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穆清婵主動要求幫忙洗碗。
袁海霞将她攔下:“讓保姆收拾就行,我剛剛讓保姆把你的房間打掃一下,讓奕寒帶你上去看看,如果還缺什麼,随時跟伯母說。”
“謝謝伯母。”穆清婵說。
傅奕寒起身對她做了一個上樓的眼色。
袁海霞看着兩個孩子的背影,合不攏嘴的伸手輕拍傅德仁:“你不覺得他們兩個站在一起超級般配嗎?”
傅德仁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心裡覺得确實很般配,嘴上卻說:“你别瞎點鴛鴦譜,緣分這東西可遇不可求,主要還得看兩個孩子自己的意思。”
袁海霞白他一眼,十分不贊同他的說法:“我覺得咱們兒子對穆清婵很有意思,有時間我得跟咱兒子談談,鼓勵他主動一點,争取早點把人追到手。”
穆清婵的房間就在傅奕寒的卧室對面。
房間打掃的一塵不染,屋内的床單被罩都被換上了粉色。
“要去我的卧室溜達一圈嗎?”站在房門口的傅奕寒問。
“會不會不太方便?”穆清婵說。
“不會兒。”
傅奕寒的卧室裝修風格偏暗,棕色的木質地闆,淺灰色的牆壁。
黑白相間的沙發上,放着一本張韶涵的碟片。
“你也喜歡聽張韶涵的歌?”穆清婵拿起碟片問。
“嗯。”傅奕寒看她:“你也喜歡?”
“我超級喜歡她。”穆清婵說。
傅奕寒将碟片放進影碟機裡,屋内立刻響起張韶涵的聲音。
穆清婵擡眸看向傅奕寒。
屋内燈光偏暖,将傅奕寒的頭發度上一層光暈。
傅奕寒擡眼回望她。
眉眼溫柔,像是在明目張膽的對她放電,但又像是沒有那種意思。
穆清婵感覺自己體内溫度開始升高,臉頰滾燙的像是即将沸騰的開水。
“穆清婵。”傅奕寒頸部喉結上下滾動:“等我召開完記者發布會,向大家召開我沒病事件後,我可以追求你嗎?”
穆清婵沒想到他會兒突然這麼直接,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和面對這個問題。
“或者說。”傅奕寒再次開口:“我是你喜歡的類型嗎?還是你心裡已經有了中意之人?”
“沒有。”不假思索的穆清婵脫口而出:“我沒有中意之人。”
“所以我有機會嗎?”傅奕寒問的十分直白。
穆清婵胸前交叉的十指力度緊了緊,說出的話是所問非所答:“今天你把周濤傷的那麼重,我看他陰險的很,他會不會想辦法報複你?”
話一出口,穆清婵就後悔了,心裡有個聲音:我到底再說什麼?這時候為什麼要提周濤?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敢?”提起周濤,傅奕寒眼中怒氣再次升起:“我現在覺得,剛剛給他的教訓太輕了。”
“嗯。”手足無措的穆清婵支支吾吾半天,最後開始往房門口退:“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回到自己的卧室,穆清婵大力深吸一口氣,終于敢擡手摸摸自己滾燙的臉頰。
擡眼望着鏡子裡的自己,臉頰果然又紅又燙。
“太突然了。”穆清婵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喃喃自語:“怎麼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我?”
穆清婵踢掉腳上拖鞋,撲通一聲倒在床上,抓着被子滾了一圈。
自己剛剛的表現會不會顯得太奇怪了?
傅奕寒會不會誤會自己拒絕他了?
他會兒因為自己,剛剛沒有給他明确答複而退縮嗎?
越想心越亂。
穆清婵擡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到底在想什麼?煩死了。”
心煩意亂的穆清婵,将自己整個人都卷進被子裡,體會兒裡面空氣越來越稀薄的感覺。
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思路。
她将頭從被子裡探出來,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
來電人是任佳慧。
按下接聽鍵:“佳慧。”
“清婵姐,你什麼時候上線直播?”任佳慧問:“粉絲群裡好多人,都在追問你的情況。”
穆清婵看了一眼時間:“我現在上線。”
“清婵姐,傅奕寒現在怎麼樣了?”任佳慧問:“已經徹底康複了嗎?”
“嗯。”穆清婵起身開啟電腦,用肩和耳朵夾着手機:“徹底康複了,傅伯父說過幾天要召開,傅奕寒身體康複的記者發布會,等傅奕寒身體康複事件公布之後,就會兒安排他進公司。”
“太好了。”任佳慧打心眼高興:“傅奕寒終于要洗脫冤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