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李成玉帶着第四團小組按照原計劃和第五團小組到湘江中遊的橘子洲頭搞聯誼活動。第五團小組組長陳光耀,兩人是常德老鄉,一碰頭就定下了兩個小組的聯誼活動。
兩個組12個人,8男4女。早餐過後在學校附近商場買了些零食,又去面包店買了一闆面包。分頭提着就擠上14路公交車,到車站廣場後又轉乘公交,差不多一個小時到橘子洲頭公交站下車。九幾年的橘子洲頭那時還沒有開發,就是湘江邊上一段沙洲,三面環水,一面連接着星城,跟普通的鄉下差不多。上面還住有不少農民,守着沙灘上幾畝薄地過日子。東一戶西一戶分布在沙洲上,居民不多,倒是空曠,很多地都是一大塊一大塊的橘子樹。十月初的橘子還沒有成熟,半青半黃挂滿枝頭,累累果實壓得掩藏在綠葉間的樹枝低了頭、彎了腰。一陣陣清香随風飄過來,嗅進你的鼻腔,讓人心曠神怡。不少空地裡長滿青草,更有一大塊一大塊未開墾的土地,密密的青草地上開滿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野花。姹紫嫣紅,随風微微搖曳,不時有一些小蝴蝶和蜜蜂圍着那些不知名的野花,在溫煦的陽光下,歡歌吟唱,翩翩起舞。
十月的陽光不再毒辣,秋高氣爽,天空高遠、湛藍,朵朵白雲在蔚藍的天空緩緩踱步,時而融合,時而分開,變化萬千,姿态各異。陽光照在遊人身上,有些發熱,卻不烈,沒有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空氣也沒有了夏日裡的熱浪逼人,反倒是讓人神清氣爽。
大家開始也沒有什麼目的,順着田埂和小道四處走動,到處看看。當然洲上頗有特色的近代史建築是第一個拜訪之地,唐生智公館、張孝準舊居、星城關稅務司公館遺址、美孚洋行舊址等等這些有着明顯民國時期中西合璧風格的建築一個都沒有放過。李佳星這個小才女肚子裡的貨還真不少,一路上不厭其煩地為大家講解這些建築以及主人的曆史淵源和特色,自覺地充當一個講解員的角色。憑心而論,大家還是很佩服她廣博的知識儲備的。甄亦凡也不例外,他雖然看了不少書,卻大多停留在文學方面,在人文曆史方面有很大的不足,課外閱讀的廣度上跟這個“來自深空裡的星星”根本沒得一比。一路上,他隻能老老實實地當個觀衆,連句話都插不上一句。走累了,大家席地而坐,休息休息,消滅一下手裡提的面包、水和零食,也算減輕一下負擔吧。看着一大片一大片的橘園,又無人看管,也有人忍不住口饞,侯永剛、王文斌、鄭瀚幾個跑到園子裡摘了幾個青澀的橘子,剝開往嘴裡喂了幾片,又酸又苦,一個個龇牙咧嘴,迫不及待地吐出來。
零食消滅完後,大家的精神又滿血複活。
中午太陽大了起來,照在身上汗巴巴的,幾個男生忍不住了,陳光耀、李成玉、王文斌這些洞庭湖和湘江邊長大的孩子脫去衣物下水遊泳去了。
剩下甄亦凡、鄭瀚、方園幾個男生怯于江水洶湧不敢下水,陪着黎可馨、皇甫靜雯、柳依依和李佳星四個女生到不遠處一大塊草地上玩牌,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