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自作多情了。”洛湫皺起眉頭,轉頭盯着楚異。
楚勝被他嘲諷也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并未有任何的不悅,他看洛湫又準備走,不禁問:“就這麼走了?”
洛湫動作一頓:“不然?你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别的嗎?”
楚勝輕笑了起來:“這次不說讓我沒見過你了?”
洛湫:“……”
“你自己記得就好,更何況……你也不能對外說自己見了外人吧?”
楚勝沒有回答他,隻道:“我還以為,你是來找我幫忙的?”
洛湫又是一頓,他确實想要利用楚異,但在他不清楚楚異究竟是什麼樣的立場之前,他不能夠輕舉妄動。
“不……”洛湫的話還沒說完,腳踝上再次被纏上了微濕的觸感,他吓了一跳,“你幹什麼!”
隻是這一次,他來不及阻止,就被那水母觸手拉下了水池,海水一瞬間包圍了他,洛湫下意識去護脖頸後的腺體,手腕上卻再度被觸手纏上,那人将他迅速拉近,洛湫狠狠踹向對方:“你要害死我嗎?!”
腺體不能碰水,要是傷口發炎潰爛……
楚勝躲開了洛湫那一腳,并将洛湫的兩隻腳都束縛住,他擡手解開了對方脖頸上的繃帶,道:“讓我看看。”
洛湫抿着唇,臉色難看,海水其實并沒有碰到他的腺體,那人将他拖下來,卻也用觸手穩住了他的身形,脖子以上都很好地浮在水面上,但仍舊讓人不放心。
繃帶被解開,受傷的腺體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因為縫了線,鼓脹紅腫的腺體顯得楚楚可憐,洛湫咬了咬牙,威脅道:“松開我!你再看,下次你的毒發作了我可就不管你了!”
隻是他的威脅對于楚勝來說沒有什麼作用,下一秒,洛湫感覺到腺體上貼上了一個柔軟的,濕濡濡的東西,激得他渾身仿佛過電了一般。
他以為是那人的觸手,掙紮着要去揍對方,四肢卻被觸手束縛着,無法給眼前這人來上一拳。
洛湫氣急,傷口碰了水,需要及時處理,否則腺體就真的要遭罪了,偏偏眼前這人不肯放過他,他被那人攬在懷裡,腦袋正好擱在楚異的肩頭,他紅着眼睛,張口咬在對方的肩頸處。
脖頸後腺體處的東西頓了頓,随後又繼續動作起來,那柔軟的東西一寸一寸拂過他的腺體,在傷痕上停留着,一下一下,似乎不是觸手,反而像是……舔舐?
洛湫意識到腺體是被對方用舌頭舔舐着,嘴上的力道因為愣神松了松,随即整張臉爆紅,他的脖頸被對方叼住,整個人緊繃了起來,脆弱的脖頸和敏.感的腺體都被那人掌控着,心底的不安緩緩蔓延。
不等他開口,海洋般的信息素将他包裹,安撫的信息素如同一隻大手撫摸順着他的毛,緩和着他緊繃的神經。
那人一邊舔舐一邊吮吸着他的腺體,洛湫半天才反應過來,皺着眉頭又咬上了楚異:“你做什麼?!我腺體都這樣了你還要标記?!”
果然是華利亞帝國暴君的弟弟,和那人有着同樣的劣根性,他根本沒必要來找他!
“水母族的愈合力很強,即便觸手被人用匕首齊齊砍斷,也能夠在下一秒重新長出新的來,我可以幫你修複你的腺體,比用針劑和藥來得更快。”楚勝的聲音帶了點喑啞,緩緩開口。
洛湫咬着對方的力道頓了頓,随即又狠狠咬了一口,這一次卻不是為了發洩情緒,而是怕自己口中的聲音洩露出來。
輕柔的舔舐比起被尖銳的牙齒刺破腺體更加令他刺激,像是被浸過水的毛筆輕掃着他的後背麻癢和蘇爽掠過他的全身,被銜住弱點的不安和這份刺激夾雜着,令他無所适從。
良久,楚異才松開了他,他從那人的肩頸處擡起頭,對上了楚異的視線,淡藍色的眸光如同澄澈的溪流,溫柔缱绻,隻是透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楚異确實隻是舔舐他的腺體傷口,并沒有用尖銳的牙齒刺破他的腺體注入信息素,而他的腺體也沒有感到不适,甚至楚異釋放的安撫信息素都令他感到舒适,沒有一絲疼痛。
他還沒說話,束縛着他的水母觸手已經将他送回了岸上,他回頭一看,隻見楚異仍舊靠在池子邊,隻是垂着眼眸,十分失落的模樣。
洛湫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什麼話來,雖然知道了對方是好意,但這人終究是華利亞帝國的皇族,是他的仇人,他永遠也不可能和他的仇人道謝。
“沒關系,我明白的,你是我哥哥的Omega,應該有齊博士為你治療,是我多此一舉了。”楚勝溫溫和和的聲音從池子裡傳來,不疾不徐,如沐春風,叫人忍不住心軟。
洛湫又張了張嘴,随即眼眸一冷:“你怎麼知道有齊博士給我治療?你雖然被困在這個花房裡,但是似乎對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他一邊說着,語氣都逐漸凝成了霜。
楚勝的神色卻沒什麼變化,隻是挑起一個苦澀的笑來:“齊鈞是皇宮的禦用醫師,也是我哥哥最忠心的下屬之一,如果不是他為你治療,那難道是齊鈞出了什麼事?我哥哥身邊的人都被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