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毓狠狠“強制愛”了一把小貓咪,洗過澡的小貓香噴噴的,毛毛和之前相比更加柔軟。
她親了一路,直到出了居民樓才停下來,終于心滿意足。
她倒是心滿意足,裴屹的心髒都被她弄得快要爆炸。
他被死死鎖在懷裡,想跑跑不了,每親一口他就渾身顫抖,就連耳朵也受不住地壓在腦袋上。
明明已經從火災的危險中逃了出來,裴屹卻開始感到窒息。
他重重地吸氣,想要緩解體内的躁動,可心跳加速,空氣吸了進來,卻怎麼也呼不出去,與紛亂的情緒一起堆在胸口。
“還好有你叫醒我。”明毓低頭蹭了蹭小貓的臉。
她動作親昵,語氣珍惜,低聲細語,仿佛他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裴屹有片刻失語,漸漸放棄掙紮,恍然生出一種他們之間一直是這樣親密無間的錯覺。
明毓擡頭望着發生火災的房間,歎息道:“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安全跑出來。”
深夜的風刺骨寒冷,明毓隻穿了一件吊帶睡裙,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冷風一吹,便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不由自主地擁緊了小貓的身體。
那晚直到消防員徹底撲滅了火,她們才重新回到房間。
樓下的那間房已經燒毀得不成樣子,但人都安全跑了出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吧。
翌日。
“什麼?你家昨天着火了?!”言妙妙的聲音響徹辦公室。
“噓!噓!”明毓趕緊讓她壓低聲音,幸好她們兩個人每次都來得早,辦公室裡沒有人,“不是我家着火,是我家樓下那戶人家着火了。”
“啊!”言妙妙捂住嘴,“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你家裡着火了,還想說可以和我一起住呢。”
明毓側頭打了個噴嚏,又開始炫耀:“我跟你說,我撿到的那隻小貓可聰明了,居然還會拿外套給我穿。”
言妙妙不信:“你也太誇張了,對家裡的貓濾鏡過重可不行。”
“真的啊,昨天還是它把我叫醒的。”明毓有點像失了智的家長,一定要為家裡的孩子正名,“明明都癱瘓了,還從床上爬下來給我叼外套,嗚嗚嗚,我要愛它一輩子。”
言妙妙歎氣:“太可憐了,就和裴總一樣,走不了路都好可憐。”
裴屹從來都是個光明正大的人,可最近他總能撞見她們兩個人說話聊天。
若是聊的内容普通平常,他進去也無妨,偏偏從頭到尾,不論是聊貓還是聊腿,都和他脫不了幹系。
裴屹聽見明毓那句“我要愛他一輩子”,早上起床又換了褲子的怨氣都瞬間消散。
他坐着輪椅路過她們,冷冷丢下一句:“我還沒到癱瘓的地步。”
明毓一驚,蹭地一下坐直身體,條件反射地把手放在鍵盤上,假裝在努力工作。
背後說老闆被本人聽見,言妙妙更是想死,灰溜溜地回到工位裝死。
裴屹都快到門口,又突然停了下來。
他沒有回頭,語氣平靜:“電腦都沒打開,按的什麼鍵盤?”
明毓:“…………”
老闆我給你跪下了。
裴屹說完這句話,心情很好地進了辦公室。
隻留下明毓,體會着淡淡的社死與尴尬。
正絕望着,桌子上又刷新出幾個包裝袋。
明毓擡頭,卻見裝死的言妙妙又複活了,推着那幾個袋子道:“這可是好東西,保證用了之後小貓對你欲罷不能。”
這下輪到她不信了:“不可能,什麼東西這麼神奇,能讓我家裡那種高冷的貓欲罷不能?”
言妙妙神秘一笑:“貓薄荷。”
貓薄荷?
明毓有所耳聞。
她拿起桌上的包裝袋,好奇地搖了搖:“真的這麼厲害?”
“給我聞聞。”她拆開其中一袋,認認真真地聞了又聞,啥味道也聞不出來。
她剛想發表疑惑,桌上的鈴突然響了,裴屹的聲音又陰魂不散地響起:“明毓,進來一下。”
明毓第一次知道桌上這個東西還能傳出聲音,并且裴屹還是第一次指名道姓地叫她,她吓了一大跳,猛地站起身,手裡那一大袋貓薄荷也不小心倒了她一身。
“哎呀!”言妙妙給的貓薄荷都是大大的一袋,明毓趕緊拍打衣服上的粉末,“完了完了,這衣冠不整的怎麼見裴總。”
言妙妙也來幫忙,她們兩個一起收拾了好一會,才勉強弄幹淨。
隻是這麼一大袋貓薄荷倒在身上,即使是人類湊近了也能聞出一些味道。
明毓有些擔心:“味道重嗎?”
言妙妙聞了聞:“還好,就一點點。”
“應該沒關系吧?”明毓還是有些緊張。
言妙妙為她加油打氣,說出來的話如定海神針,迅速安撫了明毓:“沒關系,味道很輕,聞不出來的,除非裴總是隻貓。”
明毓大步走向辦公室,心中大定。
那肯定沒事了。
裴屹又不可能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