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全杉你好,明天我就三十歲了,卻沒有交往過一個男朋友。我并沒有感到有何不妥,可是我身邊的人都認為我寂寞,我該怎麼告訴他們我一個人挺好的?
——來自:并不認為單身有何不妥的Pink
A:首先,您的朋友們确實是好意。不過他們需要明白,一個人的生活是否幸福,是否寂寞,隻有他本人知道。有了對象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好——比如我,即使是我,也會時常感到寂寞。
——來自:全杉
……
如果隻是想要喝酒,并不希望被任何人搭讪,那麼Gay吧就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那家Gay吧會在周四變成Les吧,所以不想被打擾的女性隻能在周四之外的其他日子過來。
這一天周五,當羅藍高調地号召衆人星期五聚會時,她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竟是最沉迷于夜店找樂子的老闆娘會說出的話。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晚上完全不想帶走任何人?”沐冬歌好奇地問道,她端着一杯酒與羅藍碰杯。
“難道是因為和那位開着賓利的傅小姐好上了?以老闆娘你的風格,你們一定上本壘了吧?”尹茸茵說道。
一杯酒喝下去,她肆無忌憚地開起了羅藍的玩笑。
“我記得我已經解釋了非常多遍,傅清波隻是幫我将車修好了!我最近沒有那個想法!”羅藍憤懑地朝着尹茸茵喊道,差一點将對方的耳朵震成單聲道。
沐冬歌看着羅藍掐着尹茸茵的臉頰的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
說實話,當那位傅小姐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沐冬歌以為自己看到了在越南被自己潑了一身咖啡的女人。
她們身高相似,排場相似,甚至連發型也相似。
不過,當那位傅小姐走進來時,她才發現,那并不是讓羅藍哭到崩潰的人。
“難道你對傅小姐沒有任何心思?她看上去似乎對你有興趣。”沐冬歌忽然開口,“我總覺得,你對她那種類型的女人沒什麼抵抗力。”
這最後一句話,她貼着羅藍的耳朵說的。
羅藍聞言差點被嘴裡的酒味嗆到,她咳嗽幾聲,為了掩飾自己的尴尬,她看向四周,隻見謝聽雨和季琳正坐在沙發一角。
——終于找到了可以轉移注意力的目标。
“喂,坐在那裡的小情侶,每天待在家裡纏綿還不夠嗎?怎麼到了這裡還要膩歪?”羅藍用酒杯底敲了敲桌子。
謝聽雨聞言驚了一下,她揚起一張懵懂中帶着驚慌的面孔,結巴地解釋道:“不、不是,這是因為……季琳最近都在做實驗,所以我們……”
“原來如此,怪不得季琳的模樣就像想要在這裡将聽雨解決掉一樣。”尹茸茵看着她們說道。
她看着季琳的左手依舊放在謝聽雨的腿上,痛心疾首地表示看不下去。
季琳冷冷地皺眉道:“不是不行,總比沒有人能抱着好。”
這句話直接将尹茸茵推進大海,她張口結舌面紅耳赤半天,也找不到能夠反唇相譏的話,将大家逗得撫掌大笑。
隻是笑到一半,衆人頓時愣住,羅藍的臉色更是如瞬間被凍住一般。
隻見唐蘇穿着一件黑色的緊身吊帶連衣裙,她的手上端着一杯酒,就像從天而降一般,站在她們的面前。
唐蘇若無其事地将酒杯放在桌上,她雙手撐着桌面,一臉淡定地俯下身,正對着羅藍的臉問道:
“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衆人看着羅藍傻愣的模樣,互相用眼神交流——這和将乳|溝貼在羅藍的臉上有什麼區别!
于是衆人默契地為唐蘇讓出一個挨着羅老闆的位置,紛紛饒有興緻地用追狗血偶像劇的眼神看着她們的互動,并且表示竟然能夠欣賞到羅藍尴尬扭捏絞手指坐立不安的天下奇觀。
唐蘇就像不在乎身邊的人的反應如何一般,她将身體緊緊地貼在羅藍身邊,自顧自與大家互動,言行舉止自然大方,就像她們從未分手一般。
在接下來的舞蹈時間裡,衆人同樣刻意地距離她們越跳越遠,最後完全站在舞池的邊緣讨論兩人的肢體互動。
“我以前竟然不知道,唐蘇跳舞的模樣挺性感的。”
“或許是因為我們看到她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趴在桌子上睡覺。”
“老闆娘似乎一直在躲着她。”
“但是唐蘇貼得近啊,哇哇哇!她把胸貼到了老闆娘的背上!”
“令人發指!簡直是令人發指!”
“她們終于纏到一起了!”
“天哪!”
兩人在舞池中的互動,簡直比小舞台上,正在跳鋼管舞的舞者的表演好看不止十倍。
“喲,真熱鬧。”
尹茸茵趁着DJ準備換曲子的間隙,準備對着她們吹一聲口哨,完全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忽然噤聲。
直到有人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道極其開朗的聲音對着她打了一聲招呼。
尹茸茵回頭,隻見宋栀燦如夏花地笑道:“嗨,茸茵,真巧。”
她的身旁站着一個留着小胡子,看上去Gay裡Gay氣的男人,“沐小姐也在。”
尹茸茵有些驚訝,她對着沐冬歌投去了一個求助的目光——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沐冬歌愛莫能助地看着她——這是你的女朋友,問我沒用。
他們同衆人親切友好地握了握手,季琳拉着沐冬歌小聲地問道:“這個宋小姐,她找對象的标準,都是與她智商差不多就行嗎?”
沐冬歌頓時有些同情躺着中槍的夏曲妮。
“幸好,我沒有與她交往。”季琳看着尹茸茵說道。
沐冬歌開始有些同情尹茸茵了。
散場之前,尹茸茵感慨地看着宋栀和男人親熱離開的模樣,同時對身旁的沐冬歌表示道:“為什麼她找到新歡的速度這麼快?”
“或許是因為,有了伴侶,就不會感到孤獨?”沐冬歌回答道。
她正處于空窗期,也生活得好好的。
“我覺得沒有伴兒的滋味特别不好過……”尹茸茵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