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轉頭對着候在一旁的婢女請求。
“這位姐姐,還要麻煩你派個人沿路去尋一下我那侍女。”
婢女福身應喏:“是,鄭娘子。”
“多謝了。”
鄭懷舒禮貌謝過,又沖着懷瑜笑笑,垂下眸子連喝了幾大口茶。
懷瑜看着她心虛的樣子搖搖頭。
“阿舒,依于老之前所說的意思,你已經出師了......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本可以完完全全瞞過我的。”
鄭懷舒擡眸,對上懷瑜溫柔、鼓勵的眼神,瞬間濕了眼眶,低低地嗫嚅着。
“可你是阿兄啊,我不想的......”
懷瑜聽了這話,心中很是慰藉,卻也不免擔憂。
“我們家阿舒長大了,可以有自己的小秘密的,你不讓阿兄知道的事,阿兄不會追根究底,非要問個清楚明白的。”
“阿兄......”
鄭懷舒滿眼的濡慕,張了張嘴,最終也隻是喚了懷瑜一聲。
懷瑜笑了笑,轉而問她。
“你方才光顧着念生意經了,我都來不及問那王二娘子是怎麼回事,她為何要為難你,可是嫉妒我們阿舒生的貌美?”
鄭懷舒一挑眉,想到之前聽盈袖說起的原因,禁不住莞爾。
“那個王二娘子啊,她自恃是太子殿下的表妹,多有看不起人的。”
懷瑜皺眉不滿:“她竟敢看不起你了?”
鄭懷舒搖搖頭,遲疑了一下又點點頭。
“她針對我不是這個原因,不過她那眼神言語确實也多有瞧不起的意思。”
“哎呀,阿兄,你聽我說完。”
“她那所謂的表妹啊,其實也就勉勉強強才能算得上是三哥的表妹,她外祖母與如今的溫國公夫人是姐妹,皇後娘娘時常接她進宮小住,與三哥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她呀,傾心三哥多年,一心就想要當太子妃,隻是三哥應當是沒那意思吧,自年歲漸長後就多有疏遠。”
“至于為何針對我嘛,說起來還要怪三哥和阿兄了,阿兄可還記得六月初時,三哥邀你去京郊别院遊玩?”
懷瑜颌首:“記得,當時你不是和我一起去的嘛。”
得到回應,鄭懷舒滿意地接着說了下去。
“就是那天,我雖然隻去了半日,可誰知正巧就被那王二娘子遠遠兒地看見了。”
“那時候,阿兄你不是同三哥一起抛下我們這些包袱,就兩個人在湖裡玩得開心極了嘛,剩下我在亭子裡聽曲。”
懷瑜不知為何心虛了一下,打斷鄭懷舒試圖辯解。
“那時候不是你自己說不去的?你不就是想要在亭子裡看美人。”
聞言,鄭懷舒看着懷瑜的眼神開始遊移,嘴上強自挽尊。
“我那是看出來你們就想獨處,給你們機會談事情。”
看懷瑜還想辯解,鄭懷舒搶斷他剛剛張開的嘴。
“阿兄,你閉嘴,你自己問我的,還聽不聽了,要聽就聽我說完。”
見懷瑜閉上了嘴,鄭懷舒松了口氣,接着說了下去。
“她看着我能在别院裡,她想靠近卻被侍衛攔住了,可不就心中不平嘛。”
“何況,湯圓兒不是也被留了下來在一旁候着,也被她看見了,她料定是我狐媚勾引了三哥,才有特殊待遇,還讓三哥派了湯圓兒伺候我。”
鄭懷舒說着撇撇嘴,越想越氣,委委屈屈地瞪了一眼懷瑜。
“還有今日,她聽說三哥對阿兄你态度親近,覺得也是因為我,三哥才會對阿兄另眼相看的,想要通過你來接近我。”
“她害怕我搶走她太子妃的位置,可不就要針對我嘛,阿兄你說,我冤不冤?”
鄭懷舒說着說着,把自己都給氣笑了,看着懷瑜的眼神裡透出一股子幽怨。
懷瑜聽完,也是好笑地搖搖頭。
“原來是這般,是她誤會了你與泰清的關系,以為你是泰清喜歡的人,這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你何故要說這麼一大段。”
懷瑜直覺心裡的那點不對勁就是被鄭懷舒啰嗦到了,還有對于王二娘子針對鄭懷舒的不滿,盤算着給吏部尚書王大人一點小小的苦頭吃一下,畢竟子不教父之過嘛。
鄭懷舒聽他這麼說就不樂意了,嘟嘟囔囔地小聲埋怨懷瑜。
“我不說你又要問,說了你又說說太多,不說清楚你不還要問,到時候不是還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