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排除了江霁白的結果啊。季松安在心底默默吐槽。
雖然不相信他,但是季松安樂于控訴江某人的惡劣行徑:“昨天晚上,我說我想一輩子陪着他,但他說隻有戀人可以一直留在他身邊。”
阮時南震驚,都這麼明顯表白了,這個死傲嬌還在拐彎抹角地暗示,等着季松安挑明?真是活該沒老婆啊。
“你不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他了吧?”一點鋪墊都沒有,禮物呢,氛圍呢?嘶,這小子被拒絕真是活該啊。
“當然沒有,戀人關系是最不穩定的關系,結局都是悲慘的分别。我看他根本就是不想留我在身邊了。”季松安氣鼓鼓地垂下頭。
阮時南:“······”等等,槽點過多,他有點抓不住重心。
什麼叫戀人關系最不穩定?少年你這個說法很有問題啊。
但是老婆怎麼會錯呢?會錯的隻有老公罷了。同屬性的阮時南非常不負責任地把錯誤全都推到了江霁白身上,反正不是他來哄。
“太過分了。我一定要好好譴責他。”阮時南立刻與季松安同仇敵忾,抨擊江某人的惡劣行徑。
季松安終于帶着幾分肯定地看了他一眼,附和道:“是吧。”
阮時南笑了笑,突然有了一個主意,俯身在季松安耳邊嘀咕着,嘴角精明的笑意出賣了他。
季松安眼睛一亮,和他交換了一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眼神。
樓上的江霁白“阿秋”一聲,打了個噴嚏。擡頭看向樓下并肩而行的兩人,怎麼看阮時南怎麼覺得礙眼。
靠這麼近幹什麼?一個有夫之夫,離他的人這麼近幹什麼,不守男德。
别開腦袋不去看他,江霁白心裡正在暗罵着此人,阮時南就自己跑來他的辦公室。
“稀客啊,剛剛打擾我家小孩,現在又來找我陪聊?逮着我們一家人薅可不太好。”江霁白皮笑肉不笑。
阮時南看着他欠揍的臉,心想你被嫌棄真是活該:“還你家小孩,人家都不同意。”
江霁白不說話了,回到了滄桑自閉的狀态。季松安願意和他這個外人說心事,都不跟他說話。
傷心,難過。
難受,想哭。
“你看你,端着架子,還暗戳戳地說什麼‘隻有戀人關系才能待在我身邊’,笑死我了哈哈哈哈。”阮時南不負責任地嘲笑,關上門來反正别人聽不見。
江霁白滿臉黑線,孩子真是實心眼,什麼都往外說啊。
笑歸笑,阮時南确實是來解決問題的,某人身為院長不負責任帶起辦公室戀情,最後鬧僵還影響工作。身為股東的他毅然決然扛起緩和重任。
“但是,他難受的點很奇怪。”阮時南認真道,有些隐藏不住自己的笑意,不知道是在笑季松安,還是在笑江霁白接下來的命運。
“嗯?”江霁白挑了挑眉,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認為戀人關系的結局都是悲劇,所以你這樣說是最終要和他分開的意思。”
“······”
江醫生知道某人腦回路清奇,但他想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想到這個答案。
他捂了捂臉,怪他,明知道此人對什麼都一竅不通,還放任他肆意揣測,沒有好好糾正他的認知。
阮時南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喜歡就要勇敢追,雖然你沒談過戀愛,但是你被人追過啊。”
“同居幾個月,本以為都生米煮成熟飯了。結果才剛開始,烏龜都比你快。”他搖了搖頭,對江霁白的作風很是不贊同。
“我需要時間确認心意,誰跟你一樣,對人家見色起意。”江霁白鄙視地看向他,借職務之便勾搭客戶,真夠“刑”的。
“咳咳,我們現在是合法戀人關系,謝謝。”阮時南尴尬解釋。
然後嚴正聲明,“而且,什麼叫我見色起意。見他第一面就帶他回家的時候,你敢說自己沒有見色起意?”
“沒有。”江霁白斬釘截鐵。
阮時南跟他将心比心:“你想,如果有一天,我被我家那位趕出家門流浪了,你會毫不猶豫帶我回家嗎?”
江霁白後退幾步,無情拒絕,賞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你可以吊死在外面,記得離醫院遠一點,免得影響我們的名聲。”
兄弟跟你心連心,你把兄弟吊外面。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阮時南決定不再去管這個冷酷無情的家夥。
“總之,你家那位腦回路有點特别,你最好晚上回去好好溝通一下。”他着重強調了“晚上”兩個字,讓江霁白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隐約覺得,阮時南是不是背着他幹了什麼?
雖然心底懷疑,江霁白嘴上依舊沒有放過他:“你也沒有比他好多少。”
阮時南悍然離場:“護短的家夥。”見不得别人說季松安一點不是。
在老婆那裡受了委屈就無差别攻擊别人,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