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喬慕嶼在工作上的表現很突出,雖然主陣地是在峽濱,但是也經常會不在家,很多外務交涉的任務常常指派給他。
半年時間,他在許多城市出差,除了工作以外,每去一個地方,他都會順帶了解一下當地的美食和美景,列下出行計劃,等着俞清硯回來,兩個人休假的時候一起去放松。
俞清硯這邊,全身心地幫着俞岚經營公司,先前棘手的問題,在這半年來也迎來了還算滿意的結局,事情解決以後,俞岚曾直接問過俞清硯要不要徹底移民,留在這邊,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俞清硯拒絕了,他看着俞岚的眼睛認真地說:“媽,有人在等我回去。”
母子兩個在某些方面很像,都有自己執着的事情,所以她明白一旦認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從冬天到春天,從春天又到夏天。漫長的等待中,俞清硯和喬慕嶼隻能隔着屏幕分享着生活裡的點點滴滴,盡管詞不達意的時候很多,也有過矛盾,但是笃定的愛意不會變。
俞清硯終于要回來了。
那天正好是周五。
剛剛下班的某人,匆忙地進入華廈大樓的地下車庫,正值晚高峰,有的堵了。
他擡手看了一眼時間,焦急地望着前方堵塞的車龍,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峽濱機場。
終于,在一番艱難的“突圍”之後,喬慕嶼用飛奔的速度趕到了峽濱機場,時間踩得剛剛好,還有十分鐘就能見到朝思暮想的俞清硯了。
是活生生、真實可觸的俞清硯。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眼裡滿是期待。
隻是下一刻,穿着黑色T恤衫的高大男人又匆忙走進了機場内的洗手間,認真得看了看鏡中的自己。
趕得太着急,發型亂得像雞窩頭,最近經常熬夜,眼下的黑眼圈也很重,額頭上還久違得長了幾顆痘。
喬慕嶼擺弄了擺弄唯一還有救的發型,他怎麼用這麼邋遢的樣子來接俞清硯。
要命。
這個點,上下航班的人很多,喬慕嶼的眼睛在一排排流動的人群中搜尋着熟悉的身影。
哒哒哒,鞋底觸及地面的聲音在他面前停下。
喬慕嶼定住,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沖上去給了一個滿懷的擁抱。
“喬慕嶼,我到家了。”
比視頻裡看到的人要瘦一些。
“嗯,我們一起回家。”
喬慕嶼開着車,在人潮散去的大道上行駛,回去的路途倒是沒那麼着急了。
“第一次坐你開的車。”俞清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盯着他瞧。
俞清硯在峽濱的另一家事務所入職,公司的位置離他們住的位置有點遠,兩個人的上下班時間剛好差的開。
喬慕嶼在立志成為喬小廚之後又向他的新身份邁進,成為俞清硯的專屬接送司機。
“我的車技還可以吧。”喬慕嶼在等車的時候偏頭看他。
“一向都很好。”
嗯?
半年多沒有靠得這麼近說話,喬慕嶼一開始有點拘謹,放不開。
兩個人在車上并沒有聊太多,直到喬慕嶼将車開進小區的地下車庫。
車熄火,滅燈。
俞清硯捏着旁邊人胸口的領帶,施加力氣,将那人猛地拉過來。
“怎麼這麼冷淡。”
從在機場抱了自己那下之後,就怪怪的。
喬慕嶼伏在俞清硯的肩上,呼吸可聞。
“視頻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俞清硯輕輕咬住耳垂,直直地看他。
喬慕嶼上手摸俞清硯的臉,低聲地說:“我……太醜了。”
就像流浪狗見了西裝革履的主人回家那種。
好丢臉。
俞清硯笑了笑,松開揪住領帶的手,揉了把喬慕嶼的頭發。
“兔子變傻狗了。”
“什麼?”
喬慕嶼疑惑地捏了捏俞清硯臉。
俞清硯眼神逐漸發生變化,雙手向後撐着,歪頭瞧着一直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要在車裡嗎?”
“不、不不不不是。”
黑白分明的眼睛對上狡黠的眼睛,“我們還是先……回家。”
接着,黏黏糊糊,迷迷瞪瞪的喬慕嶼被一口氣吹得睫毛微顫,皮膚一緊。
“回家什麼?”
嗯……
沉默。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他被盯得說不出話來。
“嗯?怎麼不說話?”俞清硯又朝着他吹了一口氣。
喬慕嶼臉要憋得爆炸,他解開旁邊的安全帶,抓起俞清硯的手,迅速下車,朝着家的方向大步走。
走得很急,行李都還放在車的後備箱裡。
門被打開,又關上。
人被猛地推倒在床上,一手解衣服,一手握住俞清硯的腰側。
兩個人都急躁了起來。
互相蹭了一會兒。
他開口道:“你還沒吃飯吧。”
放在腰間的手也突然停下。
被弄得亂七八糟的人懵逼地看向喬慕嶼:“幹嘛說這個?”
喬慕嶼湊過去,貼在耳邊說,“怕你太累。”
俞清硯不可思議地瞪着眼,“喬慕嶼,你學壞了。”
身前的人無辜地咬住嘴唇,慢吞吞地說道:“我先去給你做飯。”
說完,他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俞清硯被推倒鎖骨的衣服,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快要把人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