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婵從口袋裡掏出鑰匙,發現根本插不進去。
明明是這個鑰匙,沒什麼跟這鎖對不上了?
穆清婵疑惑時,聽到裡面有叮當響聲。
确定自己沒下錯樓層,穆清婵擡手拍了拍門。
房門很快被一個染了一頭金色頭發,穿着白背心和花短褲,手臂上帶有一條令人毛骨悚然,不知是什麼動物頭紋身的年輕男人推開。
“你找誰啊?”男人說出一股嗆鼻的酒氣。
“請問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兒出現在我家?”穆清婵順着門縫往裡望去,裡面煙霧缭繞,幾個男人指尖夾着香煙,地上東倒西歪的放着幾瓶空酒瓶,他們正在一起打麻将。
另一個叼着煙卷,左耳垂上戴着耳釘的男人,有些搖晃的走過來:“你家?這房子是穆宇翔抵債給我的。”
“什麼?”穆清婵一驚,她萬萬沒想到,穆宇翔竟然損到這種程度,竟然連穆清婵母親就給她的最後一點家産都不肯放過。
穆清婵身側五指收緊,決定捍衛自己的權利:“這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請你們立刻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麻将桌上,晃動着二郎腿,看着有些眼熟的男人嗤笑:“穆宇翔白字黑紙寫的清清楚楚,這房子已經抵債給我兄弟了,我兄弟連房照都拿到手了,你說你要報警?你不覺得十分搞笑嗎?”
“房照?”穆清禅瞬間懵了,這房子不是書中女主留給自己的最後遺産嗎?
眼熟男人見她表情,滿臉嘲笑的将房照本拍在她面前:“仔細看清楚。”
穆清婵難以自信的盯着房照,瞬間傻眼,房本上的名字竟然是穆宇翔。
從頭到尾,他一直都在哄騙書中穆清禅的母親,他連這一套房子都在玩心眼,原來他根本沒将房子過戶到穆清婵母親名下。
穆清禅無奈閉了閉眼。
心髒再次被人放了一塊寒冰。
她怎麼都沒想到,穆宇翔竟然狡詐到這種地步。
自己唯一的住所被他變賣了,他是打算讓自己以後流浪街頭嗎?
“我想起來了。”黃頭發的男人指着穆清禅說:“你是前段時間,網上傳的很火的,專治疑難雜症的主播。”
看着眼熟的男人本來沒想過多為難穆清婵,可聽到這話猛然擡頭,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我說看着這麼眼熟。”麻将桌上一直沒說話的另外兩個男人,吊兒郎當的開了口:“原來是穆宇翔跟小三生的野種。”
說完,屋内響起一陣嘲笑。
房子已經歸他們所有,穆清禅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
她不想再繼續跟這些人周旋:“這個房子已經跟我沒有關系了,打擾了。”
穆清禅想離開,眼熟的男人将手中煙蒂按滅,突然開口:“聽說你治好了傅奕寒的夢遊症?還在直播間幫他喊話?”
男人起身靠近穆清婵,朝她咧嘴笑,笑的十分猥瑣:“你跟傅奕寒到底是什麼關系?竟然這麼維護他?”
穆清婵盯着眼前的男人,他雖然在笑,可四周流動的空氣是冷的。
是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戾氣。
男人的臉,逐漸同傅奕寒發瘋在火鍋店打人的臉重合。
那是穆清婵剛穿進書中不久,也是穆清婵第一次見到傅奕寒。
他因為對方醉酒調戲女服務員,用酒瓶打傷了眼熟男人的朋友。
當時他将朋友送往醫院時,惡狠狠告訴傅奕寒,這事沒完,讓他等着。
真是冤家路窄。
穆宇翔竟然将房子賣給可他。
穆清婵不想惹怒他,更不想跟他有太多糾紛:“我跟傅奕寒沒有關系,他隻是我衆多醫治患者中的一個而已。”
穆清婵想走,可黃頭發男人将放門口堵的嚴嚴實實。
眼熟男人雙腿微微彎曲,拇指和食指放在唇間,像個流氓似的朝她吹了聲口哨:“來都來了,不如陪我們哥幾個喝幾杯?”
有人帶頭,另外三人更加放肆。
“穆宇翔人不怎麼樣,跟情人生的女兒倒是挺漂亮的。”麻将桌上的男人盯着穆清婵的臉蛋,雙眼放光。
“你們要幹什麼?”穆清婵心頭一驚,整個人都變得警惕起來。
“你說我們要是動了你。”眼熟男人從口袋裡抹出一根煙,點燃,猛吸一口,朝她吐了吐青煙:“傅奕寒會怎麼樣?”
原來他們的目标是傅奕寒。
“我說了,我同傅奕寒沒有關系。”穆清婵急中生智:“他同我就跟陌生人一樣,你們要是想利用我報複傅奕寒,恐怕找錯人了。”
眼熟男人擡手掏了掏耳朵,完全不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