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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隐私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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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元宵節,一年之中第一個月圓之夜。

月色如練,楓城的大街小巷還充斥着人流和車流,某一家香格裡拉大酒店的888号房裡,一番喧鬧之後又徹底沒了動靜。

聽到聲音後,顧意來到池遲身旁,雙手覆住了哭泣的雙眼,啟唇道:“哭什麼?”

他隻覺得手掌濕潤。

池遲摘下掩住雙目的手,不理會臉上的淚痕,咽下哭泣的沙啞,冷靜道:“現在要怎麼做?”

孟格:“自然是惡有惡報。”

次日。

@瓜田裡的猹:某孫姓制片人葷素不忌,男女通吃,一夜馭三女四郎,香豔視頻被流出,看我主頁獲取最新資料。

@不吃香菜:内娛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隻吃香菜:什麼叫内娛,那叫資本家。

@好好學習:樓上的兩位要不打一架吧。

@朝陽區熱心群衆:去官方看呐,官方已經通報了,這次是打了販淫窩點,再多提醒一句,傳播□□視頻超過一定範圍犯法,樓上的小心被抓哦。

這道消息換了不同詞條在熱搜上挂了好幾天,引起了網民們對于萬惡資本家的口誅筆伐,唯一有确認名字、身份、性别的,隻有制片人孫某。

楓城一院。

這是路郡第二次光臨這間病房了,那天在酒店,顧意先是以自己的名義找來了私人醫生,一番折騰之後穩定了路郡的心率和藥效,接着調來一輛車,用輪椅把人從酒店送來了醫院。

以腿傷複發的名頭。

現在是早上七點,病床上的人正在熟睡,孟格從昨晚事發到現在一直陪在路郡身邊,現在趴在床邊睡着了。

病房裡很黑,池遲小心翼翼地走近,不敢發出聲音。

看着這兩位互相依賴的人兒,她手指磨磋着,不禁又想起了昨夜的情形。

顧意把路郡從浴缸裡抱出來的時候,她看得清清楚楚,懷裡的人兒面色潮紅,眼含春水,眉頭微皺,仿佛在忍耐着什麼,以至于她看了第一眼便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别開眼的瞬間,路郡道:“孟格出去了嗎?”

“嗯,”她哽咽回道:“出去了。”

出來之前他讓她支開了孟格,因為他說:“萬一她更讨厭我了怎麼辦?”

說這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黑暗裡,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突然覺得很愧疚。

……

對不起。

下次不坑你的飯錢了。

也不說你掉糞坑的事兒了。

病房裡依舊靜悄悄,微弱的呼吸聲伴随着窗外的鳥叫,孟格陡然驚醒,第一時間檢查床上人兒的狀态,從額頭到脖頸,半晌才發現了身旁還站着她這個大活人。

池遲沒有想說話,可孟格還是将食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噓’的口型。

也是在這一刻,在正月十六的清晨,距離他們大學分别到現在,在這許多年裡,池遲第一次覺得,那個肆意的孟格回來了。

宛若初相見。

将從家裡帶來的衣物給他們放下後,她就回了影視城,工作照舊。

隻是今日上午衆人看向她的眼神奇奇怪怪。

“什麼情況?”她皺眉問。

餘燼先是自顧自搖搖頭,随後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到熱搜列表,找到了位于第十三位的詞條指給她看,“呐。”

那道詞條的全稱是:新星導演攜夫人入住酒店。

點進去是她和顧意手挽手走進酒店電梯的畫面。

夫你爹。

“餘大編劇,也許你該吃點核桃了。”

“為什麼?”

“……補腦。”

她現在心情不好,換誰來問她都是這個回答,隻是很不幸運的是,觸這份眉頭的是這位親愛的‘意大利’歸國學子。

廖君樂了,随後問道:“顧導今天怎麼沒來?”

衆人齊刷刷看向池遲。

她汗顔,頂着衆人的視線淡定搖頭回道:“不知道,昨晚就沒見過他了。”

昨天到醫院将一切都安排妥當後,就一直沒見到這人,直到今天早晨排在第一位的熱搜被衆人讨論的時候,她才隐隐覺得,或許這就是他昨晚消失的原因。

餘燼拍手稱好:“看熱搜第一條,老孫終于被逮了,大快人心!”

于是接下來的半小時,這位編劇聲情并茂地講述了他和顧意剛回國時被這位孫制片為難和嘲笑的事情。

池遲面無表情道:“你們當時沒有報複回去嗎?”

他歪頭思索,“本來我是要報複回去的,”釋然一笑,又道:“但顧導不讓。”

聞言在座的都疑惑了。

“為什麼?”這次開口的是徐結立。

餘燼斂下笑意,鄭重回道:“老虎不會因為犬吠回頭。”

之後他沒再說話,池遲隻好皺眉追問:“沒了?”

深邃的眼窩和灰藍色的眼睛依舊矚目,他略帶歉意道:“……忘了,”又抱怨道:“然後他又說了一大堆之乎者也的,我怎麼記得住?”

還挺委屈。

餘燼道:“沒了。”

她探過身去,“什麼沒了?”

隻見她和顧意的熱搜詞條已經查無此條,反倒是顧然的新劇宣傳鋪天蓋地。

……

誰做的。

……

他做的?

翻開手機,她和某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前天晚上的你一個‘回?’字她一個‘加’字那裡,極簡短的字句,短到她即使很忙也可以秒回。

手指停留在這個界面上上下下撥弄了好一會兒,并無新消息提醒。

去幹什麼了呢?

