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晨曦雙腿随意的放着,背部挺直,左手撐扶着下颌骨,什麼也沒想。
反而沈殘陽心中總有一種幻覺,他手裡還有柳晨曦剩存的餘溫還未散去。溫暖體溫、柔軟指節-軟玉溫香的意中人。
他感覺到了自己摸自己的感覺相對較弱,然而别人觸摸産生感覺更加強烈。
不過這也是正常想象。在“他摸”時,小腦無法預測具體的動作和位置,導緻身體各部位更加敏感地響應?
他手拿着筆還有小動作,大拇指正慢慢的摩挲着自己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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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打響後,柳晨曦怕久坐得痔瘡,出教室走廊外面溜達了一圈回轉到了原地。
“柳晨曦。”
隻見一個小麥膚色的男孩弓腰靠在圍牆正曬着太陽,一轉頭突然叫住了他。
他叫我嗎?
柳晨曦手插在米粉色薄帽衫口袋裡,聽到他叫他停了下來。
身旁有人經過他時,他先讓出位置,走到一邊說道:“怎麼了?”
“沒怎麼,要聊一下天嗎?”
這是……?
這樣的直白的邀請,不隻是好人,還是壞人,柳晨曦奇怪的将信将疑的往他那邊走近了些。
柳晨曦就杵在原地不動,隔着密密麻麻的鐵網欄,看着外面的景色閉口不言不語。
“我叫田柾,你應該認識我吧,你可能在沈殘陽身邊見過我很多面了。”
甜?酒?
為什麼會有人叫甜酒?
“不認識。”直白紮心的三個字。
“沒事,也正常,畢竟我們沒聊過天,不認識我也正常。”
“嗯。”
難道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這麼冷漠,和沈殘陽那小子有的一比。
田柾因為他和沈殘陽的相處讓他産生了一種錯覺,以為他是很好相處那種人。
他不知道的是柳晨曦跟不熟的人或者變熟的人都會有一點死氣沉沉,冷冷清清的态度。
柳晨曦不知道這個人把他叫住的原因是幹什麼,聊一些無聊的話題,現在氛圍沉悶的無法收場。
他挑起沈殘陽的話題說道:“你和沈殘陽是好朋友嗎?”
“朋友?算吧,反正在我看來是這樣,他長得不僅帥氣,隻不過是性格有點孤僻,學校都還不認識他的時候,靠近他的人還挺多的,要是學校不管戀愛,可以說喜歡他的人都可以排到校門外了。”
“挺誇張的。”
“不誇張,絲毫不誇張,要我,我也挺喜歡他這種人的。”
“喜歡?”
田柾看到他說這個,急忙解釋道:“欸欸欸,别誤會!簡單的意思就是他人還挺好的,我自己有喜歡的人。”
差點讓他誤會了,雖然我沒有喜歡的人……
“哦。”
“初中的時候,我因為長相不好看,敏感肌,滿臉的痘痘,摳破流膿,皮膚還黑,整張臉給人的感官就是惡心二字形容都毫不誇張。”
“而且我個子還不高,近幾年才長了一點。”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現在世道人心惶惶,難測出來别人的心。”
“但不過我自己也是這麼認為,醜的人,有人也沒必要跟你玩,雖然有點以貌取人了,取的還是自己,呵呵。”
“我記得當時我的朋友也沒幾個,身邊還有兩個能聊天的朋友,就還好,突然有一天,我們的關系就像有人從中作梗一樣,他們背刺我,在背後說盡了我的壞話,還把我的真心告訴給别人來當笑話來聽,我當時一瞬間就覺得算了,就當做認識了兩個Rubbish,我聽過一句話就很經典,‘曾以為你是港灣,沒想到卻是風雨的源頭,轉身背刺,心痛難言。’”
“那你心态挺好的,要我拳頭早上他們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