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趙總馬上掏出支票簽字。
沈洛文看了一眼那些零,笑着收起來:“手臂。”
趙總一愣,連忙伸出自己的手臂,沈洛文看過去,趙總整條手臂都覆蓋着血絲,大大小小的血絲像無數幹枯的樹枝。
他從懷裡抽出九根銀針來。
趙總看了一眼吓得差點尿了:“大師這是什麼?”
“給你把蠱蟲挑出來,忍住。”沈洛文微微一笑,下手快準狠的在趙總的手臂上紮了九針,趙總的慘叫聲立刻響遍整棟别墅。
柴尚賢在旁邊靜靜地看着,也不插手。
沈洛文又把一瓶藥水撒到趙總的手掌心,那顆依附在趙總手掌心的蠱蟲渾身一顫掉了出來,蔓延在趙總手臂的血絲也随即收了起來。
趙總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銀針龇牙裂嘴:“大師!這些銀針有什麼用?是藥水有用吧?”被銀針紮穿手臂的感覺太毛骨悚然了。
“為了防止血絲蔓延到你的心髒,把你的心血吸幹。”沈洛文按着他的手臂,又把銀針用力拔出來,趙總又再次慘叫出聲。
柴尚賢看着在地上翻滾的趙總搖搖頭:“少主沒有說錯,你中了血蠱。”
“什麼?”趙總驚恐地睜大眼睛。
柴尚賢指着那幅畫:“我們巫蠱族也有内部分裂……難怪我們找不到她,原來她是另一派的人……”
對此沈洛文更意外:“另一派?”
趙總皺眉插口:“我不管你們内部怎樣?現在我怎樣了?我找不到你們說的那些人!他們跑了!”
沈洛文憐憫地看着他:“因為你是實驗品,你前妻大概早就和他們有聯系。”他拿出一顆金蟬蠱來,“把它含在嘴巴裡你就沒事。”
趙總看過去,那東西一動不動,似乎是黃水晶,他稍微放心,他不會再上當給自己用蠱!他拿過來,還認真看了看,确定是水晶才一把塞進嘴巴裡。
沈洛文揚了揚眉梢,金蟬蠱,又名真言蠱,阿彌陀佛,祝你牢底坐穿。
沈洛文回頭看向那幅畫,虛心請教柴尚賢:“柴叔,這幅畫怎麼處理?”
“如果你不要這些蠱的話就燒掉吧。”柴尚賢看着那個瓶子,“在瓶子的下面,甚至整幅畫的裡面都是這種會生根發芽的血蠱,它們平時僞裝成一顆種子。”
“可惡!原來是這樣!該死的醜八怪!!”趙總惡狠狠地爬起來,在桌子上拿起蠟燭和酒精沖了上去,他把酒精潑到油畫上,點燃,片刻後整幅畫都被大火覆蓋。
沈洛文望上去,有些蠱蟲死亡,有些蠱蟲卻破裂,從裡面飛出一隻隻白藍色的東西,美麗得令人暈眩。
柴尚賢說道:“少主,如果你需要武器或照明工具可以把再次破蛹的血蠱收了。”
“涅槃重生?”沈洛文看着到處飛舞的光點有些驚訝,這些光點都長着蜻蜓般的潔白翅膀,翅膀的末端有一點藍色。
“對,可以叫做火蠱。”柴尚賢舉起手,他那隻藍色的尋蹤蠱飛回手心。
“那就收起來吧。”沈洛文覺得這個東西用途很廣,他當即點燃犀角香放進一個瓶子裡,無數火蠱被犀角香吸引紛紛飛了過來,片刻後就裝滿了整個瓶子。
沈洛文拿起來感歎了一聲:“像小時候幻想之中的瓶子裡的星星。”
“是很漂亮。”柴尚賢笑笑,“我們走吧。”
沈洛文回頭看了一眼還拿着酒瓶扔過去的趙總,比厲鬼更可怕的是活在人間的惡魔。
由于發現了另一派族人,回去後沈洛文去參加了巫蠱族的第一次會議,這次來了很多人叔伯兄弟。
“你們真的發現了他們?”桃長老神色凝重。
“這可不得了……我還以為他們已經在那次全軍覆沒了……”荷長老蹙起眉頭。
沈洛文問道:“我不太明白。”養蠱的方式是很殘酷的,如果換成人那豈不是要把人推進充滿毒蟲的洞穴裡?
柴尚賢摸了摸耳鬓的白發,給他解釋:“我們巫蠱族一直以來都是用蟲子來制造蠱蟲,但是有一天,有一個繼承人走了另一條歪路……他企圖把人變成蠱,以此得到絕對的力量和長生不死的能力。”
陳元寶說:“他從藥人那裡得到啟發,但人怎麼能像蠱蟲一樣培養?和毒物互相争鬥、吞食、身體被毒液侵蝕,還要喂很多藥物……”
梅長老皺眉:“他們自己禍害自己就算了!但是他們後來想到一個更加可怕的方法!他們想用血蠱,也就是你們見到的東西,融進一個活生生的人的身體裡!而且要培養很多血蠱,那方法簡直是……”
“人祭……”沈洛文呐呐地開口,那是企圖用無數人的血和生命制造出一隻怪物。
衆人沉默:“對……”
沈洛文心裡一個激靈,突然想到蠱王,蠱王是百毒之蟲的勝利者,長老他們又是怎樣煉成蠱王的?根據古籍記載,這裡的百毒之蟲不是指百種,而是無數……全世界的毒蟲,這樣才能培養出蠱王。
“唯有把他們找出來,他們太瘋狂了。”
“對,但現在線索斷了。”
“總會露出馬腳。”
沈洛文聽着族人們讨論,突然想快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