今天一整天手腕都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天打人的時候誤傷了,于是她下午三點跟他們打過招呼後就下班趕去了醫院。

吳阿姨今天換了項運動,手上居然拿着小提琴,站在小花園裡拉響琴弦,還真别說,有那味兒了,見她從亭子前走過,忙招呼道:“小遲來啦。”笑意盈盈。

她走近笑問:“這是什麼曲子?”

吳阿姨聞言立馬手舞足蹈起來,張開雙手揮舞翅膀,還不時轉幾個圈。

說實話,剛剛從遠處走來時聽是沒聽出來什麼曲子,現在倒是看出來了。

她意會,頻頻點頭誇張道:“梁山伯與祝英台!”

吳阿姨連忙點頭,高興的同時還不忘誇贊幾句她真聰明,拉過她的手臂,又道:“找老林是吧,你跟我在這兒等會兒,他馬上就下來了。”

昨天送路郡來醫院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林老師早就睡下,算起來他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面了。

這座四角亭就在住院部樓下,近晚飯時間,有很多拎着飯食的人來來往往。

“吳阿姨,怎麼突然想起來學小提琴了?”

“這不是住院也沒事幹嘛,活動活動,正好那天看老林拉得好聽,拜拜師,”拉過她的手拍了幾下,“昂,拜拜師。”

“林老師……什麼時候拉的小提琴?”

“就那天他兒子兒媳走後啊,我跟你講,”越說越興奮,“可好聽了。”

師母是他們那一屆優秀的小提琴手,曾經也在合唱團裡擔當首席小提琴師,在當時,宋知華這個名字,在校園裡的每個角落裡都聽得到。

還記得上林老師的第一堂課,這位資深的大學教授剛進教室的時候,手裡拿着一疊硬卡紙,開場白除了介紹自己的名字,就是給他們講解了這疊卡紙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那是師母演奏會的進場票。

“我夫人這周末有場演奏會,深思熟慮之後,舔着臉向她讨要了幾張票來,有興趣的可以上來拿,票我就放在這,下課之前若還有剩餘,我就帶去下一堂課。”

沒有人上前。

“不好意思?”

又道:“我向我夫人要這麼多票都沒不好意思,你們隻是在我這裡拿一張而已,還是我開口讓你們拿的,不用不好意思。”

她是第一個走上前的,但她也舔着臉問了一個問題:“老師,我可以幫我的愛人要一張嗎?”

教室嘩然。

一時之間,整個校園裡都流傳着某位女同學在課堂上公然示愛的八卦。

現在那張票,還躺在老家那兩個箱子裡的其中一個。

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這次帶什麼好吃的來了?”來人眼裡滿是期待,手裡還握着一節松香。

池遲歎氣,“林大教授,我這次可不是專門來看你的,”說完舉起雙手,“呐,手疼,來看看。”幾隻手指撥弄得飛快,就是手腕不見動一下。

“我看你這挺靈活的,”壓低聲音湊近道:“不會也是來看隔壁那個大明星呢吧。”

轉頭雙手接過吳阿姨手上的小提琴,就要拿松香擦拭琴弓。

看來住在大明星旁邊還挺受困擾的。

“那不知道那位大明星身邊照顧他的人,你有沒有見到?”

“你說小孟啊,”往弓上吹了一口氣,“見過啦。”

她點頭,見過也好,剩得她再介紹一遍,“我去挂号了,再晚人家下班了。”

“吳阿姨我先走啦,”走時還不忘回頭鼓勵,“拉得很好聽喲。”

醫院是所有人不想來卻必須要來的地方,即使是工作日,這裡的人依舊不少。

“小姑娘,能幫我瞧瞧這寫的什麼嗎?”

這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雖然腿腳緩慢,但是整個人收拾得很利索,梳得根根分明的發絲、帶着珍珠耳環的雙耳、剪裁得體的衣裳,還有修剪整齊的指甲。

這是位愛漂亮的老太太。

她首先環視了一圈,此時有空閑的不過寥寥幾人,而這幾人中表情輕松的似乎隻有她一個,于是她接過病曆,第一眼看着了這位奶奶的名字,宋春華。

好巧。

“奶奶,您坐這兒。”扶過她坐下,又接着看起來。

宋春華,女,老年記憶障礙門診。

雙側額項枕葉、雙側側腦室旁多發缺血竈;腦萎縮;腦SWI示雙側黑質對稱性異常信号,考慮鐵沉積和其他礦物質沉積;海馬體積測量提示雙側海馬體體積減小,請結合臨床協診。

這是……阿爾茲海默症?

她放低聲線,緩緩道:“奶奶,有人陪您一起來嗎?”

“我自己來的。”

奶奶看起來很從容,舉手投足間滿是上個世紀女性知識分子的優雅,即使當下是她向她詢問,眼裡也絲毫不膽怯。

她不禁感歎天意弄人。

仔細幫奶奶将病曆裝好,“奶奶,您這是看完醫生要回去了嗎?”

“是的。”

“需要我幫您叫您家人來接您回去嗎?”見奶奶沒回話,她補充道:“我沒别的意思,當然,如果您不着急的話,等我瞧完醫生我送您回去也是可以的。”

奶奶全程都微笑着,聽聞這話,笑着嗔怪道:“小姑娘,我今天沒帶老花鏡出來,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你要是看出什麼來,直接跟我說就可以,老太太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遷怒你的。”

她倒不是怕遷怒,隻是這張病例單上沒有寫明最終結論是什麼,她也不能憑借自己沒有紮實理論基礎推斷出來的結果就自作主張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又解釋道:“奶奶,這張單子上沒有寫最終的結果,您拿單子的時候醫生怎麼說的?”

“哼,”像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氣,“讓我下次檢查帶我小孩一塊來,我跟你說,肯定是想瞞着我什麼,我才不上當。”

聞言池遲樂了,鶴發童心。

“233号,池遲。”

叫到她的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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