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一個多月,溫了月和周渟淵的相處稱得上是相安無事。
她自己很滿意當下的生活狀态。
除了一件事——她無時無刻都需要配合他,跟他出席各種商務社交場合。
在這事上他不容置喙。
一個電話,她要丢下手上的所有工作,把門外等候許久的送珠寶禮服的工作人員以及化妝師請進門。
另外,當天她的打扮必定是珠光寶氣,璀璨奪目。
她挽周渟淵手臂出現,齊刷刷地目光全體向她看齊,如激光射線般要将她切割成塊。
好就好在,周渟淵心照不宣,遵守了她們的約定,對例行需要介紹她的環節保持緘默。
她像他手心裡的挂件、兜裡的玩偶、籠裡的雀莺。
所以這一個月,她在那個階層的圈子裡,喜獲一個稱号。
——周渟淵藏在别墅裡的狐狸精。
至于旁人為什麼會覺得周渟淵依舊對白月光餘情未了,她是他找來的替身。
溫了月猜測,是因為他的态度飄渺漠然,她的存在感也弱。不少來找她套近乎的人,全是失望而歸。
因為她隻會笑,笑到嘴角僵硬的那種。
一個月前那個溫情的擁抱是虛幻的假象。她們的關系更像同住一個屋檐下,偷情的男女。
周渟淵喜歡各種場合後,把她架腿窩舉高,壓在客廳落地窗前,吸吮嘬吞她的雙唇,吃掉她的口紅。
結束時,互抵對方額頭的兩人都是呼吸不穩。灼熱交融的吐息裡全是醇厚的莓果香。
溫了月這時總是會出神地想:一次長時間的熱吻感覺要比真實做.愛還累。
“狐狸,了了是隻小狐狸。”
周渟淵用粗砂質感的嗓音叫她。
溫了月臉頰瞬時湧上熱氣,身體随之一抖。
銀亮亮的月色密布客廳,周渟淵的眉眼愈加深邃,桃花眼輕佻上揚,雙指并攏抹勻溫了月唇上的透明水迹。
看她溢出聲喘,心情大好。
雙指像蛇樣鑽進她的口腔,裹了圈溫熱晶瑩後心滿心滿意足地抽出,當溫了月的面一點點舔舐幹淨。
“唔——!!?”
溫了月瞪大眼,毫無預兆地目睹浪..蕩的場面,愠怒。她用力環住他的脖頸,埋頭,一口咬在他突顯的頸動脈,磨了又磨。
周渟淵眼都不眨,手掌托她的後腦,筆挺的鼻梁貼她耳垂來回蹭。
“狐狸怎麼叫,再叫一聲給我聽聽。”
說完,張嘴叼住她耳垂下方鼓起的嫩肉。
溫了月皺眉悶哼,混蛋沒收力,是疼的。
同時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在埋冤生氣和發洩。
因為她拒絕承認她們的關系。
始終遊離在他的世界之外。
兩人挨得嚴絲合縫卻隔的很遠,隻有牆上的影子正在耳鬓厮磨。
溫了月數次感受他生理的變化。
但她們從沒做到過最後一步,搭配上她是狐狸精這一點。
這多像小說裡面寫的,我談過很多次戀愛,她們每個人都像你,可都不是你。
我的靈魂未曾通向最後的歸宿。
我的貞潔為你而留,你又怎能懷疑我的愛。
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她想。
不然為什麼林昱卓能冠冕堂皇地說愛溫樾,最後又和别人生了孩子。
如果周渟淵也能這麼想就好了,他是不是就不會總像可憐蟲一樣。
溫了月松開嘴,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周渟淵耳廓,“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不管你能做到哪一步,我都會陪你。”
周渟淵牙齒的力道減弱,他視線移到窗外的雞爪槭,睫羽翕動,瞳孔裡波動着水光。
他滾動喉結,說:“不早了,睡覺吧。”
時間又過一個星期,溫了月再次被通知,要準備參加晚上的商務酒會。
她依照往日流程,請工作人員和化妝師進屋。
來來回回這麼多次,她已經可以接受被人伺候着穿衣和做妝造。
今天禮服是件無肩帶藕色淺雪紡禮服,薄紗籠裙垂感如絲綢,波浪型線條手工縫制其中。
她右耳戴了顆山茶花樣式的耳環,另外那隻在誰那裡不言而喻。纖長的脖頸沒有多餘的裝飾。
長發被卷出小卷,用一字夾和皮筋攏在腦後,有點像十九世紀歐洲古典貴族發型。
周渟淵來接她時,站她身後給她帶上條淺奶油珍珠項鍊。
“很漂亮。”
他笑,轉着音調,叫她:“pearl。”
溫了月一怔,紅暈迅速攀上耳尖,她轉頭看車外,沒有回他。
pearl是她在國外用的名字,用在這種時候,真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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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的宴會廳内。
來賓推杯換盞,
溫了月的到來不再掀起巨大的轟動。
她頻繁跟随周渟淵出席這種場合,沒人再對她産生興趣。她身上唯一值得讨論的隻有這身昂貴的行頭。
她仍然面帶微笑,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中途,她離開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便看到周渟淵身邊站了個衣裙華麗,樣貌出衆的女人。
不得不說,女人很美,包括個人氣質都無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