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可是你說的,可别待會兒輸了又委屈。”
見懷瑜這般賭氣的樣子,太子心下好笑,縱使強壓,面上也不禁帶出來幾分笑意。
伸手示意懷瑜開局。
懷瑜看着太子臉上的嘲笑,心中怨念——不是吧,說不讓就不讓啊。
懷瑜執黑先行,心裡倒是更添了一分不服氣。
一刻鐘後,棋局終了。
懷瑜看着一敗塗地的黑子,不忍直視地扭過頭去,望天望地闆,看看藍天又看看屋内擺設。
太子看着他逃避的樣子握拳抵唇忍笑,不想,一個沒忍住就笑出聲來了。
“哈......”
懷瑜聽見太子悉悉索索的笑聲,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想轉頭去看他,幹脆起身到了欄杆邊看看妹妹那邊怎麼樣了。
哪知,懷瑜剛到了欄杆處望去,就看見鄭懷舒在湖邊高台起舞,周圍圍了一圈的郎君和小娘子,略遠處的地方還有着官員服飾的人和其他國家服飾的人。
懷瑜蹙起眉頭,咬了下嘴唇,心中的不安與擔憂越發濃重。
回頭看向太子,張了張口,欲要告辭。
“怎麼了?”
太子見他神色不對,出聲詢問,站起來快步走到懷瑜身邊,一眼就看見了遠處景象。
心下明了,懷瑜這是在擔心鄭懷舒。
“走吧,我陪你去看看,你也别太擔心了,妹妹聰慧,想來不會出什麼事的。”
說着拉起懷瑜的手,安慰地笑笑。
“嗯。”
懷瑜點頭,拉着太子就往樓梯去。
兩人腳步匆匆地,不出一刻就到了之前看見的高台處。
隻是此刻已經沒有人在上面起舞了,之前周圍圍觀的人群也散開了,各自做着遊戲。
見太子來了,衆人急忙行禮問安。
“臣(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懷瑜雖然呆在太子身邊,卻一直蹙着眉心,四處張望着尋找鄭懷舒的身影。
太子悄悄捏了捏袖袍下懷瑜的手,以示安撫,見懷瑜轉頭看着自己,焦急的神色略有緩和,才對着衆人開口。
“諸位免禮吧。”
“你們可有人看見了忠勇侯府的鄭小娘子去哪裡了?”
話音落下,衆人起身,紛紛與身邊相熟之人面面相觑。
全場寂靜一會兒後,方有一道細細的聲音響起。
“那個......回禀殿下,鄭娘子好似是帶着婢女沿着湖岸往西邊去了,說是,說是要尋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呆會兒。”
太子和懷瑜尋聲看去,原來是個有些憨态怯懦的小娘子擡手指了指方向。
太子颌首:“多謝娘子了。”
“多謝娘子。”
懷瑜也跟着颌首向她道謝。
道完謝意,兩人随即向着她指的方向尋去。
身後又是一群人呼啦啦地行禮。
“恭送太子殿下。”
兩人沿着湖邊尋了片刻,還是不見鄭懷舒的身影,懷瑜越發着急。
“泰清,要不我們分頭找吧。”
太子見他急得慌了神,連聲安慰他。
“你别急,别急,我方才已經派人分頭去找了,咱們分開找也不會更快的,再說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嘛。”
“噗。”
太子安撫的話語尾音剛落,懷瑜還沒來得急反應。
就聽見從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憋不住的笑聲。
懷瑜立時轉身去尋。
就見不遠處的茂密花叢後緩緩冒出一個人來。
“嘿嘿。”
鄭懷舒心虛地沖着懷瑜讨好地笑笑。
懷瑜倒是來不及計較她故意躲在那偷聽的事,幾步匆匆地到了鄭懷舒的身前,抓住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地打量。
“怎地在這兒?身上可受傷了?不是說讓你今天一切小心的嘛,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素來不喜歡出風頭的,方才怎麼在那台上跳舞,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鄭懷舒被他一連串的問題給問懵了
見鄭懷舒傻愣愣地站着不說話,懷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麼不說話?你被欺負傻了?是誰?你說,我找她算賬去。”
見狀,鄭懷舒哭笑不得——你給人說話的時間了嗎?
太子在後面偷偷笑了兩下,走到懷瑜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