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金丹還沒恢複多少,就又開始龜裂。
修複,龜裂;修複,龜裂。
如此重複着。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畢青在疼痛中,發現自己可以睜開眼睛了。
身體正在一道溫柔的光束中被修複。
心境,感悟發生了巨大的,更高層次的變化。
她擡手看了看。
更細膩了。
頭發也還在。
順滑順滑的,不是爆炸頭。
周圍受影響的生物也同樣得到了饋贈。
還好那個S火山沒有因為饋贈而變成活火山。
光束消失,畢青虛弱地癱在地上。
天真藍,還好他們不在。
“畢丫頭,笑什麼呢?”
魏伯的聲音響起。
……
畢青一動不動,視線從天空轉向魏伯,眼裡帶笑,“想幸福的事呗。”
魏伯有些埋怨,“還幸福的事,我可不幸福,你是不知道,這倆崽子,在你渡劫時,有多不安分。害的我不得不将兩隻原地定住。”
剛要邁一步的銀朱,前肢一頓,狐頭一揚,“我才沒有,她有沒有事我能不知道?”它當時可是痛S了,心髒更是沒安分過。
小栗早就安耐不住沖到畢青那,在她臉上添了好幾下,又難得地主動地用毛茸茸的小腦袋蹭她。
畢青一臉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銀朱:真想甩她幾尾巴。
它的毛可蓬松了,雖然不像小栗的那麼軟。
不要多想,它可沒有其他想法。
既然雷劫都渡完了,那就該回去了。
路上,魏伯告訴畢青,她這雷劫可是比尋常人的強上太多。
畢青聽了當時那個磨牙,心裡直接對那雷劫各種吐槽。
回去前,畢青老樣子的隐藏了修為。
當然也跟魏伯說了原因。
當時魏伯聽了,直接嘿嘿一笑,還拍了下她的肩道:“果然有我當年風範。”
畢青:……
不過這種隐藏方法,對于魏伯這種修為的人來說,是沒有用的。
其他人當然是可以的。
回去後的第三天,畢青發現自己的院子裡多了位穿着銀朱色衣服的青年美男子。
她打量了對方許久,魏伯坐在對方邊上見怪不怪的樣子。
猶豫了下,她試探道:“銀朱?”
那位青年美男子做了了很死勾人的行為——翻了大白眼給她,“幹嘛。”
畢青左眉毛一挑,還真是銀朱,竟然化形了。
狐妖化形,果然是美豔動人。
銀朱不耐煩道:“看看看,看什麼看,哼。”
一個轉身,給她一個後背。
啧啧啧,背影也挺美的。
嗯,身材不錯,是個衣架子。
難道是她渡劫後,銀朱得她的福,才化形的。
“你想的美,才不是因為你化形的。”銀朱轉身惱怒瞪眼。
要不是那個魏老頭說什麼,他明明可以化形,卻老是不化形,是因為想要被人伺候。
什麼吃飯有人端盤子,夾菜;大家幹活,他偷懶;大家靠手速吃飯,他靠身形吃飯。
小栗那是貨真價實的需要被照顧,他這老大不小了的,還不知羞地占大家便宜,然後balabala地,沒完沒了地挖苦他。
還說什麼畢丫頭怎麼怎麼可憐,都這麼虛弱了,醒了還要伺候一個心思如此怎麼怎麼樣的妖狐,後面還有一大段不好聽的話。
銀朱當時那個氣啊,氣的他當時渾身的每根毛發都在抖。
麻蛋,修為比他高就了不起了啊。
看他不,……哼,打不過,他躲行了吧。
不過,第二天,他還是化形了。
哼,他才不是被說的才化形的。
被瞪了眼的畢青:……她到底是錯過了什麼?
一個月後。
從渡劫回來後就沒煉過丹和煉過器的畢青,又開始心癢:“魏伯,我現在可以煉丹了。”
魏伯喝着冰沙,“哦。”
畢青說出目的:“……丹方?”
魏伯扔去一物,“先煉這些吧。”
畢青望着手裡的東西:……又是儲物袋。還有,為什麼裡面隻有丹方,沒有材料?
她語氣遲疑道:“魏伯,材料呢?”
魏伯頭也不擡,盯着手裡的杯子,“什麼材料?”杯子如果再大些就好了。
畢青莫名:“煉丹用的材料啊。”這些不都是一起給的嗎?
魏伯:?……到底是誰給了畢丫頭這種錯誤認知。還有,能給丹方已經是他大度了,好吧。
看看周圍誰像他這樣,一下子給徒弟這麼多丹方的。
如果此時凡子在的話,估計也會破防,一般隻有師兄拿别人的,從沒有過師兄給别人的。更何況還是高階丹方。
魏伯哼哼兩聲,“沒有。”
畢青聽了,錯愕地看着他。
她沒聽錯吧?
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頓了片刻,她一臉無奈地坐到魏伯對面,“哎,怎麼辦?這沒有材料,怎麼煉丹?我這初來乍的,啥啥都沒,去煉丹房領吧……”
說到這,頓了下,她瞥了眼魏伯,“就怕對方到時候疑心,說我一個三品煉丹師拿那些高級煉丹材料幹什麼?到時候,不
回答,不行;回答吧,又擔心自己嘴巴兜不住,把您給暴露出來。這……哎,您說……”
魏伯不耐煩地揮手打斷,“行了行了,遲點給你。”
半夜,某人在房間裡打坐。
倏然,四周空氣波動,他當即睜眼。
面前憑空出現了一張紙。
字迹很熟,一看就知道是誰寫的。
至于這内容,……他心裡是難以言喻。
說這肇事者不對吧,又怕對方以後做完事,連個屁都不放。
說對吧,又不行,怕對方以後做起來更猖狂。
……做人怎麼就這麼難?
還有師兄怎麼突然想着要這些東西?
……難道?
目的達成的畢青,一刻都不想等,當夜她就開始煉制丹藥。
這裡有幾個是她煉過的,直接略過。
随便挑了一個先。
有了丹方,炸爐什麼的當然不會發生。
初始煉丹失敗,畢青立馬進入識海,看光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