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文打扮了一番出門去見趙總。
此時趙總正在茶館裡和柴尚賢對坐着,趙總有些着急:“請問大師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不用着急,我已經知道你遇到的事情了。”柴尚賢嘴角帶笑,溫文爾雅地泡着手中的功夫茶,“讓我們先喝一杯茶,等一個人。”
“等誰?”趙總捏着自己的手臂有些着急,手臂上的血絲已經蔓延到胳膊了,他突然醒悟過來他可能被那一幫人騙了,那幫人騙完他就跑了。
柴尚賢拿着熱水沖到小壺上,神态十分悠閑:“等我們的少主,他可以幫助你。”
“你不行?”趙總蹙起眉頭,少主一聽就是很年輕的家夥,他不太相信。
柴尚賢擡起眼睛,用眼角掃過他的手臂:“身為我們的少主自然是有讓我們服從的能力,趙總覺得呢?”
趙總被他不鹹不淡地望了一眼背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這個人很不好惹,咬了咬後槽牙笑着附合:“自然,哈哈哈……是我失言了。”
“沒事。”柴尚賢回以一笑,繼續專心手上的功夫茶。
趙總等了一會兒就擰起眉頭,他看了看時間,已經超時了,他忍耐着耐心繼續等,結果等他喝完功夫茶對方都還沒有來。
趙總終于忍不住再次發問,語氣也有些沖:“你們那個少主到底來不來?”
柴尚賢“咔哒”一聲放下茶杯,望着他的眼睛:“趙總這是放棄這次的邀約了?”他站起身微微颔首,“那我告辭了。”
“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再等等。”趙總起來想拉柴尚賢,但被對方躲開了,趙總眼角一抽,他覺得對方有些嫌棄他的碰觸。
“那好,我們再等等。”柴尚賢又坐下來開始泡茶,看神色似乎沒有生氣,令人捉摸不透。
趙總拿出煙抽起來,他已經等得很不耐煩,等柴尚賢又泡好一次茶,終于有人打開門。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趙總心想總算來了,他擡頭看過去,那人戴着一個木面具,穿着一件鬥篷,看不到容貌,但聽聲音很年輕,似乎還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他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請坐。”趙總壓下胸口的陰郁,邀請沈洛文坐下來。
沈洛文笑着坐到另一邊,對柴尚賢點點頭:“柴叔。”
柴尚賢笑了笑,遞給他一杯茶:“剛泡好,第二輪的更清新。”
“多謝柴叔。”沈洛文捧着茶杯,認真地品茶。
趙總的耐心在沈洛文喝完一杯茶之後終于用盡了,他皺着眉,一臉不耐煩:“兩位大師,你們到底還接不接這單生意?”
沈洛文放下茶杯,掃了他一眼:“那我們現在就去你家看看。”
“好,坐我的車去。”趙總狠狠喘了口氣,雖然對他們耍大牌有些鄙夷,但也不敢真的對他們發火。
沈洛文摸了摸面具站起身:“請。”
趙總見到他摸面具的動作心裡一突:“你要一直戴着面具?”
“面具能讓我們的法力更上一層樓。”沈洛文撒謊不打草稿,還很能唬人。
柴尚賢聞言默默笑了笑。
幾人出了茶館,半個小時後便到了趙總家的大别墅。
*
沈洛文站在大廳看過去,别墅内的閑雜人等已經被趙總打發掉。
這間别墅和很多别墅一樣在雙旋轉樓梯上挂着一幅油畫,那是一個女人,女人手上拿着一個瓶子,她笑容燦爛,背後是美麗的向日葵,估計是這裡的女主人。
“她是誰?”沈洛文問。
“我前妻,柳莺。”趙總看了一眼那幅畫。
沈洛文有些意外,接着就覺得趙總有些變态。
柴尚賢攤開手掌,手心像蜻蜓般的藍色蠱蟲飛了出去,片刻後停在畫像的瓶子之上,他一皺眉:“有人在這裡埋了蠱缸。”
趙總一聽就懵了:“沒可能,這幅畫早就挂在這裡。”
“那個瓶子就是。”柴尚賢突然回頭,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妻子應該是我們的族人,她是怎麼死的?”
“病、病死的。”趙總瞳孔震動,突然覺得那幅畫陰森起來,“她怎麼可能是你們的族人?”
沈洛文想起一個記載,幽幽道:“巫蠱族的人都會為自己留一手,如果自然死亡,最後的詛咒不會實現,如果是被殺害的那就不一樣了……她的詛咒會如影随形地跟随你,直到血債血償為止。”
趙總一屁股坐到地上,驚恐地往外爬:“鬼……鬼啊!!”
大門被一陣風關上,趙總撞到額頭又吓得跑回來,腳一軟跪倒地上:“求求你們救救我!我給錢!你們想要多少都行!給我把這隻惡鬼消滅掉!我沒有對不起她,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趙總到了現在還嘴硬。
沈洛文垂目望着他,眼神有些冷:“那我們便按照最高規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