座票,先擠上車再說。臨近年關,學生、打工返鄉的農民工特别多,車廂門前都擠滿了人。王浩也顧不得排隊了,看到火車一扇窗戶開着,他手腳并用像一隻靈巧的猴子爬上去直接翻進車廂。翻窗而入的也不止他一個,很多人都是那麼上車的。他翻上去後,恰巧下面是一個座位,就伸出雙手接王磊的行李。段羽菲一個女孩子卻不方便爬上去,王磊弓下身子,叫段羽菲直接踩在他的肩膀上,站直身子托起她,車裡王浩接住她一隻手往裡拉,段羽菲另一隻手攀在窗沿上,下面王磊用力頂,終于擠進了火車,過後王磊也很快翻過窗子擠了進去。兩個男生叫段羽菲先坐那個空座位,他倆奔着車票上的9号車廂去看看那邊擠不擠?有沒有座位?

車子啟動了10幾分鐘後,王浩過來取王磊和段羽菲的背包,告訴她那邊有一個座位,王磊先占着,他将兩人的行李送過去後又返回來了,叫段羽菲去9号車廂,王磊在那邊等着她。9号車廂比起先前的車廂看起來人少些,沒那麼擠。大部分乘客都先入為主地跑火車兩頭去了,以為兩頭人少些,殊不知反而讓中間的車廂落了個空。這個車廂大部分是學生,有株洲的,有郴州的,當然更多的是廣州終點站的。和段羽菲一排的也是學生,一男一女,兩人往裡面擠了擠,示意段羽菲再擠進來一點,這樣也可以讓出半邊屁股的位置讓王磊坐。王磊也就将就着擠了下來,不過坐半邊屁股也實在不好受,半個小時後,他幹脆站起來伸伸懶腰,站在走道上,讓他們三個人坐自然寬敞些。窗外沒有飄雪花,卻下着冰凍雨,比起下雪來還要冷一些,火車也是普通慢車沒有空調。好在人多相互擠着人氣足也不太冷,就是時間久了腳冷的有些發麻,不管是站着的還是坐下的,都會時不時跺跺腳,好像跺掉鞋上的雪花一樣跺掉腳上的寒氣。有座位的熟識的人在相互聊天,即使不相識的經過幾小時同坐也相識了,也有些人在火車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昏昏欲睡。其實這麼冷的天氣在火車上也不容易睡着,除非是那些實在累極了困泛了的民工。王磊和段羽菲相互講着自己初中和小時候的故事,這一路上,比起同桌一期講得還要多些。火車跑了3個多小時,差不多到了下午5:30,外面天也快黑了,偶爾借着路燈可以看到外面慢慢飄起了雪花。段羽菲取出兩碗方便面,王磊去開水間泡好了,兩人一人一碗權當晚飯。

到郴州還要5個多小時,估計到站也半夜了,段羽菲站起來換王磊坐,王磊也沒客氣,站了3個多小時也很累,就坐了下來。不過隻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就站起來讓段羽菲:“我歇好了,你來坐”“我不累,還站哈子,你好好休息哈”段羽菲推讓着。看他們相互推讓着,這時中間的男生站了起來“都是老鄉,我也坐了這麼久都有點麻了,想走一走,你們坐下來休息哈吧!”他說完從中間擠出來空出一個座位,“謝謝老鄉!”段羽菲感激地道謝,也就順勢坐下來。也可能是女生體質弱些,也可能是确實太累了,段羽菲坐下沒多久就靠着座椅後背睡着了。或許是感覺到冷吧,王磊看到她的身子縮成一團,就脫下身上的軍大衣披在她身上。他站起來用目光示意那位好心的男生坐下來,他要活動活動,有點冷。他雙掌一攏哈了口氣,站在座位上從上面的行李包裡取了件薄棉衣穿在身上,還是有點冷,就在車廂裡來回走動着,這樣不停地運動,身上也暖和些。

晚上十點多鐘,段羽菲醒了,她從一個長長的夢境中醒過來。先是好像走進了漫天飄雪的天地間,眼前白茫茫一片,渾身冷的打顫,後來有人給她搭了一個溫暖的帳篷,擋住了寒風也擋住了雪花,身上慢慢的暖和起來,就那麼在暖洋洋的感覺中睡了一個長長的覺。她醒來的第一眼看到了身上的軍大衣,轉頭卻沒發現王磊的身影,剛想問問旁邊的老鄉,卻一眼瞥見不遠處在車廂裡來回走動着的王磊。一瞬間,她的心在這冰冷的東廂裡變得暖和柔軟起來,她強忍着眼淚跑上去把軍大衣披在了王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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