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白抓起最精緻的燙金信封:"那這個?"
"哦,這是老蕭妹妹讓我轉交你的!"她興奮地拆開,"她說你在全市物理競賽......"
玻璃窗突然震顫,沈疏白拳頭砸在黑闆報上,粉筆灰簌簌落在鹿汐發頂。他眼底猩紅:"鹿汐,你是不是覺得誰都會喜歡你哥?"
說完,扔下目瞪口呆的鹿汐,頭也不回的走去操場。
“啊?”鹿汐呆呆地,不明白沈疏白怎麼總是容易暴跳如雷,明明他笑起來很好看...
沈疏白站在操場突然想起鹿汐研究包子時翹起的呆毛——像淋不濕的雛鳥,永遠不懂暴風雨為何降臨。
又下雨了,沈疏白盯着廊檐斷線的雨珠,掌心裡好像還有鹿汐衣服上味道。鹿汐啃着蘋果從器材室晃出來時,他忽然将物理筆記拍在她頭頂:"上周電磁學錯題,重做。"
"又來?"鹿汐哀嚎着翻開筆記,突然發現夾在扉頁的草莓牛奶糖——糖紙折成歪扭的千紙鶴,翅膀上潦草寫着【喂貓指南第3條:亂撓人要罰】。
她噗嗤笑出聲,指尖戳了戳沈疏白繃緊的胳膊:"組長你好像那個..."
"閉嘴。"他别過頭看爬滿雨痕的玻璃,"把最後一道大題公式背三遍。"
"其實你生氣的樣子特别像我家貓!"鹿汐突然扯住他袖口,"就絕育那天,它把沙發抓成流蘇款..."
沈疏白甩開她的手,卻在轉身時撞翻整盒粉筆。鹿汐蹲下來撿拾彩色斷肢,突然舉起半截桃紅粉筆:"看!這個顔色像不像你耳朵現在..."
他奪過粉筆掰成兩段,卻聽見她歡呼:"剛好給大黃畫個項圈!陳昊說它總被當成流浪狗!"
雨突然傾盆而下,澆滅他所有未出口的辯白。
放學時暴雨傾盆,鹿汐在車棚發現被扔進垃圾桶的早餐袋。泡爛的便簽上,某人用函數坐标寫着:【七點十分校門口,小熊早餐鋪第四籠】。她撐傘站在雨幕裡,突然想起陳昊的話:"沈疏白看你的眼神,和我們隊裡藏骨頭的大黃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