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向下壓,一個往上頂,互不相讓。
……畢青在下面苦苦輸出。
這雷真是比之前的強太多了。
就是這次的陰陽法印增幅數倍,這吸收的速度也抵不過那雷劈下的強度。
看似她站那沒事,近看,就會發現,她嘴角流的血一直沒停過。
沒多久,陰陽法印慢慢被迫降低,強度也弱了許多。
畢青緊咬牙關,收回一隻手,以有史以來最快的速度掐訣。
所有增幅符,同時運起。
在陰陽法印快到頭頂時,畢青暫時回血,并再次雙臂伸直。
陰陽法印瞬間發出強光,再次頂了回去,迅速上升。
這道雷,當然也不甘示弱。
畢青再次彎曲雙臂,緊跟着,雙腿也被迫單膝跪地。
衣襟上血漬範圍越來越大。
我倒要看看,我倆到底是誰笑道最後。
這難熬的時間看似漫長,其實很短。
地面因畢青的力度,慢慢凹陷。
在那道雷散去時,畢青都沒時間癱地。
她快速吃了三顆極品丹,強迫身體短暫恢複,此時用生息陣已是來不及。
丹藥一次不能吃太多,所以她選擇最後吃。
不過她這也算是超額,還是六品的極品丹。
所以這次不行也得行。
瞧瞧那蠢蠢欲動的最後一道雷。
她不得不立即馬上啊。
可惜,那道雷,好像看出了什麼。
也不等畢青法印成型,直接就劈了下來。
這道粗大的光柱瞬間淹沒畢青。
遠處本是一臉平靜的魏伯,皺了下眉頭,不過回頭瞥了眼在身旁的銀朱後,他又恢複了平靜。
銀朱強壓下候間的血,眼睛凝視遠方的雷柱。
小栗安分的貼着它。
如果忽略這兩隻那反常的擺尾速度的話。
雷光中,坑底防禦罩中的畢青心有餘悸。
還好她準備了幾個被動防禦法器,和符箓。不然照它這樣玩,她早就被滅了。
還有她最讨厭這種耍手段的。
陰陽法印再現,再次極速增幅,範圍快速擴大。
雷柱被迫緩慢上升,後在一個高度持平。
說實話,畢青現在除了想把這個耍手段的雷給滅了外,其他什麼想法都沒有。
滅不了,吸了你也行。
雖然她已經借着丹藥和符箓,讓靈力聚滿,壓力暫時抵得住,但超額透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且她這算是多次透支。
體内金丹出現裂紋,身體的各個細胞組織都在叫嚣着。
可畢青已經沒時間在意它們了。
心裡要強,可是現實又在鞭笞她。
她再次感到吃力,面上血色全無,但血卻不停地從嘴角流出。
陰陽法印再次下移,變弱。
畢青已經從站姿變成了跪姿,但那舉起的雙臂卻維持着伸直狀态。
陰陽法印緩緩下移,快要接近防禦罩。
她體内的金丹已經碎了三份之一,身體各細胞組織叫嚣的更是厲害。
痛,很痛,痛的她想要放棄。
但又因為這痛,讓她清醒。
随着時間的流逝,陰陽法印的圖像慢慢變淡。
扛不住了。
畢青躺在坑裡,通過防禦罩看向這道包圍自己的光柱。
這道防禦罩還能支持多久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體力去輸出了。
保底的陣法也沒靈力去開啟了。
丹藥也不能再磕了。
因為再磕藥,不用那雷送,藥一下肚,她自己直接就挂。
眼前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防禦罩是不是變薄了?
“咔嚓”,破裂聲響起。
畢青嘴角一笑,原來不是錯覺啊。
光柱得償所願打到畢青身上。
啧,還真是痛啊。她的頭發是不是已經沒了?或者先變成爆炸頭了?
雨看到她的爆炸頭會不會笑出聲。這個壞家夥,老是喜歡對她用美男計讨食,那小庫的吃食一定很多了。
也不知道她不在了,那小庫能夠他吃多久。
對了,也不知道他們找沒找到人?
皮膚好痛。
是不是她已經變成焦炭了?
雖然她不是雨和衛誠凡那樣的大美人,但不耽誤她也是愛美的。
她不喜歡變成黑炭。
金丹碎的隻剩下六分之一。
痛啊。
笑,你笑什麼笑?
再笑,我就讓你笑不出來。
你給我等着。
……哦,他人不在這裡。
原來是幻覺啊。
“丫頭,金丹。”
“誰,誰在叫我?我不是丫頭,我是畢青。”
“金……丹,護……金……丹。”聲音越來越弱。
“金丹?護?”畢青腦子茫然。
她下意識地觀察了下自己的金丹。
……她的金丹?
為什麼不是圓的?
是誰把她的金丹弄成這樣的?
好痛。
哦,想起來了。
是雷,她在渡雷劫。
……??那她為什麼是躺地上的?
腦子裡走馬觀花地放映着。
雖然想了很多,但其實所以想法隻在那一瞬。
木讷的腦子,開始清醒。
金丹,對,得護住金丹。
随着這個想法,體内的各個靈根發生了變化。
基台上的粉末,開始回升聚攏,附在破碎的金丹上,從新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