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尤伽是暗示自己參加紫血會就是向蟲帝表示忠心。紫衿微笑着答應了艾伯特的邀約,挽着綠發雌蟲跟着艾伯特走進了二樓中間的房間。
一進房間紫衿就百分百确認了自己之前的預料,這裡就是個打着儀式旗号的荒淫現場。六個不同發色和體型的雌蟲圍成一個弧形半跪在地上,每個蟲脖子上都帶着統一的抑制器,其中三個蟲的神智明顯不清醒,而有兩個雄蟲正圍在第四個雌蟲身邊往他的嘴裡灌着什麼。很顯然這種儀式的内容雌蟲也很清楚,不論是淡漠的跪在地上等待喂藥的雌蟲,還是默默抓緊了紫衿衣袖的伴遊雌蟲,他們心裡都知道稍後這裡會發生什麼。
“需要拘束紫衿閣下,這些都是雌奴所派過來的雌蟲,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盡情享受就是了,做為特邀嘉賓,你可以先選,喜歡什麼風格的?健碩的這種?秀氣的這種?這個看起來很有活力的是昨天才因為冒犯雄蟲被判入雌奴所的,很幹淨,也許你喜歡這種?”艾伯特随意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到門口的酒櫃上,帶着一種異樣的興奮向紫衿推薦着。
即使在星網上對星際扭曲的雌雄關系有了認知,但是這麼直白的被拉進這種充斥着雄蟲扭曲價值觀的場所,令紫衿一邊惡心的想吐,一邊又憤怒的想碾碎這一切,就像碾死吸血蟲一樣。在他的記憶中,雌蟲都是矯健的穿梭在山林,荒野中的戰士。斑斓的蟲紋讓他們充滿朝氣與優雅的美感。隻有象征勝利與神聖的洛曼花環才能戴在雌蟲優美的脖頸上,而不是這些會抑制雌蟲恢複能力與攻擊力的醜陋項圈。如果說認識尤伽與杜芬斯之後,紫衿對星際雄蟲孱弱的身體素質感到深深的遺憾與惋惜,那麼見到艾伯特這些人的行徑之後,紫衿覺得蟲神是将污穢之物放進了雄蟲的軀殼,是惡魔混入了蟲族,在這裡吞噬着蟲族的血肉。
“這些都不滿意嗎?沒事,如果你更中意你身邊的這位,我們這裡還有富裕的位置,你也可以選擇他。“艾伯特司空見慣的聳聳肩,指向角落裡從天花闆上垂下的一串空閑的鎖鍊。
聽到艾伯特的話,挽着紫衿手臂的綠發雌蟲黎五明顯的開始了顫抖。剛剛成年的雌蟲雖然已經有了健美的體魄,但依然有着稚氣未脫的優美面容,碧綠色的大眼睛略帶恐懼,但依然倔強的睜大着。嬌嫩豐滿的粉色嘴唇因為緊抿着,透出異樣的紅潤。貧民雌蟲沒有與貴族雄蟲抗争的能力,尤其是在這種所謂的品酒會,所有的來服務的雌蟲都明白自己所要冒得風險。如果遇到友善得雄蟲匹配自己,那麼也許他就可以進入貴族的家族。如果遇到惡略的雄蟲不僅會被暴虐的淩辱還很有可能一夜之間就成為了雌奴所的一員。如果足夠幸運,沒有得到任何雄蟲的青睐,那麼他将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足夠家裡兩個雌蟲就讀第一軍事學院的學費。為了這個一夜之間掙夠學費的機會,很多貧民雌蟲前赴後繼的成為這種宴會的服務蟲,從而落入了無盡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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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五是家中第五個孩子,他的雌父是一個普通的軍雌,退伍後,雌父和雌父略有殘疾的弟弟一起湊錢,才從偏遠的荒星上匹配到了一個E級的雄蟲,這個雄蟲的脾氣很溫柔,同時迎娶了黎五的雌父和他的殘疾叔叔,從此構成了一個不太富裕,但溫暖的三口之家。雖然雄蟲的等級不高,僅僅能舒緩自己雌君偶爾爆發的精神暴亂,但是對于普通的平民家庭已經是很好的了。不知是因為精神力匹配度合适,還是家庭氛圍的影響,黎五的雌父與雌叔都很能生,前前後後生下了黎五他們六兄弟。随着年齡的增長雄父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先是大哥為了掙錢放棄了上軍校的機會,遠去荒星參加了民間開墾團。然後是二哥也放棄了軍校,去農業星球做職業種植工作。但越來越高的治療費用,讓本就貧困的家庭越加舉步維艱,雄父一直要求放棄治療,但是誰能放棄自己親蟲的生命呢?現在三哥也要放棄來之不易的首都第一軍校的錄取名額。不能在這樣下去了,本來相互溫暖的家人散落到各個星域,常年見不到面,雄父的身體也越來越弱。現在聽說斯德爾家族的一個特殊醫療中心有治療雄蟲衰弱症的新療法,隻要湊夠錢,就可以讓雄父有機會得到有效的救治。隻要來一次‘品酒會’,得到的傭金就能夠雄父治病和三哥上軍校的錢。黎五是偷偷瞞着家裡報名來的,先付的一半工資,他已經存到了小弟的賬戶裡,出門前他已經囑咐了小弟,要在三天後幫他從賬戶裡去一筆錢。這樣,即使他不能從品酒會離開了,家裡也還是會受到他的‘傭金’的。
品酒會一開始其他的雌蟲看黎五年紀小,就特意讓他排在後面,這樣萬一酒會來的蟲少,就不會選到他。但是,命運要來的時候是躲不過的,當那個傳說中的返祖雄蟲拉着黎五的手搭在自己臂彎上的時候,黎五就覺得無驚無險的度過今晚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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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紫血會的儀式完全不了解,要不我先看看再決定?“紫衿微笑着婉拒了艾伯特的建議,挽着黎五走到了靠近門的角落裡。不加入儀式就不能加入紫血會嗎?這麼變态的組織感覺就是一灘腐朽的爛泥,還要逼着自己跳進去。但是……尤伽閣下的意思是紫血會是蟲皇制的組織,隻有加入了紫血會才是對蟲帝效忠。這……蟲皇不是雌蟲嗎?怎麼會支持這種可以說是殘害雌蟲的組織?
