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寒捂着額頭上前，繼續道：

“可他，可整個葉家後面做了什麼？推您上高位，卻沒促使您培養出足夠的勢力，讓您依附于葉家，這是什麼？這是傀儡啊！您說葉家要一個有神明之名的傀儡是想要做什麼？”

改朝換代

葉霜寒的意思很顯而易見，張子涵望着眼前這人，冷靜的問道：

“你想要推我做什麼？”

“帝國有句老話，是描寫帝國開國統帥的，現在也依然适用——統領四方者，必率領軍團。”

見張子涵有被說動的迹象，葉霜寒笑道：

“我謀算溫言的事情已經被那位發現了，我恐怕要挪一個窩，今晚特來與上将做一個交接。”

“那些人……我開了幾家包子鋪，取名飽食包子鋪。他們多多少少見過您曾經的影像，您的氣質獨一無二，您若想用他們，帶個面具去就行了；若不想用，那就放在那裡吧，讓這件事淹沒在食物中。”

張子涵閉眼考慮，良久，她睜開眼睛，望向窗外，月華昭昭，比不過琥珀明明。

“我累了，你回去吧。”

張子涵起身，走回卧室，張子涵沒有回答葉霜寒，葉霜寒面上依然保持微笑，今晚将人說動，就已經達成心理預期了。

“上将，霜寒先行離開。”

葉霜寒走到門口，查看門外的情況，開門。

“那位活不了三年了，不要急。”

張子涵的回答飄入葉霜寒耳中，葉霜寒低頭笑道：

“是。”

後半夜轉轉反側，根本沒睡着，早上終于睡着了，下午就醒了，張子涵起床，洗漱，更衣，喚來午飯，坐在桌子前吃，打開光屏查看消息。

咚咚咚

“姐姐？”

聽說張子涵醒了，張憶軒就晚上的舞會來找張子涵。

“進來。”張子涵道。

張憶軒走進随夢堂，他已經穿上了正裝，淺灰色的西裝，正式又低調，因着年齡的緣故，有點像裝大人的小孩。

“姐姐，晚上舞會八點開始入場，九點入場完畢，姐姐……”

下午過了一半，張憶軒發現張子涵還沒換禮服。

“不用擔心，我們靠後出場，不急。”

張子涵夾起一個丸子放在碗裡。

“章虹岚怎麼樣了？”

“醒來了，情況很穩定，但醫生說她還需服藥。”張憶軒道。

“我近期沒有那麼多時間管她，等她病好了，告訴她，她的事情我已經知曉，我有兩條路給到她。”

張子涵用筷子按壓碗中丸子，将丸子按碎：

“一條是找個繁榮，治安還不錯的城市過平靜的生活，這我會幫她；二是留在府邸，但府邸不養閑人。”

“她若選第一條，告訴謝琛、言奕、周誠，讓他們去辦妥，若她選第二條……”

張子涵放下筷子，她吃不進了：

“你帶她去改頭換面，她的身份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張憶軒鞠躬道。

“好了，傭人中有擅長化妝的嗎？找個人來幫我上妝吧。”

張子涵起身走向更衣室，換禮服。

“有的，姐姐請稍等。”張憶軒快步出随夢堂去找傭人。

換上禮服，挑來水晶鞋，鏡前細梳妝，唇瓣輕塗，短發微卷，耳墜搖晃，美人世難尋。

張子涵正塗着口紅，身後，張宣憶跑了進來，一張大大的笑臉出現在張子涵面前。

“姐，姐真漂亮！”張宣憶道。

“嗯？是嗎？這小嘴還可真甜！”

張子涵放下口紅，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好看，再笑，滿面愁容，還是不好看。

“姐，姐不想笑就不笑了吧，姐不笑也很好看，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張宣憶笑着道。

“好，女神，宣憶，今晚我和你哥去參加舞會了，你可要好好待在府中，看好府邸，知道嗎？”

張子涵放下口紅，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再三确認妝容完美。

“上将，很完美，就差水晶鞋了。”

張子涵身後的女傭放下卷發棒。

“嗯嗯，我一定會看好府邸的！”

張宣憶說着，看到窗外庭院中走來的張憶軒，問道：

“姐，我什麼時候才能去參加舞會這些的啊？賀蘭明說他要跟随他母親參加這次舞會。”

“你這活潑單純的性子，等姐有能力讓你在這帝都橫着走再說吧。”

張子涵轉身試穿水晶鞋。

“真的嗎？！姐……”張宣憶開心的蹦起來道。

“宣憶！不要再這裡胡鬧！”

張憶軒走到随夢堂門口，聽見了最後的對話，趕緊進來将張宣憶拉開：

“姐，八點一刻了。”

“好，走吧，我們出發。”

張子涵穿好水晶鞋，提裙走出随夢堂。

“姐姐晚上定是舞會最漂亮的人！”

張宣憶站在随夢堂門口和張子涵告别。

“借你美言了！”

張子涵走在走廊，回頭回應張宣憶的話，出府邸，光車已停在府邸前，謝琛站在車旁，見張子涵走出，開車門，請張子涵和張憶軒入座，關車門，坐到駕駛座，開光車前往舞會。

這場招待外賓的舞會在帝都禮堂舉行，張子涵乘坐光車抵達帝都禮堂階下廣場時，分鐘已直到四十，大部分參會嘉賓已經進入禮堂。

這座設有禮堂的建築依然是一座白色建築，愛奧尼式柱體支撐着整個三層建築，顯得優雅而又正式。

張子涵提裙下光車，帶着張憶軒上階梯，此時，張子涵瞧見階梯頂端有一個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