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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兄妹情還是戀愛意,傻傻的誰能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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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練字壓抑自己,打開錄音機,想借着《春江花月夜》優美的曲子和意境沉浸其中,借以排解心中的孤獨感,可聽着聽着心底反而更加煩躁起來。

莫名的孤獨,除了煩躁還是煩躁,和陳祎在校園散步轉了一大圈,依然無效。

說不清為什麼,孤獨感,一直像近些日子裡連綿的陰雨天一樣,壓抑人的心情。

再次回到教室,黎可馨在,皇甫靜雯在,可我不敢擡頭朝她們望去,心中仿佛一直被什麼壓着……

這種感受,我從來沒有經曆過啊!

好想抽支煙。

陳祎又過來了,邀我去看電影散散心,他說看電影能讓人抛開這種孤獨感,可我卻提不起絲毫興趣。

信手在草稿紙上寫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莫名的孤獨\孤獨的莫名\心靈之橋已架好\孤獨\仍在隔河相望\為什麼\難道僅僅因為兩岸的目光?

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寫了些什麼?

再一次踱出教室,再一次回到教室,林依婷已然回到座位上,可又不敢仔細地去看她,為什麼?害怕什麼?因為不再有那個會心的微笑,沒有了那道交互時會神的眼光麼?

心裡好像好了些,但她也不是根本的原因,到底是誰呢?還有誰能觸動我敏感的心呢?

綿綿細雨下個不停,我的心情也恰似這天氣一樣,目光裡總有一層抹不去的憂郁。一些思緒,總是随晚風揚起,化作一陣若有若無的惆怅……

—以上摘自甄亦凡日記

“五四”班上開舞會。全班分成了6個小組,班上所謂的“幾對”都分在同一個小組内,甄亦凡和黎可馨也被主持人分在一個組,看來他們也成為了大家眼中的“一對”了。

想起那次去秋遊,在大巴上雙人座都坐了一對一對的,黎可馨上去後她旁邊一直空着,想必大家留給他的,可他上去也沒去坐那個位置。畢竟“兄妹”不同于“對象”,他不想事情朝那個方向發展,他沒有底氣也沒有勇氣談戀愛,或者說愛上一個女孩。隻要别人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真心幫助,讓他覺得自己在這個班級中還有些“用處”就夠了,當然,能激發一下“大哥哥”的保護欲更好。後來黎可馨隻好一個人紮進後面一堆“無主”的女生中,也不知甄亦凡的膽小是否惹她生氣了,不過甄亦凡也沒想這些,他有時想得很複雜,有時又想得特簡單。為了不給大家增添一些話題或者笑料,除了上課同桌外,公共場所,他總是盡量和她拉開距離。在男生中,他們的關系已有不少同學開玩笑,不少人還埋怨他追她的步子太慢了,沒有幾個人相信他們之間純潔美好的兄妹情誼。甄亦凡感到自己的處境已是益發地艱難起來。一直以來,他對她百依百順,盡着一個兄長的關懷,他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總想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他不願她也遭受一些别人帶刺的眼神。可他鼓起勇氣找她,還沒等他開口,她就像知道他要說什麼的冷冰冰地回他一句“沒什麼好談的”。是的,黎可馨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些,反正,這樣,接受他的關懷,不管是怎樣的關懷,兄長也好,追求者也罷,遠隔家人,異性之間,相互關心關懷一下,又何必總要去說透呢?

黎可馨也不想挑明,再說也不知道怎麼去說,她沒有想着進一步,也沒有想着退一步,就目前這樣不是很好麼,何必非要去弄個明明白白呢?

最近,甄亦凡給她寫了一封信,卻一直沒有給她看,他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給她。信的内容如下:

“這一切,你能坦然對待嗎?可馨。

不會忘記吧,中午人多,擠在裡面的你招呼外面的我把自己的開水瓶遞進去。随後回宿舍的路上,我自然随手幫你提過來開水瓶,這己不是第一次了。一路談談笑笑,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偶爾也會遇到班上同學,開始他們也未曾在意。然而随着次數的增多,我們交往的頻繁,一些同學的目光也慢慢有了些許變化。而你仍然是那樣的刁蠻任性,如同鄰家小妹妹,我也一直把你當作了自家妹子,因此在交往中才顯得坦蕩如初,對你也多是百依百順。試想,世上哪一個當哥哥的不寵溺自己的親妹子呢。對于别人疑惑的目光和一些帶刺的玩笑話,我也是欣然受之,不屑一顧,而你明白麼?我的心思,你願意将我當□□護你的兄長嗎?惟願如此,我們便可不再在意别人的各種玩笑話。友誼是純潔的,兄妹是無暇的,我們的給予、幫助也是發自内心的,彼此付出,相互接受。

