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體是alpha和Omega最脆弱也最敏.感的地方,别的酷刑他都能一聲不吭地扛下來,可唯獨腺體……若是真做些什麼,他無法保證自己不崩潰,畢竟那地方隻是被按了兩下,都能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這樣的手段,這暴君真是卑鄙!
他的腺體以及周圍都被塗上了一層碘伏,冰涼的金屬貼在了他的腺體上,洛湫的呼吸變得急促,下一秒,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他的腺體。
洛湫的慘叫聲頓時在整個審訊室響起。
被關押在審訊室裡的其他罪犯聽見他的聲音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是唐穆上将在對哪個罪犯用刑嗎?”
“這叫的也太慘了,難以想象是什麼樣的酷刑。”
“我還從來沒在審訊室聽到過這樣凄慘的叫聲,這罪犯一定是窮兇極惡,才能讓唐穆上将下這樣的毒手!”
“我害怕……等到審訊我的時候,我迅速交代能不能不用刑?”
“叫聲好像弱了點,是快扛不住了嗎?”
“聲音都啞了,第一聲那叫一個凄厲啊,但後面幾聲怎麼聽着像是硬抗下來了呢?”
“那得是何等的意志?八成了快暈過去了吧?”
手術床上的洛湫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在那一刀毫不猶豫地劃開他的腺體的瞬間,他的心理防線還是被擊潰,疼痛席卷了他,吞噬了他的理智與意志,直接慘叫出聲。
然而當第二刀落下的時候,洛湫死死咬住了臉下的枕頭,隻是聲音仍舊洩露了出來。
好痛!真的好痛!
洛湫臉色發白,同時他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床上的鐵環要将他每一個關節都固定住了,若是有一點松懈,方才第一刀落下的時候,他已經掙紮着從床上彈起來了。
就……和被剮了魚鱗的魚一樣,沒人按住它,便會在砧闆上翻滾跳躍,甩得周圍一團亂,将周圍攪個天翻地覆不得安甯。
可現在他被死死固定在手術床上,隻能被迫接受着無法忍受的疼痛降臨。
洛湫本以為,劃開腺體,已經是他承受的極限了,沒成想,手術刀在唐穆的手中一轉,甚至挑開着那一道道新鮮的傷口,巨大的疼痛吞沒了他,最終讓他昏死了過去。
唐穆感受到洛湫暈過去了,手中的動作加快了一些,他用鑷子将埋藏在對方腺體中的芯片取了出來,再替洛湫将腺體的傷口縫合,手術才終于完成。
“把他送回去吧。”唐穆端着芯片,同屬下吩咐了一聲,朝着卧室折返。
他在門外恭聲道:“陛下。”
“進來。”
唐穆推門而入,将芯片呈給楚勝:“芯片已經取出來了,沒有破壞,法爾研究院為了窺探陛下,真是煞費苦心。”
楚勝瞥了盤子裡小巧的芯片一眼,眸光中染上了一層冷意,他手上戴上了一副黑色的手套,漫不經心地捏着那枚芯片,在手裡把玩着:“法爾研究院既然想聽,那就讓他們聽個夠。”
“把芯片送去給齊博士,他知道該怎麼做。”
唐穆說完,手裡的芯片像是極髒的垃圾,被他丢回了盤子裡,他厭惡得一眼都不想看到。
“人呢?”
唐穆端走盤子,愣了愣,道:“暈過去了。”
楚勝輕輕看着他:“然後呢?”
唐穆:“……呃,送回卧室了。”
楚勝的唇角微微挑了起來,眼底卻依舊冰涼:“唐穆啊唐穆,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唐穆覺得自己最近越來越讀不懂陛下的心思了,但他還是一本正經道:“陛下吩咐,屬下自當竭盡全力。”
楚勝輕笑了一聲:“吾有吩咐你什麼嗎?”
唐穆低着頭,汗水重新打濕了後背,腦海中白光一閃:“是屬下自作主張………請陛下恕罪!”
楚勝這才收回了目光:“讓齊鈞先去小貓那裡走一趟吧,你粗手粗腳的,吾的Omega可不能留下什麼後遺症。”
唐穆:“……是。”
唐穆走出楚勝的卧室,仰頭望了一下明媚的天光,他仿佛剛才在閻羅殿走了一趟,死裡逃生。
陛下最近是怎麼了?危險中還帶了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