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拜占庭王太子托尼已死之後,樓蘭朝野上下舉國歡慶,人人把酒言歡,一副喜悅的盛世光景。
即使這代拜占庭君主阿萊克修斯隻有27歲,還年紀輕輕,志氣高昂,估計能活很久很久。但此舉大大磋磨了拜占庭的銳氣,讓他們知道樓蘭不像其他的西域小國,是能輕易染指的不穩定政權。
樓蘭,在西域人民心中,是最接近天朝上國大唐的天國王朝。
所以東萊波想要大辦一場夏荷宴來賞花賞月賞美人,也是平常之舉。
在勾選名單上參宴會的侍郎時,東萊波久違地看到了赫連伽羅這一個名字。
赫連伽羅住在後宮,也的确應該被算入是後宮中人。
東萊波點了點頭,擡手将赫連伽羅的名字從名單上勾掉。
“大喜的日子,不要讓那個晦氣玩意擾亂了孤的心情。”
結合赫連伽羅前幾次的表現,東萊波做出了中肯評價,沒有因為赫連伽羅與先鳳君幾分相似的臉就對他保留情面。
照東萊波對赫連伽羅的了解,幾月不見,那個亡國的小王儲早就坐不住了,應當将樓蘭王廷鬧得天翻地覆。可現在,王廷一片風平浪靜,赫連伽羅似乎安安分分地接受了禁足這個懲罰。
看起來是阿依木那個叫阿曼尼的師妹起了大作用,仔細勸導了赫連伽羅,讓他安分下來。
東萊波對此很滿意取悅到了,大手一揮,解了小王儲的禁足。
“他還是個年輕人,放肆也是潇灑的一種,孤原諒他了。”
東萊波這樣說,又派人送去了不少珠寶首飾,實則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争取不久之後睡到赫連伽羅。
培養感情這一招早就在東萊波的暴力舉措下不起作用了,現在剩下的,隻是強取豪奪。
事實上,赫連伽羅早就忍不了東萊波對他的無視了,年少氣盛的青年王子決定主動出擊。
“我要複國,我要去追求東萊波。”
赫連伽羅對着東萊波新派來的宮人阿曼尼高聲說,俊美的眉眼一片淩厲。
不同于先前那個不知所蹤的宮人阿依木,阿曼尼表現得對赫連伽羅不甚恭敬,面對心高氣傲是赫連伽羅,阿曼尼也是從來不慣着,該罵就罵,該諷刺就諷刺。
幾次試探下來,赫連伽羅也逐漸學乖了,他開始将自己的想法告訴給阿曼尼,并且認真傾聽她給予的意見。
在赫連伽羅眼裡,阿曼尼美貌,年輕,富有學識,簡直是天神賜下給予他幫助的神人。并且比那個阿依木更懂得自己的心。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赫連伽羅都要懷疑自己會喜歡上阿曼尼。
阿曼尼對此嗤之以鼻,她常年與男人打交道,更明白這個性别的劣根性。對她而言,男人隻不過是用來消遣的玩物,沒有必要投入真感情。
就像她不理解男尊國的赫連伽羅為何會如此自大,不尊重她們偉大的王一樣,阿曼尼也偶爾會不理解東萊波為何會與大唐這個男尊國的貴公子葉玄蒼抵死纏綿,恨海情天。
“記住,這是你翻身的一個好機會,這次,不要再任性了。”阿依木為赫連伽羅理了理衣服,讓他本就單薄的衣衫更顯得幾分淩亂旖旎。
赫連伽羅為了讨得東萊波歡心,特意跟随阿曼尼學習了誘惑君王的舞蹈。
雖然男人的腰肢不如樓蘭男子般柔軟,但硬朗的舞姿在一衆柔美的靡靡之舞中顯得與衆不同,别有一番風味。
男人容貌俊美,經過一番細細裝點更顯得貌若天神,俊朗不凡。
“男人越是放蕩,女人就越是離不開你。尤其是你這種之前是貞潔烈夫的男人,更能激起女人的毀滅欲和寵愛欲。”
“千百年來,男人都是如此做的。你不需要創新,你隻需要遵從規律。”
阿依木在耳提面命,再次囑托赫連伽羅該如何做,要學着樓蘭男人的姿态去取悅樓蘭的王。
赫連伽羅點了點頭,跟随着一隊舞男,排列在最後,踏上屬于他的戰場。
夏荷宴安排在晚上,是一場宮宴。
無數蠟燭點燃,照亮了昏暗的天空。朝日落下的餘晖浸染了整片天際,一片橙紅。
身披薄紗,面上畫着精緻妝容的舞男開始跳起了曼妙絕倫的舞姿。他們裸露在外的肌膚在燭火的映照下流淌出蜜糖般的光輝色澤,渾身佩戴着的同色的寶石首飾,各色的寶石耳墜旖旎出萬千風情,随着舞姿的搖擺發出玲琅相撞的悅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