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嗯呢,我不信你懂了,在寫一遍給我看看。”說完後,黎樹就見宋今禾一手蓋住在自己面前的草稿紙,語氣充滿着挑釁的語氣。
宋今禾斷不會這樣說,隻是他的語氣,讓黎樹稍微腦補了一下下。
黎樹一下子感覺信任度受到了打擊,一臉的不服氣,埋頭在作業本上酷酷一頓寫。
五分鐘後,黎樹一撂筆,站起身拿下巴看着他,細細看了幾遍後将本子舉到他眼前,得意道:“看清楚了哈。”
見宋今禾看的認真,黎樹繼續道:“雖然吧,我以前是沒聽懂說聽懂最後考個零蛋回來…但這都是過去式了不是?
“所以呀,忘記那段領我尴尬的回憶好嗎,我親愛的哥哥。”
宋今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忘不了。”
“…………”
說忘不了是輕的,三個一起長大,雙方父母都拿對家當親兒子女兒寵,黎樹父母更是疼得宋今禾沒邊。
黎樹幼兒園小班的時候,家裡給報了珠心算的課,明明很簡單可黎樹就是學不好,次次倒一。恰好當時大班宋今禾的珠心算很棒,黎樹父母就想着讓宋今禾給她補習補習,宋今禾一口答應下來,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給黎樹講。他講一個黎樹會一個,當時宋今禾對黎樹成績單是個百分百自信,誰知兩年後馬上要上一年級的她在靠珠心算黎樹拿了個零蛋回來。
…不應該的啊…
宋今禾自閉了,自信心受挫了,宋斯南連着兩人一起嘲笑。
嘲笑的時間久了,這導緻剛剛上一年級的黎樹在母親問她上什麼興趣班時果斷選擇了跆拳道。
沒錯,就是專門治宋斯南嘴欠和經常找事體質。
雖然沒人怪他,可這對宋今禾傷害不少,每次教題不教個兩三遍宋今禾是不會放黎樹走的。
對于這件事情黎樹郁了一段時間,好在宋今禾高三了,忙了,沒時間管她了,她樂了。
黎樹看着他,宋今禾冷笑一聲放下本子,随後點點頭,道:“字寫漂亮點。”
說完,門鈴響了,黎樹得到救贖了,偏偏宋今禾留下一句,“野草大王。”
說她字臭,自創一門派呢。
黎樹聽出來了,氣的不行,氣的一拍桌子大喊一聲,“宋斯南,吃飯!”
“嗷!來了。”黎樹搓着被拍紅的手心心,“罵罵咧咧”道,“快點的,吃飯都不積極,無語。”
在一旁拆包裝袋盒的宋今禾突然笑出了聲,擡眼看向從樓上跑來,一臉懵逼的宋斯南,“洗手,吃飯。”
“哦,好。”
吃着飯,黎樹腦袋了盤算“報仇”的計劃。
吃完後,她放下筷子,“洗頭去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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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黎樹一上車被車上擠的滿當當的人吓了一跳。
他驚訝地發現,今天的車好像隻有一輛。
司機:“後面的,在擠擠,讓剛來的同學上去。”
說完,抱怨聲紛紛響起,無一例外就是擠不下,根本擠不下。
好不容易車門換好後,黎樹抱着投币機,将投币機前欄杆留給兩人。
她時時刻刻注意着宋斯南。
今天人多,保不齊人會想吐。
車子一路颠簸,宋斯南自始至終都目視前方,臉色不那麼好。
周遭都是人,鬧鬧哄哄的,宋斯南一手扶着他哥的肩膀,一手抓着黎樹外側的欄杆,而宋今禾則是在階梯的下一層,也穿着黎樹外側的欄杆,兩人完全将黎樹與擁擠的人群隔開,留着分寸距離。
紅綠燈的時候,惡心感更上頭了,他艱難開口,“哥,跟爸商量商量,咱騎小電動吧。”
宋今禾:“等下,我問問。”
宋斯南苦澀地點點頭。
宋今禾向後看去,在人群中鎖定了一個仰着頭留着微分被紅書包的男生,他隻穿着校服短袖,嘴角笑着和沒搶到座位的同學說這話。
宋今禾這時喊道:“沈确。”
名叫沈确的男生回頭,一起回頭的還有他身邊站着的幾個男生,看見是宋今禾後沈确笑得更熱烈了,露出了兩顆小虎牙。
沈确伸手抓住了抓手一用力就起了身,他拍着一男生的背,不知道說了什麼,沈确被打了一下,接着,愣是來到了宋今禾的身邊。
“我本以為你看着人多不上來了呢。”沈确來到他另一邊,攬過他的肩膀艱難地笑着。
宋今禾習以為常,問道:“另一輛校車呢。”
沈确:“壞了,發動機燒了。”
這時,沈确的目光停在了宋今禾身前以及旁邊。
“這是弟弟妹妹?”
說得那麼正經,宋今禾愣了一瞬點點頭,“嗯。”
宋斯南艱難回頭,為了給自家老哥的朋友留下好影響,硬是忍着痛苦道:“哥哥好。”
黎樹趕緊從包裡翻出一顆糖,拿給宋斯南。
見宋斯南接過糖後,她看着宋今禾身邊的朋友,勾了勾嘴角,“報仇”計劃來了。
她自然驚訝道:“嗯?哥,這就是你說第二的沈确哥?”
“嗯?”宋今禾疑惑,他沒說過啊?
“喲,你哥哥提過我?”沈确來了興緻,問道。
宋斯南嚼着糖,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