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玫走上前為兩人介紹:“應可可,我的好朋友,也是雅利酒店的負責人。向依,我新招進來的助理,今年北城大學管理系畢業的高材生,你别看是管理系,對設計行業知識了解卻不比我少。”
這就是誇大了,向依柔柔一笑,“梁總過譽了。”
單憑專業能力,向依可能不如其他面試者優秀,但她談吐得當,舉止投足都十分有分寸,對兼任前台和助理兩份工作并無異議。
最重要的一點,向依是北城本地人,家庭住址離工作室近,還是個剛畢業,對工作充滿期待的年輕人。
帶向依逛了一圈工作室,介紹完她的工作崗位以及主要負責事項後,梁清玫打量了一眼向依今日穿着。
梁清玫:“前台接待工作對服裝有要求,隻是定制的員工服裝過于死闆,你按照今日穿着風格去購買幾套服裝,如果覺得沒有合适的我可以給你推薦幾個牌子,你将發票收好,回頭工作室報銷。”
向依臉上終于出現表情波動,連聲拒絕:“梁總,這怎麼行,我衣櫃裡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這個風格,不需要您費錢再買。”
梁清玫輕笑:“工作需要,怎麼就是費錢了,我還指望你每天漂漂亮亮來上班給我們工作室增添活力呢。”
對梁清玫而言,服裝不僅僅是蔽體保暖的作用,更多的是能提升一個人的整體精神風貌,通過心理暗示的方式,讓人重視自己的工作,打扮得體幹淨,工作起來也會更有幹勁。
向依無從拒絕,隻好接受,一雙眼明亮,她堅定道:“那我先謝過梁總了,我會努力工作的。”
梁清玫滿意點頭。
俗話說得好,要想讓馬兒跑,就得讓馬兒吃飽草。
有她這麼一個開明的領導,工作室還愁不能輝煌發展嗎?
工作室尚未正式營業,也沒什麼事做,參觀完工作室梁清玫便讓向依回家,下午再來,她則和應可可去解決午餐問題。
吃的正是梁清玫推薦的港式打邊爐。
店員小哥哥長相帥氣,語氣溫柔,應可可很是滿意。
吃着熱騰騰的鍋爐,應可可同梁清玫傾訴最近這段時間的相親經曆。
“其實不是我哥提議的,是應甫聲,他覺得他掌控不了我哥,就想要掌控我,我想着嫁人是遲早的事情,不如嫁給一個我看着覺得順眼又有錢的男人,過上花錢大手大腳再也不用去上班的日子。”
應可可撐着下巴,頗有些感慨傷神:“但現實總給人沉重一擊,事實證明傅斯決那樣的正常男人還是稀少。”
她的相親對象不是歪瓜裂棗就是頭發稀少,偶爾有一兩個長得過得去的,講話和舉止又油膩非常。
都怪她當時太天真,以為自己肯定能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
梁清玫凝噎:“合着你相親是想遇到傅斯決那樣的男人?”
“也不是說非要遇到傅斯決那樣的,就是……能不能是一個正常人,能不能有個正常人!”應可可憤憤捶桌,“我對男人的要求居然低到是個正常人就行了,可是,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是個優秀到在婚戀市場上炙手可熱的男人。”
梁清玫喝了口冰爽的港式檸檬紅茶,思考片刻,認真道:“我認同你的話,但是可可,我覺得你是女孩也很優秀啊,你獨自經營酒店,處理酒店大小事宜,這樣優秀的事實不需要變成男人才能證明,而且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哥這次沒有阻止?”
早在應可可大學畢業前,梁清玫就聽她說過應甫聲想讓她聯姻的事。
如果不是應眭的阻止,按照應家的家庭成員構成和應甫聲的性子,應可可怎麼會快樂無憂到現在。
不提應眭還好,提了應眭應可可更氣:“就是他親口告訴我要我去相親的!”
“那天我們不是一起進警局了嗎,回去的路上我們吵了起來,他說什麼不能管我一輩子,我要去相親,組建我自己的家庭。”
應可可眼神哀怨,聲音也低了些,“我們冷戰快半個月了,相親這件事,他一句話也沒問過我。”
分明冷戰這種幼稚的把戲在應可可上大學後就沒發生了,怎麼反倒現在不明不明地冷戰上了。
難道應眭的青春叛逆期終于降臨了?
應可可想不通,歎息一聲,看帥哥也沒勁兒。
梁清玫看出應可可的惆怅,給應可可分析:“你看啊,說到底你哥也不是提議讓你去相親的發起人,你要是不想去相親,直接告訴你哥不就好了,讓他替你抵擋相親的硝煙,單論年齡,你哥才是那個更合适的吧。”
“說得輕巧。”
應可可撇嘴,“首先我們吵架了,其次,我們吵架了,最後,……他完全不反對我相親,我要是告訴他我不想相親,他肯定會覺得我事兒。”
梁清玫:“……”
應可可大哼一聲:“相親就相親,我相他個三百六十五天,一天見一個,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好男人!”
說完,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一般,燃起昂揚的鬥志,雙眼仿若有兩團火焰,埋頭哐哐吃肉。
好像解決不是肉,而是某個人。
梁清玫給她夾了兩筷子肉,“不急,吃慢點。”
梁清玫知道,應可可就是單純的賭氣,她未必真的着急相親嫁給一個男人,于是摸摸她腦袋,“要是遇到麻煩就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