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黎滿臉堆笑。

沈确滿臉好奇，“說啥了？”

黎樹深深地看了眼宋今禾，宋今禾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報複自己記仇來了。

宋今禾率先一步說道：“别信，我沒在家裡說過你。”

沈确眼神透着懷疑，“怎麼？教妹妹說謊？”

宋今禾立馬否認，“我沒有。”

黎樹報仇了，開始轉移話題，“沈确哥，我哥在班裡人緣還行不？”

宋斯南帶着薄荷味問道：“班裡活動積極參加不。”

黎樹：“最近上課沒走神吧。”

宋斯南：“應該沒人找他麻煩吧。”

一連串的問題，把沈确問的措不及防，他愣了愣随即笑着，道：“人緣當然好。”

“積極，活動都是你們哥哥組織的。”

“拜托讓你哥上課走走神把，萬年老二的我有點尴尬。”

回到最後的問題，宋今禾光明正大地拍了拍沈确，沈确擡眉斜了他一眼，冷笑一聲，“當然有，從高一到現在，都有人找他麻煩。”

“啊？”

“誰啊？”宋斯南小聲又惡狠狠地說。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宋今禾狠狠掐了沈确一把，沈确在黎樹和宋斯南面前笑得呲牙咧嘴，虛弱道：“我…我…我。”

宋斯南語氣不足道：“沈确哥真會開玩笑哈。”

“哈哈，冷笑話大王嘛。”沈确說。

說話間，到了學校，宋斯南率先沖了下去，呼吸到新鮮空氣後，他長舒一口氣，“我的媽呀——”

“哥——”宋斯南一把抱住在旁邊的宋今禾，悲慘道，“好哥哥，買輛電動車吧，咱倆壓歲錢湊一湊指定能買得起一輛。”

宋今禾笑道：“拉倒吧，其實你壓歲錢能買五輛……”

宋今禾剛要接着說，黎樹就插話道：“就看你舍不舍得。好兄弟，當然要一起上學放學啦～”

“舍得。“宋斯南道，“明天周末，去不去？”

黎樹沒想到他答應那麼快，看了宋今禾一眼，見他點頭後，黎樹道：“沒問題。”

“OK！”他放開宋今禾，心情倍好，對黎樹來了句，“樹苗，你同學來了。”

黎樹詫異地向後看去，“好巧啊！”

人沒到話先到了，譚淺拉着齊晚，兩個女孩跑了起來，帶動着衣擺，跑到她面前，順道給宋斯南和宋今禾打了個招呼，兩人及時回應。

譚淺回道：“我們剛剛等佳佳，不然可等不到你。”

黎樹：“那佳佳呢？不會又跑超市買水去了？”

“嗯呐，”齊晚道，“你沒看見她？”

說完，一些人走了起來，齊晚接着說道：“這個先放放。今天沒有晚自習，我跟她們商量去電玩城，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直接去還是…”

“回趟家吧。”黎樹道，“你想穿着校服去完嗎？”

兩人想了想，異口同聲道：“不太想。”

宋今禾看着鬥在一起說話的人，烏黑的頭發搞搞紮起，明明都是高馬尾，就看見他們三個每一個的高馬尾都不一樣，接着，他看見了從空中飄下來的樹葉…

哦，長度不一樣。

黎樹的頭發，留了快七年了。

以前大人都說頭發太長不長個，也說頭發太長學習不行，可這對黎樹來說壓根就是沒有的事。

他還記得當時黎樹剪頭發的原因，是因為宋斯南。

當時宋斯南學琵琶被隔壁學街舞的小孩罵娘，這讓黎樹知道了，愣是帶着學了四天的跆拳道給宋斯南揍了回去。

倒是報仇了，隻是打鬥見，頭發被小孩吐的口香糖粘上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勁，一拳打爛了玻璃，拿上玻璃碎片把沾口香糖的頭發一把割了下來，塞進小孩的嘴巴裡。

從此以後，兩家更親了。

從醫院回來後，黎樹媽媽請來了造型師，把黎樹的頭發給剪短了，黎樹沒哭，倒是宋斯南躲在宋今禾懷裡哇哇大哭。

對着自己發誓，要保護好黎樹的頭發，想想也是，黎樹用的洗發水，都是宋斯南反複使用後覺得不錯才買給黎樹的。

“欸，樹樹，你頭發好香，栀子花嗎？什麼牌子的。”譚淺道。

“是嗎，我聞聞……南南，這什麼牌子的洗發水。”

“Algn。”宋斯南答道。

“盲點，洗發水我隻用生姜。”齊晚。

沈确撞了撞宋今禾的肩膀，“你這弟弟妹妹感情挺好，也不互毆。”

宋今禾看着前方，雖九月天，可清晨的風還是有些冷的，他仰着笑，“嗯，倆小屁孩一塊長的，斯南讓人欺負的時候，還是小姑娘給人打回去的，我到的時候盡挨她們罵了。”

“嗯？”沈确，“家長罵的嗎？”

“不是，他倆說我來晚了，沒見到黎樹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