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心裡有喜歡的人,卻與她始終沒有進展,這與單純的沒有情人相比,更加的不好過。
“冬歌,你一直都沒有男朋友,真的不會感到寂寞嗎?”
即使她們相隔一臂距離,沐冬歌仍舊能夠清晰地嗅到尹茸茵身上的酒氣。
她剛剛就像受到刺激一般,一下子灌了好幾瓶酒。
不過至少沒有胡言亂語,或許酒量不錯。
“有點寂寞,不過我有你們。”沐冬歌說道,“我是B市人,沒有在這裡找男朋友的打算。我以後肯定會回老家的,但是我不想異地戀,所以不會找外地人。”
“是啊,我忘記了,你不是這裡人。”尹茸茵拍了拍腦袋,“啊……我竟然跟着你上樓了。抱歉,我多上了一層。”
尹茸茵擡起手揮了揮,轉身樓梯下去。
沐冬歌掏出鑰匙将門打開,她目送着尹茸茵的背影,心裡忽然有些擔憂。
她這副模樣,真的沒事嗎?
尹茸茵回到家後,客廳裡沒有人,也沒有開燈。隻有一盞壁燈亮着,似乎是專門給她留的。
尹茸茵看了看手表,淩晨3點鐘,對于生活習慣規律的全杉來說,早已經超過她的就寝時間。
防止将她吵醒,尹茸茵輕手輕腳地換上拖鞋,小心地往夏曲妮的房間走去。
她将門打開走進去,卻被吓了一跳——
房間裡隻開着一盞台燈,在暗橙色的燈光之下,全杉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她的手上拿着一本類似于相冊一般的東西坐在床上翻閱。
“抱歉,我走錯房間了!”
這是尹茸茵的第一反應,她下意識轉身,準備出去。
“你别動。”
夜晚甯靜,所以尹茸茵能夠清楚地聽到全杉在她身後,小聲卻堅決的命令。
尹茸茵老實地站在原地,心情莫名得有些忐忑。
一雙手臂忽然纏繞在她的腰間,全杉的身體緊緊地貼在尹茸茵的後背。尹茸茵暴露在空氣中的後脖頸以及半個後背,頓時感受到了對方皮膚的微涼。
“你怎麼又回來得這麼晚?”全杉低呓道,就像指責着丈夫晚歸的妻子一般。
什麼叫“又”?
尹茸茵正打算質疑,隻聽全杉再次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很擔心你?”
她似乎沒有做什麼能夠讓全杉提心吊膽的事情?
尹茸茵正在思考該如何反駁這句話,“我……”
全杉忽然将胳膊收得更緊,她哽咽着斷斷續續地說:“你為什麼總是逃避……我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嗎?”
滾燙的液體落在尹茸茵的皮膚上,一道柔軟的觸感緩緩地貼在了她的後脖頸。尹茸茵感到一陣哆嗦,她本能地想要轉身做些什麼——
比如,抱住全杉,安慰她不知來自何方的情緒。
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地令她不敢再亂動。
“你不要動,讓我好好地抱抱你……”
尹茸茵暗暗地歎了口氣,她将脊背挺直,默默地任由全杉抱着自己,讓淚水一顆一顆地砸在自己的身上,傾聽着她微弱的啜泣聲。
……
“茸茵,你昨天晚上幾點回來?”
次日早晨,尹茸茵睡眼惺忪地從卧室裡走出,她驚訝地看着全杉在廚房裡淡定地準備早餐,若無其事地對自己打招呼。
“你不知道嗎?你昨天晚上坐在曲妮的房間裡……”尹茸茵看着她疑惑地問道。
“我什麼時候在那裡坐着?昨天晚上,我不到11點鐘就睡了。”全杉擡起手扶了一下眼鏡,對尹茸茵的記憶力表示鄙夷。
“……那或許是我喝多了以後做的夢吧。”尹茸茵摸着後腦,嘀嘀咕咕道。
她竟然會夢到全杉抱着自己哭,自己到底寂寞到了什麼程度?
這種狀态實在不好,她還是得更加積極主動一些。
吃完早餐,尹茸茵接到了公司電話,她和全杉招呼一聲,便匆忙地背起包趕了過去。
直到确認尹茸茵真的離開,全杉才将眼鏡摘下,她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歎了一口氣。
幸好,尹茸茵沒有那麼敏銳,她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因為哭泣過後,戴不上隐形眼鏡。
不擅長說謊的人,似乎也不擅長辨别别人的謊言。
隻是,尹茸茵的謊言卻會在這一天被完全拆穿。
藍斯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人介紹給尹茸茵當保镖。
她并不關注時尚圈,也完全不關心。否則她早應該發現,她認識的尹茸茵,并非一個在花街上讨生活的酒家女,按摩小姐或者站街女等等。
所以當完全不知情的兩個人在辦公室碰面之後都感到非常的震驚。
接着她們的臉色慢慢轉變,一個變得慘白,一個變得鐵青。
尹茸茵的經紀人并不清楚她們之間有什麼關系,隻是敬業地介紹道:“藍小姐,這位就是您接下來需要保護的人——我們公司的簽約模特,尹茸茵。”
“您好。”藍斯咬牙切齒地說道,“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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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曾經讨論過與寵物有關的話題,那麼現在來談談主人吧。
誰都能成為豢養寵物的主人,這能夠讓人擁有主宰其命運的快感。
作為主人方式不止一種,有些人會用恭謙的态度,有些人則是居高臨下的态度。
無論選取哪種态度,主人就是主人,寵物就是寵物。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