中午,我們談談笑笑,劉剛的目光,夏曦的微笑,還有别人的,含蓄的不含蓄的,我坦然受之,心中無愧,一切皆然。然而偏頭去看你卻發現你蹙起了眉頭,好在一會兒後你又擡起頭發出自信的目光!我微微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我們都該知道,未來的日子,我們不可能一路同行,但也可以在不同的航道上相互照應。”

最終,他還是沒有給她看這封信,而是把它工工整整地抄進了日記本,就當自己青春時期的一個小插曲或者小秘密吧。

其實,有時甄亦凡也曾經動過退出來的念頭。新的學期,他也看出來了龍曉君在追求黎可馨,而且一直追得很緊,有時還有意在他面前炫耀他與黎可馨的私下交往。有那麼一兩次,他也曾經打算退出來成全他,可又總覺得龍曉君是一個讓人讨厭的家夥,他對龍曉君在黎可馨面前講自己的壞話很反感,可能他也将自己當成一個對手了吧。甄亦凡不止一次的反感他的做法。要接近一個人,要讨好一個人,甚至是愛上一個人,你盡可能地把你的一切魅力都施展出來,以吸引她的注意,可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造謠中傷别人呢?

得到的同時必将意味着失去,我們每個人都有權力去選擇。該不該放棄?你本來就隻充當一個“哥哥”的角色,而現在,她的身邊有了一個随時關心她的人。也許,你該退出這個角色,讓出這個位置了。即使标榜為再善良的願望和舉動,當它驚擾了别人的生活,或許它都是錯的。解決這個錯誤的唯一辦法,也許就是,收起你自以為是的真誠和幫助吧!

一切都隻是緣分,來了,就接住,好好珍惜。要走,留也留不住,何不看開些呢?

尤其是當甄亦凡聽到别人告訴他龍曉君邀請黎可馨看電影的事後,這個念頭就一直折磨着他。可在他每每要放棄時,三兩天不理不問她的時候,看到她一個人沉浸在武俠言情小說中,一天到晚也不和誰講幾句話,他又覺得隻有内心空虛的人,才會将大量的時間白白耗費在那些毫不意義的事情上。他們沉迷其間尋找寄托,寄托自己空虛的心靈。就像他剛進學校時一樣,迷惘中隻能選擇将自己沉浸在武俠小說中,他又不得不主動貼上去,隻為了往日那個調皮任性的小妹妹。

雨很大,甄亦凡隻能在食堂門口等别人的傘。“一起走吧!”身後的谷夢娴邀他。這個剛開學時坐在他的前面還喜歡捉弄他和李健的姑娘,此後一兩年卻很少和他再度打交道。兩人每次見面都隻是微笑一下打個招呼。或許和甄亦凡本身就不善言辭有關吧,他接近的人,基本上都是同桌或者老鄉。或許是受老鄉李珺的影響,甄亦凡也覺得這個長發及腰的女孩讓人捉摸不透,就像一首歌名一樣“像雨像霧又像風”。那微微翹起嘴角的笑容,在甄亦凡的眼中猶如西方名畫“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樣美,眼神深不見底。“你怎麼打黑傘呢?”雨中同在一把傘下,甄亦凡作為男生主動打破了沉悶的氣氛,“女生為什麼不能打黑傘呢?”谷夢娴仰起頭驚奇地反問他,“女孩子不是喜歡粉色麼!”甄亦凡邊說邊一把接過傘舉高點,一個男孩子,蹭了别人的傘總不至于還讓一個女孩子舉傘吧!“那是一般人的想法,我更喜歡黑色的神秘和獨立”“倒也是,穩重又大氣,有點大姐大的氣派”,甄亦凡也贊成她的獨特,而且覺得很适合她的神秘感。

