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了……
看着疼到在地上不停滾動的人,沐夕晚急忙打開儲物袋,希望能從中翻出些可以派上用處的符紙。
【快啊!男主都快疼死了!】
“别急别急,男主哪那麼容易死。”她嘴上雖這麼說,聲音卻很是急切,翻了半天也沒翻出個花來。
“水符,水符,在哪呢?我明明記得前幾天見過來着。”
“這火怎麼撲不滅!”楚楓一面翻滾,一面嘶聲慘叫,“來個人救命啊!”
眼見火勢愈來愈大,千鈞一發之際,天空忽而落下兩道有形的靈力風波,迅疾凜冽,砸地時宛若碎玉,蓦然向外迸發出一陣輕靈悅耳的笛音,轉眼便滅了他身上的火。
緊接着,一藍衣女子從天而降,随風鼓起的衣裙好似飄然而落的花瓣。
她穩穩落地,居高臨下睨視着狼狽伏地輕喘的男子,眉目間滿是嫌棄,“廢物。”
僅憑她臉上那渾然天成的傲氣,以及從頭發絲到腳趾頭都精緻優雅的裝扮,沐夕晚便立刻認出此人身份:
掌門之女林清瑤,本書的女主。
若沒記錯,此刻她與男主的關系還在死對頭階段,互不對付,又因青梅竹馬,看不得對方受欺負。
沐夕晚愣在原地,一時半會不知該進還是該退。
現在走算不算是畏罪潛逃?
此地藤妖已被消滅的所剩無幾。
天色漸明,衆人也顧不得看熱鬧,紛紛争奪積分而去,一溜煙便沒了蹤影。此地便隻剩他們三人。
這邊,楚楓抽着眼皮子起身後,首先做的便是以一種極惡劣的目光迅速鎖定沐夕晚。
沐夕晚背後涼涼,emmm……有種不詳的預感。
便見他大步流星地徑直朝她邁來,邊撸袖子邊聲嘶力竭怒罵道:“你是不是蠢!”
“沒看到那妖孽腳下的移位符?還是說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竟令你如此費心殘害我!”
頗有幾分要同她大戰一場的架勢。
短短幾句話沐夕晚隻聽到了這人罵她蠢。
也不能全怪她,因為他隻有這句吼的最大聲。
好心相救,雖出了點差池,但至少初心是善意的,還一舉幫他消滅了周圍藤妖,沒有功勞沒有苦勞,也該有情可原吧。
二話不說,上來便罵,這是什麼理!
她又不是不能道歉!
一時之間,她心中原本就不多的愧疚之情徹底化為烏有,眉毛一橫,渾然将主要目的抛之腦後。
在他離自己還有一米之時猛然向前踱出一腳,破口回噴:“你才蠢!你全家都是蠢豬!這輩子就沒見過像你這般蠢的貨!”
罵聲一氣呵成,堵得楚楓腳步一頓。
呀嘿,這人還挺狂!
看着面前那張瞪眉怒目到全然不心虛的臉皮,他氣得下意識想抄家夥來:
“哪來的潑皮,傷了人還如此張牙舞爪,怎麼,想打架?”
攥緊的拳頭發出清脆咔啪聲響。
知其秉性,沐夕晚壓根沒被他唬住。
攻擊性的話說完渾身頓時舒暢不少,便平心靜氣,回想他适才所言後半句,又泰然捏起了理子,句句緊逼:
“我倒要問問,你那符紙究竟丢在了何處?縱我學藝不精,也知符紙發動前是何反應,方才,我敢肯定沒見到你所說的什麼破符。”
“好心救你不知感激就算了,還往我身上潑髒水,狼心狗肺的東西。”
“凡事都講求有憑有據,在指責我之前,不妨先把證據拿出來,否則,我便權當你說得話是放屁。”
【是不是有點過了?】系統出言提醒,以為她又沒收住脾氣。
沐夕晚:“别管,我有我的節奏。”
……
本欲再勸阻,它突然想起什麼,到嘴邊的話立馬咽了回去。
它悟了,這是在——立人設啊!
差點忘了,楚楓喜歡同自己作對的傲氣女子。
雖說如此,活了幾十年,楚楓還是第一次見言吐這般狂放且面不改色将其說出的女子。
喜歡是萬萬沒有,氣倒是憋了一肚子。
他抱臂,恰摸到袖子上燒穿的一個洞,邊緣焦黑的地方已經發硬,更是怒不可遏,換做平常,哪會多費口舌,直接開打,斷不會有半分憐香惜玉之心。
隻是當下,這人發出一串狡辯之詞,還一副理直膽壯的嚣張樣,若冒然出手,一言不發,倒顯得自己做賊心虛,底氣不足。
沒人看便也罷了,偏偏林清瑤這狗東西閑得沒事,站在後頭看戲!
被她抓住把柄,免不得得受好些日子的數落。
他居高臨下地瞅着沐夕晚,試圖用兇惡的眼神将她吓倒,見其壓根不吃這一套,甚至愈發狂妄後,隻得悻悻然放棄。
下巴一昂,輕嗤道:“這話說得當真是冠冕堂皇啊,我那符紙都叫你燒了個幹淨,去何處尋證據?再說了,若非如此,那藤妖莫非能自己遁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