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強強答應你吧。”聶莞攬住他脖頸,故意拉長語調,卻在唇齒相觸的瞬間,将笑意盡數融進纏綿的吻裡。陳景淮低笑着加深這個吻,起伏的瞬間兩人都非常滿足。
次日晌午,陽光已曬得窗棂發燙。聶莞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正對上推門而入的陳景淮。他額角沁着薄汗,手裡拎着油紙包裹的臘肉和臘腸,鼻尖還沾着些木屑:“隔壁張叔送的,說是自家熏的。”
“跑哪去了?”聶莞赤着腳下床,睡衣下擺掃過小腿。陳景淮順勢将她摟進懷裡,下巴蹭着她發頂:“幫張叔修了下門框,老人家非要塞吃的。”
聶莞突然想起什麼,仰起臉盯着他:“對了,陳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去市區過生日好不好?”
“市區來回得三小時。”陳景淮笑着捏她泛紅的耳垂,将人按在懷裡輕晃,“隻要有你在身邊,粗茶淡飯也是好日子。”他低頭吻去她眉間的失落,“不過……要是莞莞想出門,我倒知道有家私房菜館,老闆做的糖醋排骨一絕。”
聶莞眼睛一亮,正要開口,卻被陳景淮突然抱起。他将人抵在牆邊,呼吸灼熱地擦過她耳畔:“不過現在,我更想吃你。”
聶莞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輕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環住他的脖頸。臉頰滾燙,她嗔怪道:“陳景淮!你怎麼又……”話未說完,就被他熾熱的吻堵了回去。
陳景淮抱着她往床邊走去,聲音低沉而沙啞:“誰讓我的寶貝這麼誘人。”他将她輕輕放在床上,撐着手臂懸在她上方,目光裡滿是愛意與渴望,“莞莞,我真的好想把所有的愛都給你。”
聶莞伸手撫摸着他的臉,指尖劃過他眉心,柔聲道:“陳哥,以後的每一個生日,我都要陪着你。”
“好,一言為定。”陳景淮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輕咬,“不過現在,先讓我好好品嘗你。”
房間裡溫度逐漸升高,喘息聲與心跳聲交織在一起。窗外的陽光愈發濃烈,将兩人的身影緊緊纏繞……
不知過了多久,聶莞累得癱在陳景淮懷裡,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她有氣無力地說道:“陳哥,你簡直就是個餓狼,好讨厭哦。”說完往男人的懷裡縮了縮。
陳景淮低笑出聲,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那還不是因為太愛你。”他将她摟得更緊,聲音溫柔,“有你在身邊,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
聶莞聽了,心裡甜絲絲的,往他懷裡又蹭了蹭:“那我以後每年都給你準備特别的生日禮物。”
“嗯?說來聽聽,都準備送我什麼?”陳景淮饒有興緻地問道。
聶莞想了想,調皮道:“秘密,等明年生日你就知道了。說不定啊,是個大驚喜呢。”
陳景淮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壞蛋,還學會吊我胃口了。”
“就不告訴你。”聶莞笑着躲進他懷裡,“對了,你不是說有家私房菜館的糖醋排骨一絕嗎?我們晚上去吃好不好?就當是給你過生日了。”
“好,隻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陳景淮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不過現在,我們先休息會兒。等你恢複點力氣,我再帶你去吃大餐。”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老家待了幾天後,陳景淮和聶莞踏上了返程之路。後備箱裡塞滿了川渝土特産,臘腸臘肉的香氣混着山間采的野菌氣息,把車廂填得滿滿當當。
回程的路上,聶莞倚着車窗打盹,陳景淮時不時瞥一眼副駕,看她睫毛在陽光下投出的陰影輕輕顫動,嘴角不自覺揚起。
回程的路程較遠,陳景淮和聶莞在路上走走停停,耽擱了兩天時間才把車開回家。
兩人回到家後,默契地收拾行李、整理特産。聶莞把分給同事的臘肉仔細包好,轉頭看向正在擦拭桌面的陳景淮,“陳哥,我明天就上班了,你也别太着急找工作。”陳哥在去年入獄之時就被急救車隊給開除了,好好的一個工作才幹了幾個月就沒了。
