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的成了。”
阿莫斯和溫來高興地跑下來。
“還是你的招損啊。”阿莫斯自愧不如:“你怎麼糊弄過去的。”
逢夏沒有回答,拍拍身上的灰塵,把紅裙子一撕一扔。
說是紅裙子,其實是溫來用在倉庫發現的紅絲綢現改的。
事實證明效果很不錯,不愧是服裝課滿分的人。
逢夏拿着那張芯片對着陽光看了看。
然後妥帖地收好。
“這算是彩蛋嗎?”阿莫斯摸摸下巴:“比來隻是想套套話,沒想到直接把大BOSS幹掉了。”
“閉上你的嘴吧。”溫來翻了個白眼:“小夏你還好吧?”
她覺得逢夏情緒有些不太對。
逢夏擡起頭,面色平靜:“還好。”
“這個芯片有什麼用?”李步好奇地問。
“接觸詛咒的鑰匙。”
“詛咒?那就是晚上不用變成鴕鳥啦?”李步很開心。
逢夏被她逗笑了,點點頭 。
“這次比賽時間是多長?”
“三天,現在才剛剛第二天。”溫來回答。
“咱們要不要現在就放回去?”阿莫斯問:“太陽落山了。”
逢夏伸了個懶腰:“你不覺得變成自己的精神體很有意思嗎?”
“不覺得。”阿莫斯無語。
當人不好嗎。
逢夏看着芯片不知道在想什麼:“不急不急,再等一晚。好啦好啦,趁着還沒變形,找個地方休息吧。”
現在團長已死,逢夏手握着鑰匙和芯片,已經成了這個馬戲團的新主人。
幾個人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暢通無阻。
剩下的地精群龍無首,自然乖乖聽逢夏的話。
剛走出兩步,祁究突然停下捂住自己的嘴巴。
指縫流出一大股黑色的液體。
逢夏立刻停下,轉身用身體擋着祁究:“你們先離開吧。”
阿莫斯皺眉看着他們。
這個祁究……太奇怪了。
昨天晚上精神互換的時候就很奇怪。
難道是沒有精神體的哨兵嗎?
還是黑戶。
奇怪。
阿莫斯按耐住心中的疑慮,轉身離開。
反正逢夏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壞事,如果一旦有什麼情況,他會立刻告訴他哥的。
“不要,不要看我。”祁究嗆咳了兩聲,對着逢夏說:“這樣會很醜。”
他滿臉冒黑水的樣子一定很惡心。
他不想讓逢夏覺得他惡心,于是跌跌撞撞地往一旁跑。
逢夏又變成了一棵樹。
她先伸長了藤蔓把自己的身體捆好,又把祁究捉回來。
祁究柔柔弱弱掙脫兩下,又乖順地被逢夏拉着腳腕倒吊着。
“不要擋着。”逢夏把祁究放在地上,拉開祁究的兩個手腕。
祁究低頭不讓看。
她就捆着祁究的脖子讓他強行擡起頭來仔細端詳。
祁究感覺到一點點微小的窒息感。
眼神飄忽。
她隻是想研究研究祁究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知道祁究在那嬌羞個什麼勁。
與昨天的黑氣想比,這次的黑水顯得攻擊力強的很多,流到逢夏藤蔓上時就腐蝕一個坑。
“抱歉。”祁究連忙拿手去擦。
祁究擡眼。
逢夏看到對方的瞳孔變成了深紅色。
然後瞳仁開始分裂。
祁究眨眨眼。
他的眼睛裡就多了四五個瞳仁擠在一起。
“咳咳。”祁究又偏頭咳嗽兩聲,胸腔開始奇怪的鼓動,仿佛什麼東西要撕開他的胸腔跑出來一樣。
這次祁究明顯着急了。
他使勁摁住胸口平穩住呼吸。
趁着逢夏愣神的功夫,一使勁就脫離了逢夏的掌控,跑到一個帳篷後面。
逢夏還想再追。
“求求你,不要過來。”祁究的聲音粗噶奇怪:“我不想你看到我這樣。”
“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小夏。”
逢夏也不願再逼迫對方。
她說過的。
每個人都有秘密。
别人說不說是對方的自由。
*
第三天。
這可能是參賽者們經曆的最難過的一天。
白天一群地精們開始有組織有預謀地圍攻他們。
好像并不是想殺他們,而是把他們往某一個方向驅趕。
而且地精身體小,雖然攻擊力不強但是武器比他們好很多,就算有精神體加持也消耗了不少體力。
晚上。
詛咒應驗。
精神體再次與他們互換。
夜晚的童話世界到處都是危險的陷阱。
帶着動物靈魂的身體更是拖累。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動物,他們并不在意精神體,而是追着把塞有動物靈魂的人類體試圖帶走。
他們沒辦法,隻能被迫跟随着搶奪。
等到了固定的地方,訓練有素的地精們早已經習慣捕捉動物。
畢竟他們上一任主人以折磨動物為樂。
這一套流程他們早就滾瓜爛熟了。
等他們再醒過來就是在馬戲團巨大的舞台上。
屋内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清。
哨兵們都緊緊把自己的向導圍在中間。
雖然向導沒什麼用。
但是遊戲規則就是這樣。
保護向導是他們的最高原則。
一束聚光燈打在觀衆席。
那個矗立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