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頭?
“歡迎大家來到馬戲團”枕頭發出聲音。
一個地精走過來拿出一塊表。
上面是倒計時一小時。
“還有三個小時,這場比賽就正式結束了。”
“很遺憾呢,我們發現大家這次都很保守诶。”她語氣遺憾:“真無聊。”
“所以我特意邀請大家來這裡。”
“這一個小時,你們可以和平相處,靜靜等待這三個小時的結束。”
“當然——”枕頭彈跳兩下:“也可以相互殘殺。”
“故弄玄虛。”一隻白頭鷹咬牙切齒地說,像一把劍一樣沖過去,銳利地爪子緊緊地抓住枕頭撕裂。
“脾氣好暴躁哦。”另一個不同顔色的枕頭又出現在對面的觀衆席:“可是很遺憾呢,你殺不了我。”
“我奉勸你最好乖乖聽話,我能讓你活着出去,要不然——”
她拉長聲音:“大家就一起死。”
馬戲團最中間的地闆漸漸分開,露出巨大的地坑。
大家的身體就放在這裡。
“你們覺得呢?”
衆人沉默了。
枕頭放開白頭鷹,後者偏頭咳嗽幾聲,沒死。
“大家和我一起沖出去,我不信幹不死它!”
大家都沉默着看着它。
沒有人說話。
枕頭巧妙的自己和他們的矛盾,變成他們内部自己的矛盾。
一隻猴子開口問:“你保證時間到了能讓我們活着出去?”
“當然。”枕頭立刻回答:“肯定讓你們活着。”
場地裡很沉默。
地精按下倒計時。
沒有人率先動作,都在沉默着觀察着。
直到突然有一絲異動。
于是場地沸騰起來。
那些妄想和平解決的為了自保都被迫參與到這一場亂戰來。
逢夏沉默的看着。
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時間到了。
那些殺瘋了的動物們才停下手。
或許作為動物的時候更具有動物性,反而因為對手不是人,而能毫無負罪感的動手。
他們的身體全都恢複了。
這意味着第四天到來了,遊戲結束了。
幸存者以人類的形态站在血泊之中。
他們胸腔起伏,瞳孔放大。
甚至有的人直接嘔吐了起來。
外面的門打開。
門打開一條縫,外面的光直直的落下來。
确實天亮的。
熟悉的魔術師兔子從門縫裡擠進來。
看着這一切表情有些奇怪。
他顫抖着說:“遊戲已經結束了,大家可以離開了。”
“大家把身份牌交給我就可以離開了。”
“我們還需要後續統計數據,根據數據牌追蹤大家都成績。”
奇怪,實在是奇怪。
但是這些人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了。
阿莫斯身處其中,面色冷沉。
她和阿莫斯剛剛趁亂混在裡面,反正精神體也不好辨認。
他率先邁出一步。
李步直接吓得吐出來,阿莫斯沒法,隻能拎着李步走。
李步低眉順眼的樣子比向導還像向導。
他們看着阿莫斯的背影。
沒想到阿莫斯大人隊伍也隻剩下一人了。
有阿莫斯混迹其中開了先例,陸陸續續地一個人一個人的向外離開。
還是有心細的向導臉色蒼白地阻攔自己的哨兵,“好像有點奇怪,再等等吧。”
“因為身份牌是認領成績的重要憑證,不教上等一下退出的話可能會成績有問題哦。”
向導皺眉想了一會兒。
兔子還是那個兔子,官方指引沒錯。
身份恢複證明夜晚過去,時間也沒問題。
可是……
“可是就是有些奇怪呢。”她皺眉。
旁邊的哨兵已經提前邁步:“走吧走吧。應該沒什麼問題。”
她輕歎一口氣隻好跟上,可能是自己猜錯了吧。
走出來的時候所有人愣在原地。
天還沒亮。
比賽還沒有結束。
逢夏在不知不覺中把時間調快了五分鐘。
用笨笨給她的芯片恢複了一切,讓大家誤以為比賽結束。
最先離開帶頭阿莫斯和李步已經完全不見了身影。
那隻兔子被一個陌生哨兵一手拎到屋頂。
恭恭敬敬地遞上身份牌:大人,您要的東西。
逢夏笑眯眯接過:“謝謝你,辛苦啦。”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您救了我的家人我很感謝。”
他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三姑三嬸都靠逢夏解救才得以回家。
他們甚至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
眼睜睜看着逢夏将他們的身份卡牌全都騙走。
随着清晨的陽光照在逢夏臉上,微風吹起她的長發。
她坐在那裡,和沾滿鮮血的他們相比,像聖潔的雕像。
可惜,
心是黑的。
“比賽結束。”冰冷的四個字響起。
這次遊戲真的結束了。
人群中最開始懷疑的小向導看了逢夏一眼。
原來是那個女人。
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