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跑進卧室拿行李箱:“什麼時候走?今天還是明天?”
林淺歎口氣。
……回去查查吧估計是真分裂。
他給張踏打去電話,說了詳細地址。
“下午回國,帶着我的行李來這邊,需要你再提一份行李。”
“好的。”
張踏機械式回應完,并沒有挂電話。
“林總。”
“嗯?”
“接下來三個月公司都沒有需要您回國參與的事,您可以一直在日本,如果您家裡人或者媒體知道您帶一個底層男妓回國,不太好。”
林淺:“沒,帶的是老鸨,挺高級的。”
張踏估計沒聽過他這麼說話,一下子噎住了。
林淺莫名不爽,挂了電話。
“我帶點兒衣服就夠了吧?”左曠野探出頭。
林淺打量着他。
底層男妓?
“咋了?”左曠野疑惑。
一點都不像。
“我叫助理來了,來拿行李,下午就走。”
左曠野低頭看了看右手:“那謝謝林總了。”
—
半小時後,張踏拎着大包小包站在玄關。
開口畢恭畢敬:“您好,我是林淺先生的助理,請問有什麼東西需要打包?”
但左曠野覺得這個男的眼裡有殺氣。
“那個,中文就好。”左曠野說,“我已經打包好了但是手傷了,您幫忙提下箱子,謝謝。”
“好的。”
正當張踏要進屋,林淺開口:
“衛生間打掃一下,剛才把杯子打碎了。”
本就凝重的氣氛更加僵硬。
即使被當菲傭使喚,張踏的表情沒有變化,不敢怒也不敢言地轉身進了衛生間。
等門一關,左曠野松下肩膀,壓着聲音道:“跟助理吵起來了?”
“沒有吧。”林淺說。
左曠野不明所以,乖乖坐下來,聽着衛生間裡丁零當啷的聲音。
“我去給他倒杯茶?”左曠野問。
“不給。”
“給你倒?”
“不要,你那個手再動就爛了。”林淺說。
左曠野看看他又看看手,抿嘴,果然下一秒沒說出什麼好話。
“撐不了床了。”
林淺懶得搭理:“單手。”
“好高難度。”左曠野笑笑。
說實話助理隻起到裝飾作用,很快航空公司的車就停到了樓下,一堆西裝革履的人幫他們扛着行李,直到登機左曠野都再也沒見過他的行李箱。
有錢能使鬼子推磨……
飛機一共四個頭等艙座位,他們三個人占着,還好時間短,不然左曠野總有種馬上要被那位助理捅死的錯覺。
從機場到公寓,依舊是助理開車。
分别時,林淺說:“張踏,他是我大學同學。”
殺氣立刻消失了。
“這樣啊林總,您回去休息吧。”張踏說完搖上車窗,駛離車位。
“我還以為他暗戀你。”左曠野說。
“事業心太重,剛才估計以為我被蠱惑了,集團要完蛋了,估計下家都找好了。”
“蠱惑啊。”左曠野湊上去,“林總願不願意養我一輩子?”
在親上的前一秒,林淺捏住了他的腮幫子。
“我們,沒複合。”
左曠野無辜地眨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