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她對鏡梳妝,脖子有色差,不能放過,手有點糙,趕緊做個手膜。
一通捯饬,已是一個小時後。
她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就像第一次接到節目組的短信時那樣激動。
迎着小鎮稀稀拉拉的路燈,她飛奔向火鍋店,對着手機上的桌号,她興奮的奔到桌前坐下。
楊起的嘴角嘴角卡在半路,更快就垂了下去。
“怎麼是你。”溫醒雙手抱胸,努力調整呼吸,緊閉着眼,腦海裡狂扇一個小時前的自己。
她怎麼會覺得秦朝朝約自己,就是楚朦在約自己,怎麼算,她們倆都是情敵。
“我約的你,來的不是我是誰?”秦朝朝嘲諷一笑,在沸騰的火鍋裡涮一片肥牛,冒着熱氣的湯底沒幾下把肥牛躺熟卷曲。
秦朝朝吹了吹,蘸着醬,送進口腔,深夜的滿足感讓她眯起眼。
溫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三更半夜吃火鍋,胖不死你,小心再去抽脂。”
秦朝朝惡狠狠地瞪溫醒一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呵,我樂意。”
兩人沉默不語,溫醒已經一天沒進食,傳出嗚嗚聲。
一盤肉推到溫醒面前,秦朝朝打了打哈欠:“吃吧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做接下來的事兒。”
“什麼事兒?”溫醒一臉疑惑,手很誠實的拿着筷子開始燙肉。
秦朝朝故作高深:“我想想該怎麼說,嗯~你知道我們之間是誰第一個知道你來這兒的嗎?”
她惡劣的勾起嘴角:“是楚朦哦~”
她繼續說道:“是你們的一個選手,出現在學校裡,楚朦覺得眼熟,主動去問的。你猜那個選手怎麼說的。溫醒?認識,她好像在宿舍睡覺。不,她說她不想出門,更不想來學校,她不喜歡這裡。”
“诶!你知道嗎,楚朦那個臉拉的呀,都快到地上了。”
秦朝朝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裂開牙:“你還有三分鐘,楚朦就要來咯~我記得是不是有個合同寫着不能跟楚朦聯系來着,聽說現在這個節目也不允許你找楚朦,也不允許楚朦接觸你。”
溫醒剛吃兩口,她睡醒一激動好像忘記了違約金這事兒,她不能見楚朦,即使楚朦送上門來她也要跑。
一瞥店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入,溫醒胡亂的擦了擦嘴,跑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你給我等着。”
火鍋店是個圈,溫醒繞了個大圈,剛跑出去大門,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溫醒”,她的後背似被一道目光抓住。
往後看一眼,撞上那道視線,溫醒一個趔趄極速調整好又開始飛奔。
溫醒對這裡街道的熟悉程度僅限于跟楚朦走過的路,黑黢黢的夜,零星的路燈成了最好的躲避。
她躲到巷子裡,靠在牆上,剛拍一下胸口還沒來得及緩,口袋裡手機的鈴聲出賣她的位置。
往路口看去,一道修長的身影,背着光正朝她走來,一步兩步三步,腳步沉穩有力,踩在她心巴上。
她為了她們小家的啟動資金,忍了這麼久,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破功,她往另一邊跑去。
左邊還是右邊,是個難題。
遠遠地她看到一個人朝她招手,溫醒向她跑去,還沒到,那人就消失在樓道裡。
溫醒試探的往樓上走,很快身後的腳步傳來。
“溫醒!你再跑!你以後别想再見我!”
久違的聲音,戳人心窩子的話,溫醒愣在原地,腳上像挂着千斤巨石,她艱難的往上邁上一步。
“不好意思,衣服借我穿一下。”突然有一道很小的聲音在溫醒身邊響起,溫醒還沒來的及動作,楚朦已經走到她的身邊,将她拉到一個角落裡,扒的隻剩内衫。
一套毛茸茸的衣服披在溫醒的身上,腳被一雙略帶涼意的手塞到一雙毛絨鞋裡。
做完,楚朦對着旁邊的人說:“還不去?被發現了,你的任務永遠做不到哦~”
“馬上。”
兩道腳步聲在樓道裡響起,漸漸遠去。
溫醒靠着牆,一雙手撫摸過她的臉頰:“變糙了,那我就放心了。”
隔着衣物,她被緊緊地摟着,臉頰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
溫醒僵直在原地,她的手被禁锢着,動彈不得:“我……”
“噓,我好累,讓我休息一下。”
呼吸噴灑在溫醒的脖頸間,相擁的熱意,在秋日裡包裹着兩人,溫醒一直緊繃的神經稍稍松開,又不敢全然放松,她們太危險了。
突然,她的脖頸處傳來刺痛,很快的被松開。
“我忘了,你還要上台。”
溫醒的衣領被撩開,肩膀上又被輕輕地咬上一口,悶悶的聲音傳來:“我又忘了,你好像會穿吊帶,這邊也不能咬,那這裡呢。”
指尖順着地心引力往下走,經過一處凸起,楚朦惡劣的按了按。
一隻手包裹着楚朦的手,讓上帶,指尖觸碰到幹涸的唇。
“那咬這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