陳景淮直起腰,毛巾随意搭在肩頭,喉結動了動:“我知道,就是閑不住。”
接下來幾天,陳景淮跑遍了人才市場,網約車公司、物流車隊都留下過他的身影。可每次回家,他都是沉默地換鞋,然後坐在沙發上盯着天花闆發呆。聶莞下班回來,總能看到他捏着手機刷招聘軟件,眉頭擰成結。說來也奇怪,明明大城市裡有這麼多的就業機會,可他就是找不到合适的。
這天晚上,聶莞洗完澡出來,見陳景淮還坐在床頭翻招聘信息,無聲的歎息一聲。她走過去蜷在他身邊,伸手把手機按滅:“陳哥,要不你就聽我的,在家歇着?我養你啊。”
陳景淮笑了,攬過她的肩,下巴蹭着她的發頂:“哪有男人吃軟飯的?你一個人在急診三班倒,我怎麼舍得。”他聲音低下去,“再說……我總得給你踏實的日子。”
聶莞擡頭望着他眼底的血絲,突然想起他開急救車時的意氣風發。手指輕輕摩挲他手背的繭子,她小聲說:“要不……你幹回老本行?開出租車?但這次隻能開白班,晚上必須回家。”
陳景淮愣了愣,随即把她摟進懷裡,下巴抵着她頭頂:“好,都聽你的。明天我就去問問。”
第二天聶莞輪休,許一娜的電話就追了過來。“莞莞救命!沈逸家的婚禮規矩多到離譜,婚紗我試了十幾件都拿不定主意!”聶莞被她誇張的語氣逗笑,答應下午去婚紗店陪她。
婚紗店裡,水晶吊燈把試衣間照得通亮。許一娜裹着絲綢睡袍,在鏡子前轉了個圈,又揪着裙擺歎氣:“這件魚尾的會不會太顯身材?沈逸媽媽說要端莊……”
聶莞走過去幫她整理頭紗,指尖觸到她冰涼的耳垂,輕聲說道:“一娜,你别總想着别人怎麼看。”她認真看着好友眼底的焦慮,“沈逸愛的是你,不是符合他家标準的提線木偶。挺直腰闆,你值得最好的。”
許一娜眼眶突然紅了,撲過來抱住她:“我就是怕搞砸……”
“不會的。”聶莞輕拍她後背,“你這麼優秀,管他們什麼規矩?”
這時服務員捧着新款婚紗進來,抹胸設計綴滿碎鑽,裙擺像雲朵般蓬松。許一娜換上後,鏡中人美得讓人呼吸停滞。腰線将她的身形襯得玲珑有緻,頭紗垂落間,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光。
正巧沈逸試完西服推門進來,筆挺的深藍色西裝襯得他身姿修長,領帶夾上的碎鑽與許一娜婚紗遙相呼應。他的腳步突然定住,喉結劇烈滾動:“一娜……”聲音發啞,“你今天比太陽還要耀眼。”
許一娜臉頰泛起紅暈,指尖無意識揪着裙擺:“真的嗎?會不會太張揚?”
“不。”沈逸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你就該這樣耀眼。”
聶莞站在一旁看着沈逸和許一娜深情對視的模樣,眼眶不禁有些發熱。
這時,服務員拿着幾件搭配的頭冠和首飾走過來,笑着說道:“兩位不妨再試試這些配飾,會讓整體造型更出彩。”
許一娜點點頭,在鏡子前坐下,任由服務員為她戴上精緻的珍珠頭冠。沈逸則默默站在一旁,目光始終沒有從許一娜身上移開。
“一娜,你看這個耳墜怎麼樣?”聶莞拿起一對鑽石耳墜,走到許一娜身邊。許一娜戴上後,整個人更顯光彩照人。
沈逸忍不住贊歎道:“太美了,一娜,你就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
許一娜紅着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就會哄我開心。其實我心裡還是有點緊張,萬一我哪裡做得不好……”
聶莞握住她的手,認真說道:“一娜,你别想那麼多,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不是你一個人在努力。沈醫生這麼愛你,他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而且,你這麼優秀,根本不需要刻意讨好誰。記住,自信的女人最美麗。”
沈逸也在一旁附和:“小莞說得對,你隻要做自己就好。我爸媽雖然有些傳統,但他們看到你這麼好,早就喜歡你了。你不用擔心那些繁文缛節,一切有我呢。”
聽了兩人的話,許一娜終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有你們在真好。對了莞莞,等你和陳哥結婚的時候,我也要陪你挑婚紗,把你打扮得美美的!”
聶莞臉頰微微泛紅,想到陳景淮,心裡甜甜蜜蜜的:“好,說定了。不過現在還是先把你的婚禮搞定,畢竟十月一很快就到了。”
三人又在婚紗店挑選了許久,最終選定了一件抹胸蓬裙婚紗,搭配珍珠頭冠和鑽石耳墜。許一娜穿着婚紗站在落地鏡前,旋轉間裙擺如盛開的花朵,美得讓人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