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未散的校門口，沈疏白看着鹿汐從坡道拐上來。她單腳支地刹住自行車，仰頭喝光的養樂多瓶子精準投進三米外的垃圾桶。陳昊伸手要拍她肩膀的瞬間，沈疏白捏爆了豆漿杯。

"組長早啊！"鹿汐蹦過來時，車筐裡的薯片撒出幾片，"陳昊說他家金毛生崽了，你要不要......"

"不吃。"沈疏白把早餐袋甩進她車筐，鮮肉包撞成面餅，"上周随堂測錯七道題的人沒資格摸狗。"

陳昊彎腰撿薯片的手僵在半空："周同學要不要這麼嚴格......"

"總比某些人強。"沈疏白盯着陳昊校牌上的裂痕，"聽說你上次體測引體向上挂零？"轉身時踢翻的易拉罐驚飛一群白鴿。

鹿汐對着面目全非的鮮肉包發愁，包子皮上嵌着五道月牙形指痕。她戳了戳前桌陸子謙："組長是不是昨天晚上做夢被狗咬了？"

"這叫更年期。"陸子謙偷走半塊包子，"建議你送點靜心口服液。"

沈疏白踹開後門時，鹿汐正舉着放大鏡研究包子褶皺："組長你看！這像不像你上周畫的抛物線？"她沾着肉汁在草稿紙畫出曲線，"頂點坐标剛好是你的位置哎！"

全班哄笑中，沈疏白扯過草稿紙揉成團。紙團砸中黑闆時展開成心形，值日生驚呼中，他耳尖紅得像要滴血："今天數學小測，錯題超三道的人放學加練。"

課間操時，鹿汐被陳昊堵在消防栓前："沈疏白是不是對你有意見？早上那眼神像要活剝了我。"

"他見誰都這樣啊。"鹿汐踮腳去夠他舉高的狗崽照片，"上次還把老蕭送的筆記扔進水池呢！"

陰影突然籠罩二人，沈疏白拎着鹿汐衛衣帽子往後拽："教導主任找你。"

"啊？我上周撿的流浪貓不是送......"

"現在。"他指關節抵着陳昊胸口把人推開，"關于你篡改物理實驗數據的事。"

直到被拽進空教室，鹿汐才發現他手背上青筋暴起。沈疏白松開她的衣服："這麼愛管閑事，不如先管管你抽屜裡的十二封情書。"

"可那些都是讓我轉交蘇沫的啊！"鹿汐翻出粉藍信封堆在講台，"你看，這封是二班學委給蘇沫的，這封是食堂阿姨女兒給蘇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