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落在吾的手裡了,吾為何不能這麼做?”楚勝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手仍舊按在腺體貼上。
洛湫憤憤地望着對方:“士可殺不可辱,要殺要剮我都認了,但你如果對我做些别的什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楚勝聞言,卻隻是笑了笑:“做鬼都不會放過吾的人有很多,多你一個也無妨。”
他說完,指尖一動,洛湫便感覺腺體上的束縛一松,腺體貼被整個撕了下來,鼓脹的腺體暴露在空氣中,發着燙。
下一秒,洛湫被那人攬着腰肢貼近了對方的懷裡,楚勝的指腹按在了他的腺體上,沒了腺體貼的隔絕,微涼的指腹觸到他發燙的腺體,舒服得令他一顫,偏偏那人的手并不安分,重重在他的腺體上按了一下,電流仿佛從腺體處延着他的脊柱蹿了下去,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沒讓自己呻.吟出來。
“住手……”洛湫的四肢仍舊被水母觸手纏着無法動彈,他隻能扯着下面的被子,緊緊攥着。
“住手?”楚勝戲谑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這尾巴搖的那麼歡,難道不是喜歡嗎?”
洛湫羞憤難當。
胡說八道,他根本沒有搖尾巴,隻有狗高興了才搖尾巴,他是貓!
他瞥了楚勝一眼,看着對方戲谑的神情,知道這人在惡意解讀,卻仍舊被對方弄得又羞又氣。
他低下頭不再看楚勝,整張臉紅得要滴血,更可氣的是他整個人都在發燙,在顫抖:“……住口。”
楚勝低笑了一聲,在洛湫耳邊輕輕吐氣:“到底是要住手,還是住口呢?”
洛湫被那人逗得眼尾都挂上了淚珠,他強忍着不讓淚水落下,“你這個暴君……哼……”
他還沒罵完,腺體上那隻按着的手指又換了個位置重重按了下去,電流直蹿尾椎骨,爽/得/洛湫腳趾都蜷在了一起。
他整個人顫了起來,身上卻因為被水母纏着,沒什麼着力點,不上不下又有些難受。
“啧。”楚勝按完之後,似乎皺了皺眉頭,将人松開了,手指離開腺體的同時,水母觸手也盡數從洛湫身上松開。
洛湫倒在了床榻間,整個人軟得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更别說立刻逃跑了,脊椎處電流的酥麻感久久散不去,他隻能倒在那裡,看着楚勝與他拉開距離,甩了甩摸過他腺體的手,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動搖。
一瞬間,巨大羞恥感将他吞噬,他好似一個壞了的布娃娃,而剛剛玩.弄他的人,身上的衣服一絲不苟,臉上的神情自若,抽離得那樣随意,相比之下,他糟糕透了。
隻聽見楚勝垂下眼眸,面色冷淡,朝門口喚道:“唐穆。”
唐穆聽到聲音,立刻沖了進來,空氣中兩種信息素交織着,一道雪一般的清冷在他進門的一瞬間便輕而易舉地調動起了他的易感期,而另一道深海般危險的信息素帶着強大的壓迫感,在刹那鎖定了他。
唐穆低着頭沒有亂看:“陛下,有什麼吩咐?”
楚勝看了床上的洛湫一眼,水母觸手飛速纏在少年的腰上,将人甩到了唐穆面前:“你知道該怎麼做。”
唐穆瞥了一眼洛湫,少年雪白的臉上滿是情.潮的紅色,眼尾的淚珠似墜不墜,濃郁的信息素更是讓人招架不住,對方此刻脫了力,好似被逗弄到了極限,唐穆按下心底的心猿意馬,拿出電擊環将洛湫的雙手鎖了起來,他攥住少年的雙手,回答楚勝:“屬下明白。”
唐穆拉着人剛要離開,楚勝卻再度開了口:“唐穆。”
唐穆回頭,一道黑影朝他飛速掠來,他擡手一抓,掌心多了一管抑制劑,他愣了愣,看向楚勝,又飛速低眸:“是。”
他打開抑制劑的針頭,毫不猶豫地紮入自己的手臂。
陛下不會好心照顧他被Omega引起的易感期,但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信不過他的自制力,也不放心他。
一針打完,唐穆拉着洛湫又要走,楚勝的目光卻輕輕落在了他的手上:“唐穆,這小貓兒現在名義上算是吾的Omega,你應該知道分寸。”
唐穆順着楚勝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正捏住洛湫的手腕。
似是明白了什麼,唐穆立刻松開了洛湫的手,隻按住了鎖着少年手腕的電擊環,應道:“是!”
唐穆這才帶着洛湫離開了楚勝的卧室,背後也不知何時滲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什麼時候對洛湫如此上心了?
他心底存着疑惑,帶着洛湫進了審訊室。
這會兒洛湫倒是緩了不少,但被百分百匹配率的alpha如此挑.逗,身上的各種不适都無法立刻消散,比如這會兒,他的腿還是軟着。
這是他第三次進審訊室,不過這一次的審訊地點并不是一張椅子,而是一張床。
一張手術床。
洛湫心底一沉,未知的恐懼在他心裡蔓延開來,楚勝方才的意思是要留着他一口氣嗎?所謂的分寸,是指折磨他卻不讓他死嗎?
躺上這張手術床,迎接他的,就是生不如死吧?
洛湫咬了咬牙,下一秒就被唐穆押上了手術床,他整個人背朝上躺着,手術床底下突然升起冰涼的鐵環,将他的四肢,以及身上所有的環節都禁锢住,甚至是他的頭,他被鎖在床上,哪怕連一根手指都無法由他自由操控。
他面朝着手術床,看不到身後的人要做些什麼,隻聽見金屬碰撞的聲音,而他如同砧闆上的魚,不,那魚好歹還能掙紮蹦跶兩下,而他連轉一下腦袋都做不到。
沒一會兒,冰涼的棉簽貼在了他的腺體上,洛湫聞到了消毒水的氣味,他整個人狠狠一顫,瞳孔劇烈地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