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正在一棟樓宇裡,他擡頭看着被蜘蛛網黏住的謝濤:“沒想到你那麼沒用。”
“你們想做什麼?”謝濤掙紮了一下,但是這些紅色的蛛網把他粘得更加結實,他本來是來找他哥的,結果卻遇到了這種事情!
“阿彌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旁邊的和尚開口。
“哥!”謝濤看過去,那些人把一隻蜘蛛種到他身上,他眼睜睜地見到他哥變成了一副怪物的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我連累你了。”圓覺掙開眼睛看着他,“這人是外國的驅魔師。”
謝濤一愣:“就是和沈洛文他們一樣的?”
“嗯。”圓覺點點頭。
謝濤眯眼盯着迪亞:“你們想對付沈洛文?”
“我們暫時沒空管他。”迪亞笑着看向被擺放在大廳中央的紅色蟲繭:“我們現在要制造人形兵.器,現在先做一個試驗。”
圓覺聞言用力掙了一下蛛網,但接着就被電了,他咳嗽了一聲,擡起頭恨恨地盯着他:“你想把這個城市當成實驗場?”
迪亞笑了笑:“當然了,不然我為什麼要來這裡?”
血蠱煉制的蠱和沈洛文煉制的蠱蟲差不多,但是血蠱的更加殘暴,更适合做人形兵.器,而且還能控制他們,比之前R國煉制出來的怪物好很多倍。
迪亞彎起嘴角,笑得更高興:“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做我們的内應,把蠱蟲下到四門大會的食物上。”
“休想!”圓覺閉上眼睛,“除非你殺了我。”
迪亞咬了咬牙,這個該死的秃驢!
“迪亞,别和他說那麼多了,我們準備開始吧!”周圍的驅魔師蠢蠢欲動。
“走。”迪亞帶着人走了出去。
突然電話響起,迪亞接起來:“喂,泰爾?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好。”泰爾笑起來,“祝你順利。”
“多謝。”迪亞接受了他的祝福。
有一個驅魔師說:“他的祝福真的有效?”
迪亞扭頭說:“如果願力比沈洛文他們的厲害那就有效,可惜那個謝濤真是一點用都沒有,我看錯他了。”
“既然不能在沈洛文身上做文章,不如試一試蠱王?”有人建議。
迪亞沉思片刻:“也對,蠱王好像從沒親密接觸過其他異性或者同性,給我去安排,用什麼手段都行。”
“是。”
*
另一邊,沈洛文在外面吃完晚飯又回到了旅館,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好像要下雨了?”
“應該還沒有。”顧閻說,“隻是上雲了。”
沈洛文走進房間,拿出手機來看:“你先去洗澡吧。”
“嗯。”顧閻望了他一眼。
沈洛文坐到自己的床.上,這裡的賓館沒有多餘的房間和床,他就和顧閻擠在一起了,都不知道張豐是不是故意的!
沈洛文看了一會兒手機,發現大家都在說謝濤失蹤的事情。
沈洛文掐指一算,他放在謝濤身上的蠱蟲還好好的,并沒有生命危險。
【我說可能是謝濤心灰意冷不想接這部戲了?】
【難說,不過也可能隻是玄學而已,沈洛文他們那邊也不太順利?】
沈洛文又刷了一會兒手機,見到水陸法會也上了熱搜了。
#新,L城水陸法會。#
【什麼水陸法會?聽上去很高端!】
【可惜我不在那邊,不然也要去湊一下熱鬧。】
“到你了。”顧閻走出了浴室。
沈洛文擡頭看過去,顧閻隻穿着浴袍出來,半個胸膛裸.露着,上面還有水珠,要露不露的。
沈洛文又掃了一眼,懷疑顧閻是故意的,他若無其事地拿起衣服去洗澡:“你先睡吧。”
“嗯。”顧閻點頭。
沈洛文走進浴室,在裡面磨蹭了很久才出來,他小心地打開門看了一眼,燈光關了,顧閻躺在床.上了。
沈洛文這才走出去,他摸黑坐到床.邊,然後遠離顧閻躺了下去。
“沈洛文。”突然顧閻叫了他一聲。
沈洛文吓了一跳:“什麼?你還沒睡?明天要早起,早些睡吧。”
“晚安。”顧閻又說。
原來是想和他說晚安,但是感覺有些黏黏糊糊的,沈洛文點點頭:“好,晚安。”
沈洛文閉上眼睛,又嗅到顧閻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但他沒敢動,因為顧閻就躺在另一邊。
沈洛文摸了摸,摸到了一張被子,他把被子扯過來蓋上,終于覺得好受了一點。
過了許久,沈洛文偷偷望了一眼顧閻,發現他睡覺很老實就放心了。
沈洛文安心閉上眼睛,一覺睡到天亮。
*
早上,沈洛文和導演張豐他們一起去寺廟。
沈洛文也給道具組拿着東西,一邊爬階梯一邊說:“幾個月後我們要去京城。”
張豐背着一個大背包,想了想說:“那和我們拍攝電影的途徑一模一樣,應該沒關系吧。”
“好。”沈洛文覺得也真是太巧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終于爬到了半山腰的寺廟前。
沈洛文放下東西去敲門:“請問有人嗎?”
張豐側頭看他:“肯定有人啊。”
“……”沈洛文沉默,放下手。
片刻後大門被打開,一個和尚站在日光之下,背後是一片袅袅青煙,有佛音和檀香從裡面飄出來。
“阿彌陀佛,我叫玄真,施主們請進。”玄真雙手合十,“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
“多謝大師,我們先去布置一下地方。”
“請進。”玄真側身讓開了路。
沈洛文對他點點頭也跟着張豐他們進去,進入寺廟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見到玄真在門上挂上了一些東西,何緣走到他跟前說話。
玄真忽然回頭望了他一眼,沈洛文笑了笑,轉回頭去。
“那個東西放那邊……”張豐帶着人在布置東西。
沈洛文走進佛堂内,擡頭看着金色的佛像,他雙手合十拜了拜,顧閻也跟着他拜。
沈洛文看過去,顧閻閉上眼睛,還挺誠心的,他好奇地問:“你信佛?”
“進廟拜佛。”顧閻嘴角有點笑意,意思是進什麼廟拜什麼。
“你真是無差别。”沈洛文搖搖頭。
“隻要有心便好。”背後傳來玄真的聲音,“看來這位施主已經想通了。”
沈洛文回頭看過去,又看了看顧閻:“你們認識?”
“貧僧和顧施主有一面之緣。”玄真嘴角帶笑,笑意祥和。
顧閻對他微微點頭:“多謝大師指點。”
“不敢。”玄真微微搖頭,“我倒是沒能給你解簽。”
沈洛文聽着他們打啞謎,都不知道顧閻求的到底是什麼簽。
突然玄真看向他:“你就是巫蠱族的少主沈施主?幸會。”
“幸會。”沈洛文想起他就是“佛門”的人,不是普通的和尚。
此時有一個和尚走了進來:“玄真師兄,圓覺還沒有找到,他到底去了哪裡?”
玄真微微擰起眉頭:“他不像這麼沒交代的人,再去找找吧。”
“是。”和尚又問,“那水陸法會空缺的席位怎麼辦?”
玄真看向在後面進來的何緣:“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