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喬聞言坐直了,如果真能繼承到原主的修為,還有劇情提醒,隻要她不亂來,後期警惕徒弟便可。
當然就算有人想殺她,她也有底氣不會怕了。
【第一個攻略對象:原主大徒弟孟清辭已解鎖,宿主可随時詢問好感值。】
有風來過,樹葉緩緩落地,發出的細微聲音被鳥鳴聲掩蓋,幾隻鳥兒撲通撲通從竹林飛向遠處的天空。
“宗主恕罪!”因宴喬摔杯,旁邊的小仆忙地跪地,聲音顫抖,身子抖似篩糠,“方才孟大師兄交予我時,我有意放涼些,才遞給宗主,不知茶水還燙手。”
宴喬想扶他起來,指尖剛碰到他,小仆下意識往後面縮,頭上的螺青束發麻布顫抖不停。
“我不怪你。”宴喬見他如此害怕,收回手,“起來吧。”
“是。”小仆顫巍巍站起來,頭更低了。
宴喬注意到桌上攤開的冊子,字迹遒勁,一筆一劃暗含鋒芒。
小仆解釋:“這是孟大師兄為去荒迢山準備的名冊,請宗主過目,有無需要增添的物件。”
宴喬想起這裡的劇情,原主觊觎靈氣豐裕的荒迢山,秘密攜帶數名弟子前去。
制服靈獸,搶奪寶物,甚至因打鬥摧毀了不少植被和靈藥。
待原主滿載而歸,這件事才被公之于衆。
其他門派忿忿不平,更有修士當場痛罵原主和靈卓宗不是人。
此事給荒迢山損耗極大,靈氣銳減同樣影響到周圍門派,更是壓不住暗處的魔氣,也導緻不少魔修動了突破封印的想法。
衆多宗門難得想法一緻,有意合作解決靈卓宗。重心培養宗門内頗有資質的弟子,組成精銳對抗原主,原書男女主便在其中相識相知。
宴喬心哆嗦,她對修行之事完全不知,真比起來,她連外門任何弟子都弱。真像後面動起手來,不需要原書男女主出場,她自己收拾收拾準備遺言都可以了。
思及此,宴喬阖上名冊,擡手給小仆:“此事再議,不急。”
話畢,瞧小仆猶猶豫豫不肯走,她多問一句:“還有何事?”
“禀宗主。”小仆忙行禮,“孟大師兄剛回來,還未休息便整理名冊,我見孟大師兄行動不便,好像受傷了。”
小仆回想起孟大師兄以往待他們極好,他們作為底層,隻能住陰濕之地,每至冬日冷風瑟縮,孟大師兄每日會多給他們炭火靈石供給。
見孟大師兄需要關照,面對冷血無情的宗主,小仆雖連直視的勇氣都沒有,還是想為孟大師兄多說句話。
“受傷?”宴喬驚訝,在前期對于三徒弟占比不算多,她不太清楚孟清辭在做什麼。
“仆不知,許是看錯了。”小仆再次跪下,“我見孟大師兄行動并不便利,身上也有血迹,所以……”
宴喬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想讓她關心孟清辭。
不論是否為真,宴喬為了早日痊愈身體,都該去見見自己的攻略對象,這恰好給了她一個理由。
“他現在在哪?”
小仆忙說:“在千峰舍。”
千峰舍是孟清辭的住所,離這兒不算遠。
宴喬點點頭。
小仆見自己任務完成,忙不疊轉身離開,不敢多留一秒。
亭内隻留下宴喬一人,她站起準備離開,就看見一隻麻雀兒飛了下來,落在地面上。
麻雀兒身子肥,胖乎乎的,可見它被喂養得不錯,也不怕生人,見宴喬停下,它也沒有止住動作,低頭小口啄了啄聚起的茶水。
在宴喬轉眼的那刻,麻雀兒全身痙攣抽搐,眼睛發直,雙腿一蹬,尖叫一聲倒地不起。
宴喬望着麻雀兒的死狀,如同進入冰窖内,脊骨的涼意蔓延全身,從頭到腳徹骨的寒涼。
茶水有毒。
要不是她有點應激反應,如今躺地上的怕是自己了。
宴喬站在陽光下,她感受不到溫暖,手指輕輕顫抖,在無意識中剛在鬼門關走一趟。
那小仆說這水是孟清辭為她準備的。
孟清辭想殺她,比她預測的時段還要早。
宴喬忙問系統:“我可以查看孟清辭的好感值是嗎?”
【對的。】系統很快給出結果,【孟清辭對宿主的好感度為——】
【-100。】
“還行,還能救。”宴喬有預感好感值不高,得到這個數值還算是能接受。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系統繼續說:【此數值為系統可計算的負數最下限。】
“什麼意思?”
【意思是,恭喜宿主,孟清辭對你的好感值已經到了無法計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