走了幾步甄亦凡又提起李珺和她的話題。“我們是姐弟關系啊,他認我當姐姐呢,你是他的老鄉都不知道?”谷夢娴反問他。可甄亦凡卻覺得李珺未必是這麼想的,姐姐的角色應該沒有讓一個男孩子陷得那麼深。每次想到李珺表演節目演唱那些流行歌曲比如《花心》什麼的,每個同學都會覺得他投入太癡情,而且那眼光,分明時不時掃過谷夢娴的臉,隻是,不知他們的眸子在萬分之一秒相遇的一刹那,會否迸發出火花?而且,因為谷夢娴喜歡看男生打籃球的緣故,李珺為了能夠進入她的視線,一天到晚苦練。他人長得矮小,本來不是主力隊員。他就苦練運球和三分遠投技術,專司後衛,一年努力下來成了球隊不可缺少的主力。因為體力好動作猛,速度快加上運球穩,一場球賽,從後場到前場,他掌握球權的時間倒占了一半以上,時不時還會乘對方球員防禦松懈時偷襲一兩個“三分球” 博得“滿堂喝彩”。這一切其實都是因為谷夢娴這個女孩子在場邊當啦啦隊長的緣故,她的聲音最響最亮。而李珺,在場上拼搏的每一滴汗水,最終都是為了得到她的關注。作為老鄉,他們平時也有過不少互訴衷腸的機會,也算酒後吐真言吧!這一切,甄亦凡自然也不會全盤托出,隻是笑着說了句“你這姐姐對他這幾年的生活影響可真大得很呢”。

後面大多時間都是聽她主動講起她和李珺之間的交往和故事,好像也很平常。甄亦凡也覺得奇怪,以前總覺得她身上蒙了一層薄薄的迷霧,很難讓人接近,這一路的誤打誤撞,卻又談得如此暢興。甄亦凡很感謝這場雨,很感謝這把傘,讓一年多前的前後桌仿佛又重新認識了一遍。小傘是多麼的神奇,它将兩個人的世界合成了一個人的世界。

林依婷特别高興,室友們周末晚上為她舉辦了一個小小的生日party,送給她很多可愛的小禮物。當然也邀請了一些平時玩得好走得近的男生女生,大家一起在寝室裡聊天、唱歌、跳舞瘋狂到半夜才各自回寝室。

第二天一早到教室打開書桌,林依婷一眼就看到幾封折成千紙鶴的信件和幾張精美的賀卡。有幾個同學,沒有參加她的生日聚會,就把自己的美好祝福悄悄地塞進了她的屜子,送給她一份意外的歡喜。

她一張張打開,滿懷喜悅地享受着這一張張薄薄的信箋和小小的賀卡帶給她的欣喜。最後打開的是一張簡單漂亮的自制心型賀卡,“上天垂光兮熙予以青春,今日何日兮共此良辰”,一行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沒有落款也沒有日期。她知道是他的祝福,也隻有喜歡文學的他,喜歡用這樣古典唯美的方式表達自己的祝福。“這個榆木腦袋,是終于開竅了麼”。昨天晚上他沒有出現在生日party上,她也曾在一念間有過小小的失望,不過轉瞬就想開了。自那個冬季之後,快一年了,兩人不曾再次同桌,平時交往也少了許多。同學間不是有一些他和新同桌黎可馨的不少傳言麼,更有人傳言他接近黎可馨的目的是為了皇甫靜雯,對後一個傳言她是嗤之以鼻的。一年多的交往,她深信這個質樸甚至有點木讷的男孩子不是那種人,耿直實在的他沒有那些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至于和新同桌的事,她倒拿不定,這個喜歡寫詩的多情的家夥,又極其熱心幫助别人,同桌的時候自己就受到不少照顧,後來甚至接受得理直氣壯,好像他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一個男孩子泛濫的愛心,不知是一種“多情”還是一種“癡情”。有一段時間,她甚至懷疑自己當時的回言是否刺傷了這個敏感純淨的小詩人的内心,一度想解釋說明,可每每鼓起勇氣走到他的面前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到底怎麼說才能說的清楚。其實,自己對那份感情或者說那種感覺也不知道怎麼去說,隻是隐隐約約間好像有種擔心,擔心他很快忘了自己,忘了那些美好的過往。

記得開春兩個團小組開展聯誼活動,在城市街頭遇到一個小姑娘賣花,當時陳莯鴻開玩笑叫他給自己買一枝花,他木木的沒有反應。還是機智的她化解了尴尬,大方地問這個木讷的男孩子“喜歡嗎,喜歡我買來送給你”,他也不敢做聲,隻是滿臉羞得通紅連連擺手,被陳莯鴻幾個罵“膽小鬼”。

她真的很高興,她沒想到他會這麼用心,悄悄地親手給自己制作了這份精美的賀卡。她又一次細細端詳手裡的卡片,除了祝福,還有手繪的片片雪花,輕盈、潔淨。她終于知道,一年來,他還是曾經的那個他。對于過去,他也不曾忘懷……她再一次從他那略略有些孤獨卻又無比堅毅的背影收回自己的目光,輕輕地合上卡片,鄭重地夾進日記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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