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文立于台上目視前方。
其實他啥也沒看,隻是在考慮,是現在教,還是下午教。
主要是怕趕不上吃中飯。
"那就下午教。課畢。"
目送夫子和助教離開,那位大膽學生都沒敢動彈。
“行啊你,都敢……”他好友湊過去撞了下他手臂,眼神快速地瞥了下圓桌那,特小聲道,“放心,長老那正吃着,沒空理你。”
大膽學生之後是被扶着站起來的。
不經意的擡眼,他收到了四周異常友善的目光。
為啥?
因為他們都意外獲贈夫子的小菜一碟。
大功臣自然是這位膽大的學生——姚童,也因這次的膽大,後期他交了衆多好友。
有飯有菜。
這還是頭一次,全員成功率最好的。
學食府裡彌漫着肉香,米香。
衆弟子圍坐在地,你吃一口我的,我嘗一口你的。
小菜就不用分享了。
“啧,你的這味道,不太好。是不是因為用法術清洗的原因?”
“不對呀,我嘗了師弟的,他也是用法術處理的。”
“……?那是怎麼回事?”
某人仔細回想,手掌重重地一拍腦門,苦笑,“估計是料酒放少了。”等他回神時,料酒已經被他下肚大半,這還是限購買了後的量。
……其他人稍作猶豫,端着自己的成果,自動遠離此人。
别問為什麼。
當然被遠離的不隻一人,而是大部分因料酒不夠的那些。
比如,曹子墨也在其中。
都怪那料酒太誘人,讓他們欲罷不能。
不過這以後,外面的酒……他們怕是碰不得了。
下不去嘴啊。
聽說有人偷喝料酒,還不在少數。
姬少文特意向畢青請教釀酒法。
畢青想了想,拿出幾塊玉簡,将自己能想到的酒都輸入到裡面,“你們平時看到裡面有的食材就順手收集下,不用太多。哪天抽了個時間,大家一起釀酒。”
這裡面什麼果酒,隻要是能釀的靈果,如,青梅酒、楊梅酒、桑葚酒、葡萄酒……
五糧酒、糯米甜酒。
花酒也不少,桃花釀、梨花釀、玫瑰酒、菊花酒、茉莉花酒、桂花酒、金銀花酒、梅花釀……
湊巧,此時,蘇掌門蹭飯……不,剛好忙完,過來趟,順便也收到了塊玉簡。
他喜茶,但不耽誤他好酒。
不過,他師兄好像不喜酒的。
魏伯皺眉捏着玉簡,“畢丫頭,酒有什麼好喝的,辣的夠嗆,還沒味。你也别老慣着他們。”
其他人:到底誰是被慣的。
畢青分好玉簡,拿了壇葡萄酒出來,“上次拿的多,順手釀的,嘗嘗。喜歡的話,就給你多釀些。”
其他人以前都喝過畢青釀的酒。不過自從來了這,就沒再喝而已。
像雪球,小栗這樣的小朋友除外。
魏伯面上菊花笑,“還是畢丫頭疼我,那我試試先。……不辣吧?”酒的辣他還是有點排斥的。
畢青淺笑,“你嘗嘗先。”
這點信任還是有的。魏伯捧着壇子,遲疑了下,掀開蓋子,倒出一點在碗中。
這蓋子一掀,那酒香就出來了。
“師兄,我也來碗。”蘇掌門肚裡的酒蟲上來了。
“一邊去,我都還沒喝呢。”魏伯斜眼瞥了下,低頭小心嘗了一小口。
吧唧下嘴巴,……甜的?
再來一口。
……還真不是那些酒般的那樣。
好喝。
一小碗瞬間下肚,收好壇子,“畢丫頭,裡面哪些是這樣的酒,我去找。”
盯着壇子消失的蘇掌門:……他還一口沒嘗呢。
“果酒和花酒大部分都是甜的。”
“行,這兩種包我身上。”
畢青不放心,“桂花,玫瑰還有些果子的,我們自己有,不用去其他人那采。有主的都不能摘。”
晏子君事件,她可沒忘。
魏伯拍拍胸脯,“我辦事,你放心。”
其他人:……你越這樣,就越讓人不放心。
蘇掌門走前也收獲一壇酒,他可是也有收到玉簡的。食材的收集自然也會負責一部分。
不過這小小一壇酒,還真是以前那些比不得的。
唉,這次……又要栽到酒裡去了。
……不過,還好有學食府在。
“喂,你發現沒,我們平時路過的那林子,外圍的那一排樹上的花,全沒了。奇的是,地上連片花瓣都沒。”
“奇什麼奇,我今早出門,發現昨晚還在的桂花,今早就消失不見了,連個香氣都沒。”
某人東張西望了下,确定安全後,低聲道,“你們那算啥,我早上聽我師兄唠叨,說他師父早上院子裡,那些樹上的花也沒了,那些可是當着他師父的面消失的。”頓了頓,“問題就在,他師父最後竟然沒發火,反而還笑了。你們可是知道的,他師父在幾位長老中,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
“為啥沒發火?”那可是當着他面消失的,這不就等于是當面打他臉嗎?
“我也不知道,我師兄說,好像當時花消失的同時,還多出了個牌子。”
“什麼牌子?竟然能讓那長老笑?還有,你說話能不能一次說完?别吊着人。”
“咳咳,冤枉,我可沒吊人,那牌子上,師兄說隻看到個學字,下面的字被他師父手遮住了。”
“學字?那是哪的?”
“不知道。”
無孔不入的某人,摸着下巴,“可能是我學食府的吧。”
“什麼學食府?……曹師兄。”看清來人,那幾個議論的人趕忙行禮。
“嗯,我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剛好路過的曹子墨,邊走邊取出傳訊玉簡。給幾個學食府的熟人發消息。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