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巫慶就算生了病,身上也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許立昕領着她來到沙發上,給巫慶找了一點藥。
待吃完藥後,許立昕緩和着聲音問滿臉薄紅的巫慶,“還能有意識洗澡嗎?”
這樣溫柔的聲音,簡直折煞小下屬,巫慶頭還是暈的,但還是用力點頭,“當然可以,我還能幫許總幹家務。”
許立昕嗤笑,“我不需要你這樣用‘身體’還恩。”
巫慶嘿嘿傻笑,生病的她看許立昕,總是蒙着一層濾鏡。其實四年前許立昕的臉,巫慶都快要忘記了。
現在的她很是疑惑,為什麼她總有一種沖動,将面前直到她下巴的許立昕,狠狠揉在懷裡,近距離吸那醉人的香味。
但這是以下欺上,說不定會被炒鱿魚。巫慶暗自咂舌,決心轉移視線,要不然她總是想這些有的沒的。
許立昕已經整理出了浴室,“水溫已經調好了,然後你應該有帶衣服吧?”她邊問邊趁巫慶放空的空隙,打開巫慶的行李箱。
一打開這箱子,許立昕就聞到了裡面的陰濕味道,“……穿我的睡衣吧,這些一起洗了。”
巫慶腦袋暈乎乎的,許立昕說什麼就是什麼,直到熱水潑在她身上的時候,才稍微回過神來。
這裡的浴室和她出租房裡的相比,堪稱豪華。以及許立昕的浴室放着很多瓶瓶罐罐,她眯着眼看了一會。
巫慶才知道原來洗頭的,洗臉的,還有洗半身的日化品,都是可以分開的,而她一般都是買三合一,不僅省事省地方,還便宜。
她擠了一點洗發水,輕輕一聞,好像貼着許立昕的頭皮聞她的發香。一想到這種可能,巫師傅就不争氣地流下了口水。
巫慶彎彎的唇角壓都壓不住,她想起上學的時候,有一次去趙顔家的時候,屋子裡沒人,然後她透過浴室的霧化玻璃,看到了趙顔和顧棠軒的迷蒙剪影……
那時候她才明白,女性特有的性征,對她有多大的吸引力。
啊不,不能再想了,巫慶兩手快速抓了一把頭,很快就起沫。她不想浪費許立昕的東西,就着泡沫搓了一下身子。
最後迅速沖水,關掉水龍頭後,才發覺她沒有拿毛巾,于是巫慶就純手撸,站在浴室晾幹水分。
許是聽到浴室水聲響起,好一會沒有動靜,許立昕怕巫慶暈倒在浴室,就抱着毛巾和睡衣,直接打開浴室門。
透過霧氣,許立昕看到了站定在原地的巫慶,她慌忙道歉:“對不起啊,我以為你暈了呢,就直接進來了,這裡有毛巾和睡衣,趕緊擦幹,不然又着涼了。”
巫慶還在放空自己,腦海裡在播放着曾經她做的夢,還有偶爾碰見的趙顔顧棠軒疊在一起的身影。
突然在一片迷霧中,許立昕出現了,雖然說了一堆話,但是巫慶沒有聽清楚,她就這麼直勾勾看着許立昕。
許立昕見巫慶沒有反應,心想她的下屬不會是燒傻了吧,于是決定大發善心,走上前去照顧病人。
她想用毛巾包裹住巫慶,防止她着涼,就在碰到巫慶身體的那一刻,許立昕感受到自己的雙肩被圈住。
然後隔着毛巾,靠在巫慶懷中。事發突然,許立昕心如擂鼓,擡頭隻見巫慶銳利的下巴。
太瘦了,以後得多補補,她第一時間這麼想,随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目的。
許立昕掙紮着起身,見識到了巫慶的手勁,她開口:“你怎麼了?用毛巾擦擦水分,穿上睡衣啊。”
要是公司同事見到許立昕現在這一面,隻會扇自己一巴掌,覺得自己是瘋魔了,才會見到許立昕哄小孩的場景。她們一般認為許立昕會“吃小孩”。
巫慶還以為自己在做夢,隻是這一次的夢好真實,她下巴抵在許立昕頭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手緩緩拂拭許立昕的背。
許立昕腿有種電麻的感覺,她咬唇保持清醒,雙手用力抵着巫慶的肚子,冷着聲音說:“你這是燒糊塗了?”
巫慶恍然醒悟,推開許立昕,定睛一看,喲,還真是現實,此時的她更希望自己能直接暈倒。
她猛地折腰,“對不起許總!我是燒傻了!”
許立昕将毛巾和睡衣丢在巫慶身上,冷酷轉身離開浴室,并砰的一聲關上門。
五巫慶抓着頭,完了,惹老闆生氣了,等會上招聘網站投簡曆吧,嗚嗚。
許立昕走出浴室,立即大口大口呼吸,她撫上自己的臉,是不正常的燙,幸好浴室有水霧,不然冷厲總裁的人設就要破功了,嗚嗚。
巫慶頭發短,用毛巾擦擦就接近全幹,她穿好衣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走出浴室,一出門就聞到了姜的味道。
許立昕在台面上忙活,“我昨天叫的姜乳茶,你喝掉驅寒。”
用的是祈使句,巫慶斷定許立昕是真的生氣了,她走上前去,再次朝着許立昕折腰。
“許總!對不起!我剛是錯認了!”巫慶思來想去,不會說謊的巫慶還是決定找個理由來解釋。
許立昕的手頓住,沒好氣地應了一句,“蛤?”
剛剛是心如擂鼓,這一次她感覺到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側眼瞧着還在彎腰的巫慶,就氣不打一處來。
原是她想多了啊!
她冷着聲音,維持在公司裡的狀态,揭開圍裙,“沒事,本總裁又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你睡客房,明天我要出差,三天後回來。”
吩咐完後,許立昕就回到主卧,接下來的時間,都沒有出來過。
主卧應有盡有,巫慶想着許立昕作為總裁,肯定是在忙工作,于是也自認為很懂事的,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要什麼都自己搞定。