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總放心。”程明明松了一口氣說到,“我無論工作到多晚,都會準時離開。然後第二天早上也會準時上班的。”
付洵點了點頭。“這是合同,你看一眼,沒什麼問題就簽了吧!”
程明明接過合同,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确認無誤之後,程明明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兩份,程明明給了付洵一份。
“你是這個程?”付洵微微皺眉,擡起頭看着程明明說到。 “那看來是我記錯了。”
傍晚,常青樹下班之後沒有直接回到家中,而是去到了隔壁的方和家。
方和家的大門虛掩着,常青樹知道,這是在給自己留門。推門而進,方和家的保姆正在做飯。
“老常來了!”方和從書房裡走了出來。“吃飯了沒有啊!一會兒在這跟我一起吃點,我倆再喝點酒。”
常青樹臉色深沉地說到,“不用了。小梅在家做飯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們去書房說吧!”常青樹直截了當地說到。
方和已經習慣了常青樹這個性子,也不惱,直接将常青樹請到了書房。
“明明前幾天來找我了。”方和關上了書房的門說到。
“她旁敲側擊地試探問了問明希面包店的事情。我就知道,那孩子聰明,很多事情瞞不過她。”方和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笑着說。
“這些事跟她沒關系,你不要把她卷進來。”常青樹語氣盡量平和,可是還是壓不住那一絲絲警告的意味。
“你這是什麼話?”方和看向了常青樹,“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長大的,我也拿她當自己的孩子。怎麼就你知道保護她,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是感歎她實在是聰明。你和我不是不知道,那孩子早晚會有屬于她自己的成就的。這不是我們能攔得住的。而且,這孩子的性子比老程還拗,認準的事情是咬住不會撒手的。我怕的是她要查的不是明希,而是……”
“不可能!”常青樹大喝一聲。“那件事就是一個意外,沒什麼好查的。她隻是一個孩子,她什麼都不懂。”
“葬禮那一天,我就覺得有些不對。”方和歎了一口氣說到,“這件事我也不敢深思。我和你一樣,都希望這是一個意外。因為我們都知道,如果不是意外,我們将面對的是什麼。那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與之對抗的。我們混了大半輩子,被社會這個老師教得明明白白的了。可是明明呢?明明她不是啊!她沒有社會經驗,初生牛犢不怕虎。她要是真的想歪了,到時候把天捅出來一個窟窿,你也好,我也好,誰也給她收拾不了殘局……”
“别說了!”常青樹一掌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打斷了方和的話語。
方和看得眉頭一皺,那可是他剛買來的黃花梨的桌子。
“不會的。程姐剛剛去世,她和程姐感情深厚,一時接受不了而已。”常青樹肯定地說到。
方和笑而不語,隻是一味地搖頭。
“不止我們清楚明明的價值,外面的人也清楚。這世間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在沒有足夠的能力的時候,卻擁有了遠超自己能力的珍寶。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常青樹擡起頭看向了方和,方和明顯看到,常青樹的瞳孔縮小了。
“你要我幫你辦的事情,我幫你辦好了。”常青樹轉移了話題,從包裡掏出了一個文件袋,“明希倒閉之後,你就去這個分廠當廠長。這個廠子是付氏新開的一個生産鍊,距離素城并不遠,薪資和你現在差不多。”
“哈哈哈哈!好啊!”方和很高興地接過了常青樹手中的文件。“還得是你啊!老常!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方和看了半天文件,心滿意足地将文件收好。看着常青樹比之前更加陰沉的臉色,方和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
“老常啊!一個人有一個人的造化,很多事不是我們能阻止了的。孩子大了,路得他們自己走。常新也老大不小了,将來娶妻生子,買房子置地,都得需要你的幫忙。你還得多考慮考慮自己的去處。守着明希,不是長事啊!很多事,你做得可以了。”
常青樹沒有表态,隻是默默起身離開了方和的家裡。方和送走了常青樹,想着剛才的文件,心滿意足地去餐廳吃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