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體靈魂的情緒有些激動:“剛開始他來A城發展,我們書信往來十分頻繁,後來他在A城發展好了,同我聯系次數越來越少,再後來我幹脆等不到他的回信。”
穆清婵聽出附體靈魂聲音中的絕望和難過:“我心裡失落,但依然選擇相信他,堅信他有朝一日,一定會兒風風光光的回來娶我。”
“後來呢?”穆清婵問。
附體靈魂含淚眸中恨意逐漸加深:“我等來等去,等到的是他父母給我們家的退婚通知,那時的我在村裡已經成了沒人要的老姑娘,被他父母退婚之後,我們家成了十裡八村茶餘飯後的笑柄,我爸在村裡是個很要面子的人,經不得左鄰右舍的冷嘲熱諷,導緻心髒病突發病逝,我母親傷心欲絕,在我父親離開一年後,也離開了我。”
穆清婵沒想到附體靈魂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一時有些心疼這個癡情女子。
“我成了村裡人人喊打,任人欺負,無依無靠的孤兒。”附體靈魂緊握的拳頭開始發抖:“後來我被大伯接到家中,那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我永遠都不想在體會兒第二次。”
“那你是怎麼過世的?”穆清婵對她的态度有所改觀:“他後來再也沒有找過你嗎?”
附體靈魂搖頭:“聽說他在A城發了家,找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千金小姐成了婚,兩人婚後孕有一子,我不相信他會兒那麼絕情,背着大伯跑到A城,想問問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穆清婵感覺她的故事都能寫成一本言情小說了。
“我兜兜轉轉,好不容易到達A城。”附體靈魂喉間發澀:“我像個傻子一樣四處打探,終于找到了他的公司,可門衛保安不讓我進,我以為我這輩子都看不到他了,結果轉身看到他一身西裝革履,從一輛黑色豪車裡下來,滿臉笑容的同一位膚白貌美,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說說笑笑。”
附體靈魂摸着自己的胸口:“我當時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整個心髒如同針紮一樣。”
“渣男。”穆清婵徹底傾倒:“就算是移情别戀,也應該當面把話說清楚才對。”
“更慘的還在後面。”附體靈魂像是找到了懂自己的傾述對象:“我絕望從A城回去之後,大伯母一氣之下,将我賣給了村頭的傻子做媳婦,那傻子一家根本不把我當人看,整天又打又罵,吃不飽穿不暖也就算了,每日還要像牲口一樣給他們家幹活,最後我得了一身病,不治而終,我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我恨他,恨死他了,是他毀了我的一生,我死後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讓他好過,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我要讓他一無所有,讓他嘗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
“這種渣男的确應該受到報應。”穆清婵完全可以體會兒她的心情:“你說的渣男就是傅奕寒的父親,傅德仁嗎?”
果然,下一秒鐘,附體靈魂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順:“這世間除了傅德仁,恐怕沒有比他更渣的男人了,傅德仁就是一頭披着人皮的狼。”
“所以你就附體在傅奕寒身上,利用傅奕寒來折磨傅德仁?”穆清婵終于明白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覺得傅奕寒無辜?”附體靈魂讀懂了她的意思,冷哼一聲:“跟我相比,他這點無辜根本不值一提,要怪就怪他是傅德仁的兒子。”
“傅德仁的确是渣男。”穆清婵一邊幫她出氣,一邊觀察她的情緒:“傅家男人都不是東西,所以我決定明天去找傅德仁理論,問問他當初為何負你?我一定要為你讨個說法。”
附體靈魂情緒果然慢慢平複下來:“你要幫我讨個說法?”
“沒錯。”穆清婵斬釘截鐵的說。
“傅德仁如今今非昔比,地位一般人都無法動搖。”附體靈魂覺得她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你去找他讨說法,說不定明天你就死無全屍了,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少管閑事的好。”
“人在做,天在看,我不能讓這樣的渣男逍遙自在。”穆清婵鐵了心要管這事說:“何況傅奕寒如今是我的病人,我需要對他負責。”
附體靈魂盯着穆清婵的眼眸越發深邃,使人看不穿她在想什麼。
穆清婵說的都是實話,她确實要對傅奕寒的病情負責,也是真心想去找傅德仁,幫她讨個說法。
雖然不知道結果如何?
但她就是想去試試。
“那就祝你好運了。”附體靈魂見她十分固執,不在勸說:“但願明晚也還能見到活着的你。”
“如果、、、我是說如果傅德仁悄無聲息的殺了我,你打算怎麼辦?”穆清婵按事情發展的最壞打算問。
“我會兒利用傅奕寒的肉身,殺了袁海霞,徹底毀了他唯一的兒子。”附體靈魂早就有這種想法了,隻是一直都沒去施行,因為她覺得遊戲剛剛開始,讓傅奕寒做一些毀滅傅家家風的事,讓傅家暗地裡被人戳着脊梁骨,看着袁海霞和傅德仁着急無奈的樣子,她覺得十分享受,十分有趣。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知道,傅奕寒體内有附體靈魂的存在,事後肯定會兒在全國各地,尋找治療外病技術高超的高人來制服自己。
所以現在是時候該放出大招,結束這場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