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突然劃過了一顆流星,與此同時,房間裡的老式收音機發出滋滋的聲音。
一道明麗的女聲從收音機裡傳來:“喂?聽得見嗎?”
是孔黎。
祁盛迅速起身,拿着檔案走到老式收音機的跟前,湊近了才發現,自己這裡的收音機并不能調整頻道發言。
為什麼說不了話?
祁盛凝眉,難道這并不是一通電話,而是一則語音留言嗎?
之間那頭的孔黎停頓了一下繼續道:“現在雪下得這麼大,天氣預報說雪會持續三天呢,正好借着這雪景,我要在我的館裡展出那批白歐泊。所以你能按時送到嗎?我明天就要開展了。”
祁盛一頭霧水的往窗外看了看,現在外面雖然是黑天,但月光皎潔,萬裡無雲,怎麼就下雪了?
孔黎說完就斷了通訊,收音機滋啦一聲又歸于平靜。
祁盛微微皺眉,調試着收音機,卻怎麼也調不回剛才的頻道了。
沒有頭緒啊......祁盛歎了口氣,視線放在檔案上——還是先把這些資料看完吧。
孔黎,珠寶行收藏家的女兒,14歲繼承家業,一手打拼至此,名聲大噪,成為珠寶行最耀眼的明珠。
14歲?祁盛指尖停住,他記得自己當初攢夠錢離開收藏家的時候,當時他的女兒——也就是小孔黎,就已經14歲了。
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繼承收藏家的産業了?這未免也太早了點。
而且在自己的背景故事裡,似乎并沒有聽說過孔老闆這個人。
是節目組準備的資料不全?還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祁盛把心頭的疑問壓下去,翻開了第二本檔案,是帶着塊月光石胸針的顧遷。上面介紹他是記者,曾經籍籍無名,但在與珠寶行合作并為其造勢後,瞬間嶄露頭角,成為無人不曉的紅人——而那一年,也正是祁盛離開珠寶行的同一年。
這時間是巧合嗎?祁盛眯着眼睛,一口氣看完了剩下的所有檔案。
第三本檔案是紀秋池,上面介紹他是礦場的小兒子,也是在那一年,礦井坍塌,他哥哥(也是礦井的負責人)在那場事故中死亡,他順理成章的繼承某條礦脈。
第四本檔案是蘇術,一襲長裙十分優雅,帶着條耀眼的紫色項鍊,她是一名鑒定師,同樣也是在那一年名聲大躁。
一共四本檔案,卻死活找不到第五本——少了段江寒的。
祁盛放下照片,緩緩呼出一口氣,現在有兩個疑點,一是段江寒的身份信息去哪了;二是自己離開珠寶行的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的人生重要節點都發生在那一年,這一定有問題;三是......
他面色複雜的看向這四個人的資料,這四個人可以說每個人都在各自的領域裡面做出了不小的成就,但在他的背景記憶裡,卻對這些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也許是節目組設置的背景故事有些疏漏嗎?
祁盛下意識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但也确實沒什麼頭緒,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解題。
展櫃下面除了四人的檔案,還有一幅地圖和一把□□,鑰匙可以打開任意一個玩家的房間。
去誰的房間呢?
【去其他房間?那不會跟其他人撞到嗎?萬一選了狼人或者有攻擊能力的好人團的房間,直接羊入虎口怎麼辦。】
【但是這個房間也确實沒什麼東西了,如果一直不出去,也赢不了啊。再說了祁老師也并非毫無還手之力,身份牌不是說了嘛,所有人的命脈都在自己所佩戴的寶石上,失去了寶石就會被淘汰。】
【也有道理,而且獲勝條件不是得收集所有人的寶石并放在什麼天平上審判嘛,他想赢的話必須得跟其他人一個一個的見面,不然怎麼收集寶石?除非還有其他的獲勝方法。】
彈幕上讨論的話題祁盛也考慮到了,作為中立,前期掌握的信息越多,獲勝的幾率就越大,所以前期避戰的方法肯定行不通。
既然這樣的話......就必須得一個一個闖過去了。祁盛的視線一一掃過其他四人的檔案,第一個需要選擇誰呢?
他的視線落在了顧遷的檔案上,作為一個記者,顧遷掌握的消息應當是比較多的,況且檔案上說他還和珠寶行有聯系,去他的房間裡找線索,說不定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獲。
祁盛擡起眼,将檔案放好,拿起鑰匙找到房間角落處的鎖孔,毫不猶豫的打開通向顧遷房間的門。
門後是一段漆黑的走廊,很窄,隻能一人經過。
彈幕瘋狂刷過五花八門的xx護體。
祁盛擡腳就走。
大概三五分鐘後,祁盛推開盡頭處的門,來到了顧遷的房間,意外的是,裡面并沒有人,書架上按日期收錄整理好了許多報紙,放滿了整整一面牆。
祁盛眼神一亮,本來以為這些東西需要解開什麼密碼才能看到,沒想到所有的報紙直接大咧咧的擺好了。
他看着書架上的日期,從入行初期開始,一年一個書架,一直截止到他離開珠寶行的那一年,也就是說,這是顧遷出名前所編輯的所有新聞。
書架下面還刻着一行小字:“海到無邊天作岸,山登絕頂我為峰!”“不忘來時路!”
筆力迥勁,入木三分,十分勵志。
祁盛鼓掌贊歎,随手抽出來幾份顧大記者的大作,剛準備拜讀一下,定睛一看,表情瞬間空白。
“《震驚!水含有慢性病毒,所有喝過水的人都活不到200歲!》”
“《每天步行三公裡,三年後你會離家越來越遠》”
“《天氣預報:明天太陽将從東邊升起,專家稱這一現象已持續數十億年!》”
“《科學研究發現,每60秒,非洲就會過去一分鐘》”
“《百分之99的人不知道,手機沒電時竟無法使用!》”
祁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