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白茶縮在床上,抓着手機的手有些發抖,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正如她遏制不住那股從身體深處翻湧而出的渴望,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抖得不像樣子,裹着濃濃的泣音,“小盧……嗚,小盧,我好難受,我好熱……”
她沒辦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大腦已經被欲望攪成了一鍋粥,連說出的話都支離破碎,她隻能重複一句話,“你在哪?”
盧瀚文,你在哪裡,我想要。
周澤楷被驚到了,那一瞬間他連白茶半夜出門被拐賣到了山村這種可能性都想到了,他連忙下床穿衣服,一邊磕磕巴巴地安撫姒白茶,想問她在哪,但姒白茶已經聽不進去他說話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劇烈碰撞的聲音,然後他隻能聽到姒白茶單方面的哭泣,以及意味不明的呻吟。
周澤楷按捺住心裡那一點奇怪的想法,正打算給張新傑發消息問他姒白茶在哪裡,一看已經十二點了,轉頭退出聊天窗口,去連環震張佳樂,張佳樂果然沒睡,立刻給他回了個問号。
【一槍穿雲】:前輩,白茶在哪裡
【百花缭亂】:?在酒店,怎麼了
【一槍穿雲】:一個人?
【百花缭亂】:嗯。
【一槍穿雲】:她給我打電話在哭,聽起來不對勁,叫小盧,盧瀚文?
張佳樂現在正對這個名字敏感,一看到盧瀚文的名字,立刻從床上彈起來,拿着手機就往外沖,同房的林敬言睡着沒多久,隻是他在搜索諸如alpha性征退化的後果,百度看病癌症起步,他正看着那句身體器官衰竭而死難受着,周澤楷這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這就去看看。”
張佳樂語氣裡的焦急似乎應證了周澤楷的預感,姒白茶真的出事了,而且不會是小事,否則張佳樂不會是這種表現,他在擔心……擔心什麼?
張佳樂跑得很快,他沒想太多,直接刷房卡推門進去,迎面被一屋子濃郁的楊枝甘露混着白茶的味道嗆得差點窒息,這味道帶有攻擊性,直沖他而來,張佳樂被激得下意識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房間裡瞬間被更加濃重強烈的玫瑰花香占據,他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心裡一驚,就往床邊走過去,姒白茶蜷縮成一團捂着胸口在不住顫抖,張佳樂一陣揪心,“白茶,你怎麼回事?”
姒白茶擡頭看他,整張臉泛着不正常的紅暈,她抽了抽鼻子,含糊地叫了一句“樂樂哥”。
“我好難受,嗚……樂樂哥,我想找小盧,他在哪裡。”姒白茶崩潰地哭泣着問。
張佳樂嘗試着靠近她,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反應沒有白天那麼大了,他包住姒白茶死死攥着的手心,剛洗完澡還帶着涼爽水汽的手與她的滾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茶,小盧不在這裡,你哪裡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姒白茶使勁搖頭,“不,我不要……不要去醫院,我熱……樂樂哥,我好熱……”
從内到外的熱,她想要把那股躁動不安的情感徹底地發洩,可是沒有辦法,身體像是一個迷宮,欲望在這之中左沖右撞,怎麼也找不到出口,直把理智撞得粉碎。
她不受控制地往前靠去,貼住了張佳樂的臉,胳膊,身體,他裸露在外的所有肌膚,企圖将熱量傳遞給張佳樂。
張佳樂一怔,不知道怎麼回事想起了下午在醫院那個醫生說的話,他說白茶這分明是omega進入fq期的征兆。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