看到紫衿風淡雲清的退到一旁,艾伯特無所謂的歪了歪頭,向屋内的其他雄蟲揮揮手。隻見十幾個雄蟲先是圍着被吊起手臂的雌蟲們振振有詞的說着什麼。然後,還圍在雌蟲組成的弧線外圍,開始邊旋轉邊吟唱着什麼,整個行為又怪誕又陰森。然後,那雄蟲開始撫摸被圍在中間的雌蟲,随着他們的撫摸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露骨,有的雄蟲開始不停的親吻那些雌蟲,并不停的撕扯他們的衣物。空氣中散發着一種甜膩的果香味,黎五已經半趴在紫衿的肩上,神智開始迷亂不清。紫衿側過頭看着身邊的雌蟲,就看見對方雙眸含淚,臉頰绯紅如同熟透的蜜桃,不知何時雌蟲已經将紫衿的手臂深深的抱入懷中,殘存的理智讓雌蟲緊緊的咬緊牙關,并攏雙腿支持自己沒有癱軟在地上。
這屋裡的藥很厲害呀……紫衿有點想幫助對方穩住身體,但又怕自己的動作對對方起到反作用。不過雌蟲的反應這麼大,為什麼自己除了覺得空氣中的甜味太膩了,完全沒有其他的飯應?難道這藥對雄蟲沒用?
”怎麼?不準備享用你身邊的這個小可愛嗎?“艾伯特發下剛才深吻的雌蟲頭發,走到紫衿面前。”已經快熟透了呢?正是味道青澀甜美的時候……紫衿閣下不感興趣?那介不介意我們先品嘗品嘗呢?“
“我看你們的甜品已經很多了,怎麼還想吃我的這個?”紫衿看着艾伯特也有點迷離的神情,看起來這個藥對雄蟲也有影響呀。而且這個艾伯特就那麼喜歡别人的雌蟲?藍湖那次他不就是對莫裡的雌蟲下手才被痛揍的?
“紫衿閣下,沒有享受過,自然不知道其中的美妙……一會兒你自然就會明白我的意思。“說着,艾伯特走回剛才的雌蟲身邊,肆意順着雌蟲的腰一路向下摸去。
就在紫衿思考自己在這裡欣賞活春宮就算加入紫血會了嗎?這個令蟲疑惑的問題時,房間的大門被緩緩的推開了。杜芬斯用手絹矜持的捂着口鼻,站在門口慢慢欣賞着手中的金色酒液。
”艾伯特閣下,我以為你就喜歡偷别人的雌蟲,沒想到你還喜歡偷别人的雄蟲,紫衿閣下是我們千棉會的預約會員,你怎麼拉他來參加你們紫血會的活動?怎麼?有奇林殿下做你們的會員,你們紫血會就可以這樣欺負我們嗎?“杜芬斯大敞着房門,卻沒有走進房間内。”紫衿閣下,你是要放棄我們千棉會的邀約嗎?“
”哎呀,杜芬斯閣下,不要生氣嘛!千棉會和紫血會都是非常有格調的雄蟲組織,并不沖突嘛……“約克連忙出言安慰,這種以雄蟲消遣雌蟲取樂的聚會,要是有爆發出雄蟲沖突的事件,這就會對紫血會這種以雄蟲享樂為基調的組織影響很大的。
”對,之前是不沖突,但是現在不一定了!“杜芬斯将手帕一揮,莫林,莫裡兩兄弟将二層所有的房門都打開,一時間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充斥了整個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