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之扭曲,力氣之大勁,讓春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誰說綱吉是個廢柴的,看看這如蛇一般的姿勢,再看看這力氣。或許他更應該去學舞蹈,指不定是個天才。
“綱吉,放手。”
“不要啊,哥,真的不可以啊,”窗簾背後可是魔鬼啊——
正當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互不相讓,盡顯并盛民風淳樸的兄弟真情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突然出現在了窗簾邊緣。
“你們,在我的房間裡幹什麼?”
窗簾被無情地拉開,雲雀坐在床上,一雙鳳眸冰冷冷地盯着沢田綱吉放在春廊腰上的那雙手,隐約間,能看到衣角下反射的點點光芒。
“!!!”
春廊眨眨眼,尚未來得及感歎一句“恭彌你怎麼換病房了”,就看見沢田綱吉迅速完成了收手,閉眼,安然躺屍的動作,甚至直接把被子蒙到了頭頂。
一副我已經死了,請勿再call的模樣。
“哇哦,”春廊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看了眼旁邊雖然氣勢洶洶,但嘴角還帶着些許弧度的雲雀,相當淡定地走過去,把雲雀摁回床鋪,順手沒收浮萍拐,再走回去,把窗簾拉上。
沢田綱吉剛從被子中探出腦袋,便看到了自家兄長臉上格外燦爛的笑容,下一秒,他仿佛被扔進了洗衣機,嘩啦啦地跟着被子一起,滾成了一隻毛毛蟲。
等他再次頭暈腦花地睜開眼睛時,便對上了reborn那雙皮卡皮卡發光的大眼睛。
“reborn?”
“被捆成粽子一樣抱了過來,可真有你的啊,蠢綱。”
“?”
“不過難得看到了雲雀的認錯場面,這次姑且就繞過你吧。”
“??”
不是,并盛還有誰這麼牛逼,能讓雲雀學長服軟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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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等春廊再次回到病房時,雲雀已經相當自覺地拆開另一個飯盒,開始吃飯了,春廊也幹脆直接坐在床上,浮萍拐相當随意地插在腰後的皮帶上。
“欺負綱吉很有趣嗎?”
“嗯,”雲雀咽下一口壽司,聲音中帶着一絲倦懶,“你不也玩得相當入神嗎?”
玩到最後,還差點翻車了。
“我那是合情合理地逗綱吉啦,”春廊直接搶過雲雀手中的筷子,挑了個壽司塞進自己嘴裡,嚼嚼嚼,“倒是你,生病還不好好休養,罪加一等。”
“哦?”雲雀直接伸手,把春廊往懷裡一摟,指了指他眼下的青黑,“那某人是不是還得好好算一下……熬了多少個晚上啊,嗯?”
“五……五個?”
被某人的動作一下子拉近了距離,甚至耳後能感受到雲雀的呼吸時的氣息,春廊的大腦一下子陷入了死機狀态。
雖然說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麼親密的行為,甚至兩人早就在一張床上睡過,但……
那都是他腦子裡那根弦還沒搭上的時候啊!
“禮?”雲雀看着某人突然爆紅的耳朵,正想摸一摸,看是什麼情況。
“别動!”
一句咒言,直接讓雲雀停止在了原地,而春廊也瞬間“咻——”地滑下床,一把拉上了中間的窗簾,蹲在背後,緊緊捂住了耳朵。
救!救救!怎麼就紅得發燙啊!誰快來教教他,怎麼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保持冷靜啊!!!
過了一會兒,春廊聽見了雲雀窸窸窣窣下床的動靜,應該是咒言的時效過了,畢竟他也不會在雲雀身上用多重的咒言,但就在他大腦飛速運轉,還沒準備好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時。
一隻手,隔着窗簾,輕輕戳了戳他的後背。
“我下次不會了,”他聽見雲雀也隔着窗簾,背靠背地坐下,微高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物和窗簾,一并傳到他的身上。
?
“以後會好好穿衣服的,”雲雀擡頭看了眼窗外的太陽,他又想起了草壁臨走前說的那句話,難得語氣平和地解釋道。
所以,别生氣了,好嗎?
春廊剛散下耳後的溫度,在聽到雲雀的話語後,感覺自己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地高分貝尖叫了。真的不是他底線低,任憑誰待在這裡,聽到平時說一不二的家夥,低聲和你“乖巧”認錯,都會忍耐不住的。
“嗯……”老天啊,要是恭彌以後每天都能這麼溫柔乖巧,他可以一個禮拜都不碰任何草莓大福的,真的。
“那我們現在可以來談談你的熬夜問題了,”下一秒,春廊隻覺得自己腰後一空,一扭頭,便看見某人危險的目光,以及手中閃閃發光的浮萍拐。
至于窗簾,早就在雲雀起身時,便被一把扯下,丢到窗外去了。
春廊眨眨眼睛,咽了咽口水,“恭彌……”
“嗯哼?”
“我錯惹qwq”
果然溫柔乖巧什麼的,都是錯覺!
美色誤人!他需要再次聲明,嚴防美男計!美色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