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不被發現。
回到醫院,池遲不想上去,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大門口:
“我還有事,你把畫給林老師吧,我就不上去了。”
“好。”
顧意看起來沒有什麼異議。
池遲決定讓他吃一吃汽車尾氣,原地發動了好久。
男人敲擊着車窗,她把窗子降了下來。
“這麼多年,你車技還是一樣,沒有絲毫進步。”
嘴角噙着笑意,話一落地,沒等池遲回答,就轉身進門了。
“呵呵。”
池遲氣得夠嗆。
回家路上,她撿到了孟格。
人在綠化帶的人行道上走着,不過看起來像丢了魂。
她把車停在了路邊,按了好幾下喇叭,人才有了反應。
“幹嘛呢?”
從孟格回國到現在,她還從來沒見她這樣過。
至少,近幾年都沒有這樣過了。
她打開車門沖到了孟格身邊。
“怎麼了?”
“被欺負了?”
池遲是倒着走的,邊走邊抛出一個疑問句。
“路郡幹的?”
直到提到路郡的名字,孟格的臉上才有了明顯的表情。
接着就是一大滴淚水,人猛地一下紮到了她懷裡。
哭得池遲心一抽一抽的疼。
安慰了很久,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還是池遲親手給她洗的澡,她想耍流氓:‘小妞身材不錯。’
不過心情不好的孟格簡直就是個炸彈,她最終還是乖乖的伺候了孟大小姐。
晚上八點半,孟格進卧房了。
‘明早幾點?’
‘家裡小白還需要照顧,可以每天回來嗎?’
‘我主要做些什麼呢?’
池遲拿起手機給顧意發了一連串消息。
現在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她應該也幫不上什麼忙。
難道又要像之前照顧林老師一樣,同樣的打醬油嗎?
不過,有閑有錢,她不拒絕。
半個小時過去了,對方沒回。
抱起了角落裡的小白,敷衍地在給小白梳着毛。
正月裡的楓城漸漸活絡了起來,窗外的燈火很多種顔色,漆黑的天幕被染上了色彩,偶爾風吹過,看不着明顯的變化,隻有窗戶上偶爾閃過的影影倬倬的人影。
或許,她是在看皮影戲。
顧意從醫院回來後,整理起了面試者的資料。
也許是有什麼非池遲不可的原因吧,他并不着急從這些面試者中挑出最後的人選,不過還是按部就班,按照排期的那樣,明天是面試日。
半小時後,聊天框裡躺着新消息。
‘明早10點。’
‘可以每天回家。’
‘具體工作明天見面細聊。’
對方回得很認真,每一條都引用了,給了肯定的答複。
顧意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很認真,池遲有時候會調侃他:老幹部作風。
不過有一點,當初談戀愛,這人認真起來的時候,連她也不會在意。
如果池遲是他的下屬,她會很開心有這樣一個老闆的,會很喜歡。
池遲托着腮很認真的思考:
她這樣算不算走後門?
第二天。
由于是助理的工作,池遲猜想也就是跑跑腿,打打雜,所以她放棄了漂亮的裙子,穿上了久違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運動鞋。
孟格今天請假了,不然她倆可以一塊去。
到達影視城的時候九點過三分鐘,池遲的車進不去,停在了附近的停車場。
下車的時候,空氣中還冒着冷氣,倒春寒快來了。
在一個便利店買了一杯咖啡,熱美式。
這家店處于影視城大門的左手邊一個拐角巷子裡,浮現在池遲面前的是兩條路。
這讓她想起了她把咖啡潑到顧意身上那次,就連面前的兩條路,它們彎曲的角度,都如此相像。
不同的是,空氣的溫度相差有點大。
一個是晚夏,一個是初春。
“池遲?”
來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池遲轉頭看過去。
眼前站着一位女生,頭上的帽子、鼻子上的墨鏡和臉上的口罩把五官遮得十分嚴實,她認不出來。
對方清了清嗓子,重新開口道:“不記得我了?”
說着摘下了墨鏡,又給自己理了理頭發。
是顧然。
距離上一次見到她不過也才半個月不到,女人的頭發已經由長發及腰變成了鎖骨發,發色也變成了浪漫粉的櫻花色。
“顧小姐,新發色很好看。”
顧然看起來很開心,被池遲誇獎的時候,幸福得像個小孩,手舞足蹈的。
他們到了劇組駐紮地,從另一個視角來看,池遲是被顧然強硬着架過來的,一路上收獲了很多人的注目禮。
果然啊,跟太好看的人待在一起,就是鋒芒太盛啊。
不過,感覺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